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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快,“你去说,难道他们不会以为你代表了我的意思吗?”

  少年哑口无言,思来想去找不到话说。

  周奕笑道,“我自己来吧。”

  更晚一点的时候,周奕把花荫叫到了二楼。两人在擦拭干净的餐桌前坐下,少年给她们放了三套茶具。玻璃水壶里泡着几十块钱一大罐的便宜红茶,少年沏的很浓,深深的颜色透过玻璃水壶透明的表面露出来。周寅看着那壶茶,手指不安地攥紧自己的衣服。他紧张了半天,僵硬着动作想给周奕倒一杯茶。周奕按住他的手。反而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红茶。

  花荫相对镇定的目光也就此不安起来。

  烟上了一碟小点心上来,周奕拿了一块,他们也各拿了一块,却食不知味。

  周奕开门见山道。“我想给你们自由。”

  周寅正打算去拿茶杯,一下把茶杯碰翻了,冒着热气的茶淌的满桌都是,流了一地。

  周寅果然以为之前的举动惹怒了周奕,现在周奕要将他们赶走了。立刻诚惶诚恐地跪下请求周奕的原谅,请周奕千万不要将他们赶走。

  周奕解释再三,他们才明白,解除奴隶契约就真的只是去除契约,还会继续留他们在朔望工作。

  周寅这才安下一点心来,更加认为周奕是个世所难见的善人,在心里哗啦啦地给周奕发了一堆好人卡。

  花荫低着头不说话。

  周奕看着他,“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花荫摇头,“您所赐下的恩德比日光还耀眼,我怎么会有所不满呢,只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心中则嗟叹,他重新得到了自由,但失去了奴隶这种天然容易被发展为心腹的身份,或许再也不可能有机会跨过少年和雷,成为周奕最为重用的人了。

  但自由的确甘美,像权力一样甘美,都使人想要伸出手握在手心。

  在娼馆的时候,他以为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他所渴望的

  了,但原来他的渴望的如此多,每一根枝丫都盘踞在内心深处,在重新得到水源后长成遮天蔽日的模样。

  “五年的合,同。”不太熟练地说着新鲜的词汇,花荫表态道,“我认为这个比按次数结算或者日结更可靠。”

  花荫克制着自己,迅速下了决断。

  周寅并无主见,听到儿子这么选,就也跟着这么选了。

  此事就此敲定,周奕的动作很利落,当即销毁了奴隶契约,重新和他们签订了用工合同。

  做完这一切的瞬间,周奕感觉胸口有种难言的轻灵,这段时间修炼的灵力融汇于心,当前境界的修为似乎踏入了圆满之境。

  她随时可以尝试破境了。

  旁观的少年没发觉周奕的气机变化,他看着敲定的合同,目光里露出一丝羡慕的味道。周奕发觉到了这种情感,目光在少年身上掠过。

  让花荫父子下楼后,周奕在楼梯口握住了少年的手腕,问他。“你想要摆脱罪奴的身份吗?”

  少年低头,“这不可能。”

  周奕道:“如果有机会,我会尽量帮你。”

  那么无论少年的恋情能否开花结果,他所付出的一切也不算是完全枉费了。

  虽然少年说都是他自己愿意的,周奕看到他付出良多,还是不想他有可能什么也得不到。

  少年心中一片柔软,“能有这份心就行了!”

  他丢下这句话匆匆转身,噔噔噔地下来,逃命一样摔开朔望的大门奔回了四季书屋。

  周奕看着兀自摇晃的大门,哑然失笑。

  她转过身,把刚刚使用过的茶壶等物送下楼,清洗干净归位。之后出来锁好了大门并各处所窗户,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这段时日来,其实她经常使用魇杀。倒不是要常常杀人,而是发觉用这种方法能绕过系统的空气墙之后,喜欢用魇杀领略异世界风景。

  通常都在晚间无人之后,在朔望防御模块的保护下开始。去的都是些平常的地方,没有往诸如魔法学院地下城之类可能有风险的地方跑。

  周奕从搜罗来的异世界书籍卷轴等物上简单地了解过这个世界的魔法,在魔法力量修炼到巅峰的情况下,毁灭房屋甚至毁灭王国也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这样的巅峰很少,近几百年只出过一位,目前不知所踪。她所在的王都没有这样恐怖的魔法师,不过魔法学院汇聚的第一梯队也不少,召唤出来的冰雪范围比她大的一捞一大把。

  她的力量在强度和精细度上都不算什么,唯一能占据一些优势的大概就是魇杀的奇。

  这个世界没有操控梦境的法术,对灵魂的研究也非常浅。

  王宫也是周奕从没去过的地方,既然国王能维持地位到现在,必定掌握了一股能镇压诸多法师的力量,不然无法握稳他的王冠。

  周奕没打算涉险。

  今日她也没打算探王宫,而是挨个去了几个位置不高的大臣家里,然后……挨个让他们梦了一遍厄洛斯的父亲。

  她目前所能做的引导不算太多,无法违背这些人的意志让他们坚定为厄洛斯说什么。只能尽量引发他们心里本来有的愧疚,也许能为厄洛斯做些什么。

  说实在的周奕并不觉得这样做效用很大,但她本来也没想过一次成功。她说了会尽可能帮忙,就会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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