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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里明显只躺着几百人,难道说
沈随安看向白辰风,对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两人的眼神投向大殿紧闭着的门,更深处的秘密,应当就在那里。
沈随安没有犹豫,立马向着那里走去。他边走边思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走到大殿门口,白辰风的手即将碰到紧闭着的门时,他突然出声:“等等。”
白辰风不明白沈随安的意思,但还是收回了手,他静静看着沈随安,等待一个回答。
沈随安刚才思索良久,突然一惊,想明白了自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些昏迷的灵修整整齐齐地躺在地上,明显是人为搬动过的。
但是自从他和白辰风进入到了孔雀族的领地,没有碰见任何人类或者灵修,哪怕是魔族!
难道,这是个陷阱?沈随安看向那紧闭着的门,心乱如麻,不知道该从何与白辰风解释,毕竟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
半晌,沈随安憋出一句:“小心有埋伏。”
白辰风看出了他的犹豫,拉住他的手,坚定道:“放心,有我在。”随即推开了那扇紧闭着的宫殿大门。
没有想象中的埋伏,也没有像外面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灵修,宫殿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沈随安和白辰风查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正准备出去时,宫殿外却传来了脚步声以及隐隐约约的谈话声。
“今天成了几个?”
“不多,也就三十多个吧。”
“这么少,外面还躺了这么多个,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急什么,反正这孔雀族在偏远的山顶上,我们又布下了天魔罩,不会有人发现的,就慢慢来呗。”
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两道男声,沈随安一惊,转头却发现白辰风手中凝聚起灵力,似是要准备动手。
他立马按住白辰风的手,低声道:“现在还不是时机。”随后把自己和白辰风都塞宫殿内唯一的一张软榻下躲了起来,同时手中开启能够隐匿气息的法器。
这个能够隐匿自身气息的法器还是他在容川的库房里扒拉出来的,当时觉得很是鸡肋,没想到这就派上用场了。
法器开启,完全覆盖两人身上气息的同时,宫殿的门也被推开,此时沈随安只庆幸自己有随手关门的习惯。
进门的似乎只有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边走边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说这孔雀族全族失联这么久,他们灵兽族的族长就不管这事?”这是一道年轻人的声音。
“你是刚从那地方出来的吧?”这声音比起那道就略显年长。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没什么。”年长的声音主人轻哼一声。“以后你就懂了。”
话音未落,那道年长的声音主人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有谁刚刚来过这?”
“没人来啊,他们不都在下面忙着呢?”
“那,这个花瓶为什么转了个面?”
之后就是一片死寂,沈随安想起来刚才他查看这宫殿内情况的时候曾经把那个花瓶拿起来仔细观察。
此时的他心里满是后悔,为什么要多那么一下呢?
“或,或者是你记错了吧?这花瓶本来就是这一面朝外的。”
良久,那个年长的声音才再度开口:“或许吧。”
“我们该下去换班了。”
随后便是一阵沉重的摩擦声,沈随安只听到那两人的脚步越来越远,直到没了声音。
在狭小的空间里,沈随安与白辰风面对面紧紧贴着,他能感受到白辰风心跳如鼓,也能感受到他滔天的怒意。
他轻轻地掰开白辰风紧握着的拳,与他十指相扣,并在白辰风的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两人都没再说话,因为从刚才的对话里可以听出来,他们是去换班,等会自然也会有人出来,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等了一会,宫殿内果然再次响起重物的摩擦声,这次出来的是另外两个人,脚步与先前两人不同。
这两人走路轻浮无力,仿佛全身都被掏空一般。出来的途中他们也没有说一句话,打开了门便直接走了出去。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沈随安还特意多等了一会,确认短时间内不会有人过来,这才和白辰风从软榻底下出来。
刚才在床底,太过黑暗看不清,此时沈随安居然才发现白辰风居然咬紧了自己的嘴唇,几乎到了要出血的地步。
沈随安心疼地抚上白辰风的脸:“因为什么,可以和我说说吗?”
白辰风的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声音冷得快要结冰:“这几个人,都是魔族,我感知到了他们身上的气息。”
“我的师傅就是死在魔族的手上。他捡到我,把我养育成人,却因为自己的善良被魔族虐杀。”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那段不好的回忆,沈随安轻轻握着他的手,这给了他些许安慰,于是继续说了下去。
“从那天起,我就与魔族势不两立。百年前,魔族被灭绝,我以为终于报仇。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