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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大致看了一眼积分,已经足够兑换他需要的东西了,接下来就可以
他继续优雅地端起茶杯喝水润喉,计划着后续的安排,此时烈阳激动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今天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看样子明天我可以多带些人来!”
沈随安稳稳拿着杯子的手一顿,什么?明天?
而烈阳并没有察觉到沈随安的僵硬,只是一味地自说自话:“那我明天可以把村头猎户家的爷爷也带来,他老说腿疼,今天他去隔壁村买东西了,明天我可以把他背过来,嗯没错就是这样”
此时沈随安的声音中带了一丝颤抖:“你是说,明天还会有这么多灵修来看病么?”
烈阳挠挠头,不明所以:“那当然,族长给我的命令就是把都城附近村落里有不舒服的灵修都带过来啊。”
沈随安只觉得两眼一黑:“所以今天这么多灵修只是一部分而已?”
烈阳没察觉出沈随安刻意在“一部分”三个字上放的重音,嘿嘿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可以说是1/4吧,沈大哥不要着急,我会尽快把另外三个村子的灵修带来的。”
谁问你了啊!沈随安被气到发抖,他果然就不该信苗时朔这厮会这么好心,但这毕竟是他自己提的要求。
事到如今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他深呼吸几次,终于是把心情平复了下来。看病的事暂且放在一边,在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还是烈如月,现在他得去找这位公主殿下谈一谈。
沈随安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坐诊整整一天不带休息,真不是人能干的事啊。
他嘱咐烈阳待在小院内不要出门,随即抬腿走进隔壁烈如月的宫殿。他站在烈如月的卧房门口,轻轻扣了扣门,轻声道:“如月姑娘,请问我可以进去吗?有件事情需要和你商量。”
门内沉默良久,久到沈随安以为烈如月不会给他开门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
只见烈如月红着眼眶,似乎是刚刚哭过,她用红肿的眼睛向沈随安翻了个白眼:“看什么看,还不快进来。”
这是沈随安第一次进入女孩子的卧室,好吧,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房间有苗时朔布下的阵法,不仅可以抵御攻击还能隔绝声音,他也不会选择来人家卧房聊天。
看到沈随安略为局促地站在门旁边,烈如月嗤笑一声:“怎么?早上不是还很理所当然地把那么多人都塞到我的院子里,怎么现在觉得不好意思了?随便找个凳子坐吧。”
说完她便继续坐在一旁的梳妆台前,手中摆弄着什么东西。
沈随安慢慢地坐在屋内的小桌子旁,谨慎开口:“所以族长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没错,昨日苗时朔表示自愿配合沈随安的计划时,沈随安只向他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他要把把一切都告诉烈如月。
在他看来,烈如月现在明显对于族内有叛徒这一件事一无所知,不然也不会因为苗时朔为了保护她,把她关在房间里而生气。
而在沈随安的计划中,烈如月的配合又是必需的,这就意味着她必须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面对沈随安的要求,苗时朔只是沉默半晌后哑声道:“我会自己告诉她的,不用你多嘴。”说完便转身离去。
那么现在嘛,沈随安用余光瞥了一眼烈如月,还红肿着的双眼,啧,这苗时朔告诉人家真相的时候就不能温柔点么?
怎么说这一切也是为了保护烈如月,居然还能把人惹哭成这样。
沈随安暗地里撇撇嘴,果然没情商,这还不如让他来说呢。
“对没错,苗时朔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把我关起来这么多天,居然是因为族里有叛徒,担心我的安危这种可笑的理由。”
“且不说我们族内上下一心会不会有叛徒,他凭什么遇到事情一点都不和我商量就自己做决定!”
“我怎么说也是豹族的公主,在他心里我就那么不堪,我就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吗?我宁愿和他一起面对危险,也不愿像个囚徒一样活着!”
眼见烈如月越说越激动,她眼眶湿润,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夺眶而出,沈随安赶忙安抚她。
“苗时朔作为兄长就是会想要保护妹妹不受伤害,对于他来说,你只需要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就好了。”
沈随安盯着烈如月的双眼,认真道:“但我知道,你不是笼中的金丝雀,而是能翱翔九天的鹰。”
看到烈如月的情绪逐渐稳定,他立马岔开话题:“那苗时朔应该也和你说了,计划开始以后,你一定要听从我的安排行事。”
烈如月带着鼻音“嗯”了一声,沈随安知道这是愿意听他的安排了,当即说起了自己的详细计划。
“这真的能行吗?我还是不信我们族内居然会有叛徒想要害我哥哥。”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事实就摆在那里,如果计划顺利的话,过几天你就能见到那个叛徒的真面目了。”
闻言,烈如月也不再提出异议,只是默默攥紧了拳头,这次,她不要再做那个受别人保护的角色了!
后面几天,沈随安依旧按部就班地待在自己的小院里,除了第一日去找过一次烈如月,他几乎没有踏出院门一步。
每日里除了看病开药,包扎伤口,就是练剑,喝茶,看风景。这天,看到沈随安吃饱喝足又开始在院子里练那看不懂的剑法。
烈阳终于忍不住发问:“沈大哥,你一直待在院子里不觉得闷吗?公主就在隔壁哎,你不是和她关系还挺好的吗,她都不能出门,去陪她聊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