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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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观怜起身第一件事便是查看门窗。

  昨夜她在窗户边沿撒了敷面的珍珠粉,发现并未有推动的痕迹。

  许是那贼人胆子很小,知晓被发现了,所以昨夜没有来。

  也或许是沈听肆让人守着院子。

  总之没有来她心下安稳不少,从枕下翻出那把匕首,用绢帕束在手腕上,随身携带。

  谢观怜洗漱换衣后去找月娘。

  原是想与她一道前往斋饭堂用膳,敲门后被小雪引进去,月娘却还穿着单薄的寝袍在屋内翻箱倒柜,似乎有什么东西丢了。

  而屋内还有一名女子,谢观怜与她不熟,只记得她唤暄娘,本家与夫家并非是官宦,只是寻常的商贾之家,来迦南寺是为已逝的夫君守节,避免儿子遭人非议。

  暄娘正在与月娘讲话,闻声止音,侧首暗自打量刚进来的谢观怜。

  她对明德园中的这些年纪轻轻便丧夫的女子,多少都有些了解,尤其是谢观怜这种模样生得祸水的更是了解。

  刚来时便听见不少人在私底下议论过她,命格不好,在家中克死父亲,出嫁又克死了夫君,众人皆道尽量不要与其接触。

  谢观怜看见暄娘打量的神色,明白她心中所想,却并不在意,友善地颔首示意。

  暄娘面上露笑,方才的打量眼神散去,转头对月娘道:“隔壁的怜娘子来了。”

  看见谢观怜,月娘脸上的急色稍收,吩咐小雪倒茶。

  谢观怜坐在窗边的小榻上,见她找得面红耳赤,不由得问道:“是在找什么吗?”

  月娘蹲在地上翻着妆匣,回道:“一块我从家中带过来的双子玉佩不见了,分明昨日我都还佩戴在腰上,今儿想还想戴,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小雪提着热茶进来,接话道:“我家娘子的佩饰很多,唯独就喜欢那一块双子玉佩,昨夜我还看见她放在妆匣中的,刚才奴婢陪娘子翻遍了房间都没有找到,实在古怪。”

  丢东西了?

  谢观怜思绪游离神外,捧起茶杯的指尖被烫得泛红。

  昨夜那贼人没来,难道是因为转移了目标,看上了月娘吗?

  还是说,本就是她想错了?

  谢观怜放下茶杯,还没开口,一旁的暄娘便道:“是不是有人来过?不然为何好生生放在里面的东西不见了。”

  小雪接话:“才放一晚上,怎会有人?暄娘子与怜娘子都是刚儿才来的。”

  暄娘摇头,言语之间似有暗示:“或许就是昨夜有人来了。”

  此话一出,胆小的月娘当即被吓得怔在原地,眼眶红红地看着她,一副快要被这句话吓哭的模样:“有……有人来过?”

  小雪一听,立马上前扶起月娘,转头对暄娘颇有些恼怒道:“暄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这里是迦南寺的明德园,都是寡居的夫人住所,怎会有人来!”

  话中透着警惕。

  暄娘这句话若是不经意传出去,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见她如此反应,暄娘讷讷地咽下口中的话,缓和道:“我猜测或许是,因为前夜我也莫名丢了几件东西。”

  “猜……”小雪还欲驳她。

  “小雪,罢了。”月娘打断小雪:“左右不过是个小物件儿,或许我昨夜记错了,不晓得丢去了何处,时日一长说不定自己就出来了,不许对暄娘无礼。”

  小雪止话,垂头不言。

  月娘眼含歉意地看向暄娘,“抱歉,小雪自幼便是这种急性子,没有冒犯到暄娘吧。”

  暄娘刚被小雪如此叱了一番,此时月娘主动致歉,心中纵使不悦也没有表现出来。

  毕竟月娘的身份尊贵,并非她这种普通商贾之人能接触得了的,能交好已是这段时日烧高香了。

  暄娘不在意地掩唇笑道:“无碍,小雪姑娘瞧着就是直性子,这也怨不得她,都怪我嘴里没个把门的,说错了话。”

  月娘心下愧疚,从妆匣中拿出一支仙鹤衔珠步摇,上前放在她的手中:“多谢暄娘宽宏,不计较。”

  暄娘看见她递来的东西眼都直了,但还是连忙推拒:“使不得,使不得,如此贵重之物,我怎能用。”

  若是没有看错,这簪子上有皇室的小字,定是宫中的赏赐之物。

  月娘坚持:“就当做是给小雪的赔罪之物,暄娘不接,我会睡不安的。”

  如此说,暄娘才抬起眼皮子,扫过屋内的谢观怜,面上尴尬,眼底却压不住笑意,语气犹豫不决:“既然月娘坚持,我……”

  月娘塞进她的怀中:“拿着吧,好姐姐。”

  暄娘也没再推迟,收下步摇,脸上的笑意浓烈:“娘子有人,我便不打扰娘子了,今日之事我权当未曾见过。”

  月娘望她的美眸含感激。

  暄娘揣着东西,眉眼欢喜地出去了。

  小雪蹲在地上收拾那些东西。

  月娘折身在妆匣子里挑了精致漂亮的臂钏,也想要赠与谢观怜。

  谢观怜轻推过她的手,柔声拒绝:“多谢月娘,这臂钏很漂亮,我如今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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