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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说一声。”别看她平常胆子大,关键时刻还是很有老大的风范,月亮街那里她上次
去,还是一群保镖护着,现在他们三就这么贸然冲过去,那不就是送的吗?
傅君止:“小舅舅安排的保镖在后面,你们想去可以跟着点,要是他真跑进去了,咱们在外面等着,还是喊大人。”
初蕊点点头:“你说得对,走走走,快跟上,一会儿真让那个小子跑丢了。”
上一辈的恩怨纠葛注定了大家可能没法做朋友,但真要是看着沈君意在眼皮底下跑丢了,他们还真是于心不忍。
三个小家伙对视一眼,撒丫子就跟了上去,跑着跑着,初蕊忽然琢磨出不对劲来。
“沈君意是不是知道我们跟着他呢?”
陆辞脚步一顿,“他好像认路,不是在瞎跑。”
傅君止小小的眉头皱在一起,他是在这片别墅区长大的,至少很确认一点,在沈小叔找过来之前,沈家人是不可能在这里呆过的,因为这片别墅区的开放商就是他的舅爷爷家。
“哎,他咋还钻狗洞?!”初蕊猛地窜了起来,脑袋上的啾啾顶了傅君止的下巴一下。
“这、这人咋还钻到别人家里去了?”初蕊脑袋都要挠破了,小孩子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沈君意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走,跟上去看看。”傅君止原本只是陪小伙伴玩的心态,见状也认真了起来。
三人比方才更谨慎了一点,挪着小步子往前凑,猛然一声狗叫响起,初蕊和陆辞对视一眼,两个小姑娘眼里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倒是傅君止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手心攥出了一把汗。
他怕狗,本能想躲,但不能让小姑娘们冲在前,硬着头皮站在最前面,傅君止从狗洞里往里面爬进去,正对上一个胖乎乎的小脸。
“汪!”
傅君止松了一口气,好消息,里面没狗,坏消息是,这小胖子似乎有点
傅君止站直身子,余光瞥见角落里,沈君意乖巧地蹲在角落里,旁边有一个身形劲瘦的男人守着,而在不远处的花园凉亭里,一个面色苍白的小男孩,点漆般深沉的眼眸看向——
那个“狗洞”。
“咳咳,这里怎么会有个洞。”
男孩身边的保镖低下头,二话不说,立刻动手把洞填了上。
洞外,初蕊屁股都撅起来,准备爬了,一抬眼,发现没路可走了。
“坏了!”小家伙立刻跳了起来,二话不说拉着陆辞就往大门的方向跑去。
陆辞也不问,只往后看了两眼,确认他们还在傅家人的视线范围内,才放心地跟了上去。
“走走走,咱们进去救傅君止去。”初蕊颠颠跑到了这户人家的大门口,既然旁门左道走不通,不如直接摁门铃。
一墙之隔的花园里,傅君止和沈君意脸对着脸一起蹲在角落里,看守他们的大汉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查一下是谁家的。”小男孩的目光幽静而冷漠,只在触及那个正在玩土的小胖子时,才流露出几分温情。
“你怎么会在这里?”直到花园里只剩下看守的人后,沈君意才抬起头。
傅君止也不装文雅了,屁股一拍席地而坐,小手托住下巴:“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解释,你的出现吧。”
“沈君意,你认识这家人吗?”
“你为什么跑到海城来?”
“还是你真被驴踢了脑袋?”
一连三问,句句扎心,沈君意稚嫩的脸庞上闪过一丝错愕,还有几分怀念,看得傅君止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记忆中的三天前,为了救心爱的女孩,他只身来到海城。不知为何,这个冬天的海城特别冷,即使回到了小时候,沈君意依然可以回想起胳膊几乎被冻到发疼的感觉。
就在这个庭院,他心爱的女孩选择放弃他,堵住了通往求生道路的希望。
失去意识前,沈君意想到的居然是他那个只见过寥寥几面的哥哥傅君止。
惊才绝艳却情深不寿,明明是傅家最受期待的下一代,却为了陆诗那个从小流落在外的姐姐丢了命。
沈君意起初觉得那人真蠢,像他的母亲一样,因为一段失败的婚姻,此后不能开口说话。
他一直是很骄傲的,直到遇到了初蕊,那个女孩聪明狡黠,把他和陆诗玩弄于鼓掌之中。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沈家基业在她手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辉煌,却又轻飘飘毁在了自己这个真正的沈家人的手中。
失去意识的过程似乎比想象中要长,沈君意走马观花般想到了很多事情,末了却发现自己孤苦伶仃地躺在雪地里,腰间的血液带走了身体的温度,一时之间,他竟然羡慕起了自己一直鄙视的初蕊。
初蕊被赶出沈家的那天,好像也是这样一个冬天。他和陆诗站在二楼的露台,高高在上的看着那个骄傲的女孩昂着高高的头走出了大门。
初家所有的人都对她避之不及,那天却有人一直等在沈家门外。
“那就是陆辞?”沈君意有些不可置信,长得的确出色,但一头利落的短发,哪里像个女孩子。
“对啊。”陆诗不以为意地点点头。
风乍起,两人都没了看戏的心情,瑟缩着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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