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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住了。

  好像,是有什么人出来了,大家都在看热闹。

  “没事吧?”

  舒茉摇摇头:“没有,就是稍微崴到了一点,不怎么疼。”

  她刚要继续走,却不曾想,下一刻,身边的男人就主动弯下了腰。

  在公众场合向来随性浪荡,不对任何人低头的容二公子,当着大半个京圈豪门的面,很自然又主动地,向身旁的姑娘低头弯腰。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星光,宠溺道:“上来,老公背你回家。”

  舒茉怔了一下,仿佛被他眼底细碎的光芒所闪耀了片刻,从他干净温柔的眼底,她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在意别人看法的人,眉眼弯弯,刚要上去,手臂却蓦的被身后的人拽住了。

  瞬间,原本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也都停下了,像是要观赏这一场好戏。

  是之前舒茉狂追他,他冷漠不屑一顾。

  如今后悔莫及,追妻火葬场。

  还是两男争一女,打起来。

  舒茉回头看到了拽住他的人,彼时,谢砚安眼眶通红,眼球里也都是红血丝,看着颓废又狼狈,身上还带着几分酒气。

  原本,他一直以为她跟容聿只是形婚,压根就没有爱,是装给他看的,故意气他。

  像当初,他跟孟青青一样。

  可今晚,他躲在暗处喝着酒,看着光芒万丈的小姑娘和身旁的人,那种亲昵和自然相处的感觉。

  怎么也骗不了人,更欺骗不了自己。

  她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像垃圾一样,丢掉地彻彻底底。

  而离开他之后,小姑娘变得更加神采奕奕光彩夺目了,没有人能移得开眼光,就像原本含苞待放的茉莉花骨朵,如今彻底绽放长开了。

  谢砚安眼神死死地盯着她,满是懊悔,往日的一幕幕回忆涌上心头,每一幕都像是对现在的自己的凌迟,一刀一刀,刀刀见血。

  他嗓音沙哑,又带着几分不甘与祈求:“舒茉,我错了,能不能——”

  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他真的知道错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可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男人打断了,容聿唇角扯了扯,带着几分玩味,而后悠长又懒怠地说:“宝宝,不是说,想要练习接吻吗?”

  我们回家亲。

  尾音刚落下的那一刻,掷地无声,周围所有一切都静悄悄的。

  有人甚至在一旁偷偷捂着嘴观看,防止自己发出声音来。

  而这句话,对于谢砚安来说,像是彻底地压垮了他心中仅存的最后一根希望。

  握着她手腕的手却更紧了几分,仿佛这次只要放开,就是永别一样。

  舒茉疼得挣脱了一下,而后很用力地把他推开了。

  本来高大颀长的男人,脚步踉跄,径直跌倒在了地上。

  狼狈不堪。

  一如当初的她一样。

  “谢先生,还请自重。”

  冷冰冰的称呼和话语,陌生人一样的眼光,让谢砚安眼底的光,一寸又一寸地湮灭了。

  眼眶里的泪水也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心脏疼得快要窒息:“舒茉,我——”

  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事到如今,他才悔悟过来。

  曾经他弃之如履的东西,如今,怎么也求不回来。

  他恍惚间想起了,当初也是唯一一次跟小姑娘一起看电影。

  那个故事就是一个追妻火葬场的,那会舒茉就说,她是女主的话一定不会原谅。

  因为伤害是已经造成的,伤疤好了也不可能恢复原来的模样。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又有些可笑。

  “小茉,别对我这么残忍……”

  “求你。”

  舒茉闻言,也没回头,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谢砚安,径直趴上了容聿的背,搂着他的脖子,心底萌生出一种稳稳当当的安心。

  他背着她,一步又一步,走得很稳很稳,就像是背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一样。

  舒茉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炽热气息,耳垂也不自觉地慢慢地升温,染上了几分烫意。

  恍惚间,有种他们真的是恩爱夫妻,因为相爱而结婚的错觉。

  “容聿。”

  她轻轻地喊他的名字,眉眼点染着星辰和路灯的余韵。

  “嗯?”

  我想一直这样搂着你。

  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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