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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就在身后那道身影触及她裙摆的那一刻。
地面陡然亮起金色的阵纹,强大的法阵牢牢地锁住那人的四肢使他动弹不得。
苗时朔与沈随安带着一众灵修从暗处现身,看到被困于阵法中人的面容,他的思绪在那一刻完全停滞:“怎么会是你?烈阳?”
此时烈阳被困于法阵中,头低垂着,发丝散落下来,看不清他的神情。
此时苗时朔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随之而来的是被背叛的愤怒,他走上前去捏住烈阳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为什么会是你?是我亲自挑选到都城作为守卫,你为什么要背叛豹族,你说话啊!”
烈阳并不回答,只是冷冷地直视苗时朔的目光。苗时朔被气得声音都在发抖,他抬手挥出一道灵力,召集附近的守卫过来把烈阳押入大牢。
“背叛?哪里来的背叛这一说?”
此时烈阳却突然开口,他语气冰冷,与沈随安前几日所见到的阳光开朗的那个大男孩判若两人。
“你曾潜藏在暗处多次接近如月,被我挡下后又给我下毒蛊,这不是背叛,难道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你不会懂的,你这个卑贱血脉的杂种不配。”烈阳一字一句吐出阴冷的话语。
听到这话,沈随安一愣,怎么还和苗时朔的种族有关系?他摸了摸下巴开始思索。
况且按照苗时朔所言,烈阳只是暗中接近烈如月,并没有伤害她。面对苗时朔反而是下了最毒的蛊,他到底所图什么?
他见苗时朔听到辱骂的话语后脸色未变,继续吩咐手下做事。一旁的烈如月却听不下去了,她仗着烈阳现在被限制了动作,冲到阵法前就破口大骂。
“你还骂起来阿朔了?你又是什么东西,害人不成反被捉住,现如今你也只能过过嘴瘾了吧?”
“什么血脉不血脉的,他就是我哥,我哥为豹族付出的还不够多吗?他凭什么不配!”
沈随安哭笑不得地看着烈如月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看不出半分公主的气质,而烈阳只是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情。
突然他余光瞟到了烈阳的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他本能反应想把烈如月拉回来,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苗时朔,你快”沈随安连连后退几步稳住身形,冲着苗时朔喊道。
话音未落,苗时朔已经反应过来,他快步走上前去,把烈如月护在身后。挥手便是一道磅礴的灵力向着烈阳攻去,却如同打到了棉花上,没能起到一点作用。
此时的烈阳面色冰冷,仿佛那只握住匕首锋刃正在流血的手不是自己的一样。他对抗着法阵的禁锢,艰难地抬起头,嘴一咧,露出一个渗人的笑。
“你不会真以为你能抓住我吧?”
话音刚落,血色光柱冲天而起,将苗时朔布下的法阵冲得七零八落。
沈随安如今修为只有炼气期,更是被这强大的力量压制住不得动弹。
等到他能够自由行动时,却发现原本法阵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就连烈如月也不见了身影,只剩下苗时朔一人躺在地上生死未明。
沈随安深呼吸了几次,他刚才离的足够远才能安然无恙,苗时朔离得那么近,不会出什么事吧?
他忍着身体的疼痛,走近苗时朔蹲下查看他的情况。
还好,没断气,身体也没有受什么伤,应该只是暂时晕过去了,沈随安看着面前的那张俊脸,心里暗道:“不好意思了,我这也是为你好!”
随即他左右开弓,哐哐扇了苗时朔几个耳刮子,不得不说这灵兽的身体素质就是好。
他觉得自己下手已经够重了,居然也只是在苗时朔白皙的脸上留下一丝淡淡的痕迹。
正当沈随安打算继续行动时,苗时朔的手突然抬起来制止了他的动作。
“咳咳咳可以了我已经醒了沈修士。”
被当面拆穿,沈随安倒也没时间尴尬,他再次拿出手中的追踪器显示屏。
看到代表烈如月的红点正在以一种快到诡异的速度往西方向行进,沈随安有些疑惑,这烈阳带走烈如月到底是为了什么?
然而一旁的苗时朔看清烈阳行进的方向后,脸色却变了又变,最后他阴沉着脸道:“绝对不能让他带月儿到达那里!”
沈随安倒也不是泼冷水,只是阐述事实:“按照他这个速度,我们坐灵梭开到最大速度都不一定能追的上。”
苗时朔看了沈随安一眼,冷哼一声:“是我,不是我们,这件事你无需再参与,我已经发了信号让族内精英前来助我。”
“至于你,那么一丁点的修为,还是老老实实待你那小院里吧。”说罢,苗时朔转过身,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件法器。
这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玉莲花,苗时朔将灵力注入其中,巴掌大小的玉莲花便变成直径两米的大小。
看着苗时朔踏上去便要走,沈随安急忙拉住他。
“我和你同去!”
“那烈阳是否有同伙还未可知,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保障,虽然我灵力低微,但我法宝多啊,况且”
他扬了扬手里的追踪器:“这东西你会操作么?”
还未等苗时朔把拒绝的话说出口,沈随安已经迅速把原因都分析了一遍。对此,苗时朔也只得叹了口气,无奈道:“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