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伺候

不快去?御膳房能否归还熹盈宫伙食,全看您这一次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他连忙道:“哦哦哦,孙公公说的在理,多谢啦,您真好。”

  孙年海望着姜妄南一蹦一跳的身影,摇了摇头,他并非有意帮忙,只是跟着萧权川久了,自然领会个中妙义。

  这场试探,才刚刚开始。

  浴室位于养心殿右侧偏房,姜妄南屁颠屁颠跟进去,房内已经热汽氤氲,宫女太监纷纷行礼退出,十分自然地关上了门。

  只见萧权川面对着他,打开双臂。

  姜妄南没伺候过人,呆愣了一下,上前一步,抱住了对方,还顺带拍了拍他的背:“好兄弟。”

  萧权川:“……”

  “替朕脱衣。”他从未如此耐过性子。

  “哦哦,臣妾……冒昧了。”

  姜妄南表面恭恭敬敬,内心骂骂咧咧,什么玩意儿?自己没有手吗?就知道使唤别人,万恶的封建社会!

  踮起脚,解开腰带,像剥洋葱似的,一层又一层。

  俄而,杆子上挂满重重的衣服,室内湿热,姜妄南额间铺上绒毛般的薄汗。

  终于褪到最后一层,黄色的亵衣薄薄地贴在萧权川身上,他肩膀宽阔厚实,把小v领撑成大v领,胸肌一块一块的,若隐若现,呼之欲出。

  能看得出来,皇帝的衣服都是特意剪裁过的,线条完全贴合他身材的曲线,一路往下至腰,慢慢收紧,犹如宽敞大道延去林间小路,呈格外标准的倒三角形。

  姜妄南的手指捏住衣领,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些小激动,像开盲盒似的,一扯,八块结实有力的腹肌险些闪瞎狗眼。

  不是裹着厚厚脂肪的肌肉,而是坚韧有余的薄肌,腰后稍稍凹进,说是令人尖叫的公狗腰也不为过。

  再往下,亵裤中间勒出一个疲软的形状,鼓鼓囊囊,堪比姜妄南的拳头大小。

  姜妄南大饱眼福,小脸刷的一下红了,突然觉得这活也不算苦差事。

  怪不得原书里能日日夜夜欺负原主受。

  且姜妄南记得,后来的原主受一边恨萧权川入骨,一边扭曲地怀念对方给予的愉悦。

  一边想逃离皇宫,想揭竿复国;一边又不想离开这里,不想萧权川国破家亡。

  基于复杂的爱恨情仇,原书中二人边打边交·合的情节不计其数。

  姜妄南想,如今这副身体易了主,打架是不可能的,那啥的话,是不是就会走剧情?

  他想都不敢想,萧权川那玩意儿捅进来是种什么奇妙的感觉?稍稍转念,屁股就隐隐发痛。

  这厢,从萧川权角度看去,清秀的少年时而皱眉,时而抿唇,时而摇头晃脑,时而瞥向他□□,双手搭在他裤腰上,指节撵来撵去,烧着脸颊,欲脱不脱。

  还挺可爱的。

  这小家伙居然在害羞?

  萧权川登时心生坏意,附身贴耳,轻轻吐了一口温息:“水要凉了。”

  莫名地,一种雄性向爱慕对象释放的求爱气味扑面而来,姜妄南心头猛然一颤。

  昨夜萧权川在床上强迫未遂,尝到了一点被虐的兴奋,如今故意让他来伺候,明显主动挑火,八成欲再试一番爽感。

  因为,若是换做原主受,此刻巴掌已经狠狠扇过去,越反抗,对方越得劲,怎会不来个浴室18·禁?

  姜妄南头皮发麻,咬咬唇,眉头放缓,装作一副顺从的模样,双手往下一拽,乖巧低着头,直到耳边响起哗啦的入水声。

  他悄摸呼出一口浊气,果不其然,一装起乖来,对方就会自讨无趣,熄火了。

  “……臣妾有一事,不知该说不该说。”他的声音也装得软娇极了。

  萧权川后脖倚在浴桶边缘,绕耳翎稳稳挂在左耳,俊脸朝上,双目闭合,仰起棱角分明的下巴,顾左右而言他:“胡子长出来了。”

  一旁的桌子上,正静静放着一套崭新的刮胡工具,剃刀、剪刀、毛刷、锦帕。

  天光透过薄薄的窗纸跳在锋利的刀刃上,映出雪亮的光影,任意一把,都绝对是一刀封喉的武器。

  为了熹盈宫上下的温饱,姜妄南微微一笑,甜甜道:“能伺候陛下,臣妾倍感荣幸。”

  “你现在变得很乖。”乖得怪异。

  萧权川看似阖眸,实则不可察加地开了一条缝,留意着姜妄南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搬来一张椅子,拿起剃刀,附身凑近,刀片从右下颌开始来回沙沙刮动。

  他瞪大着眼睛,全神贯注,身姿入定一般,没有乱晃,视线更没有一丝停留在自己的要害处。

  没过多久,刀片游移到萧权川的左脸,正下方的皮肤突突之跳,那是他的脖动脉,二者的距离,唯有三两寸而已。

  刮胡子的剃刀全长约莫五寸,只有一寸是木制把手,剩余的皆是削铁如泥的利刃。

  只要姜妄南把刀子快速转一个角度,那他的脖子就会被割断,当场血溅如泉。

  明明是一次不能再好的刺杀机会,为什么……

  “怎么不动手?”萧权川突然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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