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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他很少在家中提及政事,族内除了长老们开会也甚少开口,因为有些消息是不能从他这个族长口中传出的。

  哪怕满城风雨,他也不可给出任何带有赞同意味的暗示。

  只是这场战争的缘由实在令人咂舌,他不免与妻子提及几句。

  “水之国的大名,也就是那位备受拥护的镜姬,最近被发现是真名为宇智波镜知由的晓组织叛忍。”

  宇智波美琴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贵族之间不是自有一套传承,从来防着忍族的各种术法。”

  “水之国解除锁国令也近一年,多国之间各种外事访问,竟然完全没人发现吗?”

  真是不可思议。

  贵族们早就摸清忍者的术式逻辑,不说变身术受击就会失效的特性,外形再像也只能复制皮囊。

  所以他们在族谱背后加了层暗码,那是从未有忍者探知的绝密,或许是某种管控草药刻印出的家徽,又或许是微笑时眼角的褶皱。

  贵族们从不靠眼睛认出同类。

  但很显然,他们的“绝密”这次看走了眼。

  宇智波镜知由在众目睽睽之下建立起颠覆性的新秩序,而这其中还不乏某些觊觎水之国的贵族势力的支持。

  宇智波富岳有时候真的好想感慨这些祖宗们真的挺能耐,但“忍者窃国,是为大忌。”

  “至少火之国大名已经明确下令,拒绝承认水之国存在的合理性。”

  “按照……探子的传讯,风、雷、土均有此想法。”

  “这样的规模,简直就是第四次忍界大战。”

  宇智波美琴把手覆在丈夫的手上,希望能够分摊他的部分压力,“即使这样的战争借口……是真的很烂。”

  “谁说不是呢,人家水之国远离大陆,现在没了贵族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却要被群狼……”

  宇智波富岳说到一半,闭上了嘴,“抱歉,是我失言了。”

  妄议贵族同样也是大忌。

  “窃国者宇智波,这样的名声一旦传出去,作为族长,你的压力也是最大的。”宇智波美琴有些担忧。

  宇智波富岳将妻子的手紧紧捧住,“我只是有些怕,到时候宇智波会迫于压力站在最前。”

  “佐助年纪还小,但是,但是鼬他虽然足够优秀……”

  他们都是从三战上厮杀活下来的忍者,对于战争的残酷有着自己的认知,那不是个足够强大就能活下来的地方。

  焦土在掌心凝结成痂,白骨碎片嵌入指节的褶皱时会泛起磷火。

  从第三次忍界大战的绞肉机里爬出的忍者,瞳孔里永远漂浮着同族被斩成两截时溅开的血珠。

  为什么会带当时年仅四岁的鼬去往战场?

  午夜梦回间,无数重叠的面孔在眼前闪过:被友军误伤的幻术天才、为救队友撞碎脊椎、用替身术换命却死于流弹……每张脸都在无声控诉着同一个真相——战争从不是天平,而是一台碾碎所有砝码的齿轮。

  “我记得,忍村对于这样不合常理的委托是有拒绝权利的。”

  “但没有一个村子会去赌其他忍村的良心。”

  谁都知道忍者窃国要是成功,对于整个忍者群体的地位带来怎样可怕的飞跃。

  但谁都不想去赌那个可能性。

  这个灭国任务,如果木叶不接,砂忍接了,一旦水之国沦陷,那以后整个火之国的委托再不会流向木叶。

  除非四个忍村一同拒绝战争委托。

  整个忍者阶级联合起来一同反抗。

  “但那是不可能的。”

  忍者既是阶级压迫下的受害者,也是这一残酷制度的维护者。

  “自私自利。”

  “自作自受。”

  宇智波富岳咽下最后一口苦涩,他还有些猜测没说出口。

  以斑祖宗窃国计划执行时的缜密来看,这次“不小心”暴露出来的疏漏,说不定也是他们早已不满足于水之国的一隅,想要谋夺世界的野心一角-

  “可这样的战争毫无意义啊?”无意中听到父母谈话的漩涡鸣人发出天真的疑问。

  “镜姬虽然不是真的贵族,但她被那个国家的所有人认可,那她就是庇护整个国土的姬君大人啊。”

  贵族们维护自己统治的时候,不就这么说的嘛。

  比如,如果没有他们世代守护这片土地,那居住在土地上的民众早就沦为居无定所、挨饿受冻的流民了。

  “鸣人,这是个比较复杂的问题。”波风水门倒不想敷衍他,但有时候人性的黑暗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还是不好解释的。

  “那爸爸真的会发动战争吗?”

  波风水门张了好几次嘴,对着儿子执拗较真的眼神还是说了实话,“爸爸无法拒绝。”

  “那就好。”鸣人点点头,但又很快反应过来不对。

  他本来以为自己一定能听到想要的答案,毕竟他的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等等,爸爸发动战争,那爸爸不就变成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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