7、西图昂宗教学院三


  这个亚空间的扩张面积由他的异能输出来决定,自然不会只能隔离出这么点大。

  事实上,假如他全力发挥,就算想将这座学院也隔绝至亚空间内部、彻底碾为废墟或烧成灰烬也毫无问题。

  没错,在那片由深红壁障构筑的亚空间内,他就是随心所欲的神明,整片空间都能够违背物理法则,仅凭他心意而驱使……而这,也并非【彩画集】的全部能力。

  不过,眼下这种时候,他还用不到那些太过显眼的招数。

  经过昨晚被领着去了一趟蓬特诺夫人的房间,兰波便已记住了它的准确方位,以及每一样东西的摆放位置。

  比如,那盏工艺复杂的琉璃灯,以及正下方铺设的长绒地毯。

  这所宗教学院虽然地处偏僻,但竟然能拥有充足的电力供应,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但此刻正好方便了兰波,让他能确认那间房内没有亮着灯后,挥手将那枚轻飘飘的立方体送过去,精准又悄无声息的停在连接钨丝灯芯的那根电线末端。

  按照联络员提供的情报来判断,院长蓬特诺夫人更有嫌疑;毕竟贝桑·托比拉主要管理学院内部,不常与外界接触。

  砰。

  在一声几不可闻的炸响后,琉璃碎片伴随被提前点燃在亚空间内的火星,飘落在那块极易燃烧的地毯上。

  兰波关上了窗户,静静等待着接下来的混乱。

  一场意外失火就是最好的试探,它会让人们不得不暴露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连他也同样如此。

  兰波看向桌上的那块三明治,是他特意给魏尔伦留下的晚餐。

  如果不是魏尔伦被贝桑·托比拉叫走,他不会这么快就冒着暴露的风险行动。

  在那盏微微闪烁的暖黄灯光下,那双浅金色的眼眸渐渐出了神,好似落进一缕摇曳的、朦胧的焰,在漆黑的波涛之中起伏不定,无法平息。

  他真的,一点也没有被那本手札描述的情感影响到吗?

  “——只有一点而已。”

  魏尔伦开口。

  他站在距离贝桑·托比拉的办公桌前大约一米的位置,面无表情。

  “一点?我亲爱的缪萨,你就差把布鲁克的鼻梁打断了,牙齿也掉了三、四颗。医生说以他的伤势,必须送到医院去缝针才行。”

  贝桑·托比拉那双胖胖的手交叉撑在桌前,看向他的嘴角噙着古怪的笑意,魏尔伦无法分辨。

  “我说过了,谁让他先动的手。”

  虽然搞不懂这个胖女人的笑容到底什么意思,但从她身上散发的恶意太明显,令魏尔伦感到排斥,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贝桑·托比拉观察着他的反应,最终叹了口气。

  “真是的,”

  她说,“你哥哥没劝过你吗?我重新问你一遍,是希望你向我、向布鲁克诚恳道歉,而不是第二次强调自己没有做错。”

  这次的魏尔伦甚至没有给出半个字的回应,只是冷冰冰盯着她看。

  房间内的灯光十分柔和,笼罩着魏尔伦那头漂亮的、没有半点杂色的灿金发丝,又以明暗交织的光影细细勾勒他精致出挑的五官,完美得仿若传说里的北欧神祇降临。

  从这所学院里来来去去的孩子有很多,贝桑·托比拉还是第一次见到样貌出色如库什内尔兄弟这样的。

  太漂亮了,反而让她的心底生出了更贪婪的念头。

  不过,这对兄弟的性格差得可真远。

  “太粗鲁了,缪萨,你真是粗鲁又莽撞,布鲁克可是你的新家人啊。”

  贝桑·托比拉摇头,“蓬特诺夫人在听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后,也交代过我要好好教育你,不能总是这么无礼。”

  听到这里,魏尔伦终于给出了一点反应——他皱起眉毛,显得格外反感。

  “你还是不愿意手写道歉信?”

  贝桑·托比拉最后确认一遍。

  “不。”

  魏尔伦冷漠回答。

  贝桑·托比拉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拉开右手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样式普通的闹钟,摆在桌上。

  那个闹钟相当奇怪,表盘上没有任何数字,只有一根纤细的指针,目前对着12点的位置。

  她一手抓着闹钟,另一只手好似上发条般在闹钟背后拧了几圈,最后才按下它顶端的一个按钮。

  那根指针立刻一格一格地走动起来,发出机械化的“滴滴”声。

  魏尔伦皱起眉毛,不明白她在做什么。

  “你大概从未听说过这世上存在另外一种力量,它是如此稀少又强大,呵呵呵……这是【计时器】,我亲爱的缪萨,在指针走动的时间内,只要符合常理,我说的一切都会实现。”

  贝桑·托比拉开口,甚至特意解释了它的用途,就为了欣赏这位总是对她的话无动于衷的漂亮少年露出吃惊的反应,而后——

  她没能得到更多,因为不远处传来了急切的惊呼,比眼下任何事情都要紧急。

  “贝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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