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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像极了被山大王公然抢进匪穴的压寨夫人,危机四伏。

  而最可怕的, 是身边握着他右手却一言不发的萧权川。

  姜妄南喉咙紧张地动了动,眸子悄悄转动, 余光中瞧见对方靠着榻背, 双目闭着。

  他愣是不敢去看对方, 更不敢开口说话, 生怕一不小心点燃了这个定时炸弹。

  片刻,不知萧权川想到了什么, 右手被他紧紧握住, 越来越大力,骨节快被揉碎了。

  “好疼……”姜妄南咬着唇, 实在没忍住才小小地发出声音, 软软糯糯的。

  顷刻间, 那只大手松了松, 长指向下, 哄人似的钻进他嫩红的掌心, 从抓改成牵。

  忽然车外有女子大声啼哭道:“公公饶命, 饶命啊, 我再也不敢了,我改,我一定改……”

  紧接着一个男子焦急喊道:“公公,我们是一见钟情, 两情相悦,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那女子试图拦驾尖叫道:“陛下!陛下宽宏大量,仁慈厚天,请绕我们一马吧!”

  萧权川仿佛被吵得不耐烦,眉头紧蹙:“何事如此喧哗?”

  孙年海走到黑纱帷幕外:“陛下,是一个宫女和侍卫青天白日之下私通,被掌事公公给发现了。”

  姜妄南心下一颤,欲抬手掀纱而看。

  孙年海制止道:“娘娘请勿看,那二人正衣衫凌乱,赤裸相连,恐侮辱了娘娘的双目。”

  他脑子里轰隆一声。

  “私相授受,蝇营狗茍,惊扰圣驾,罪加一等,按规矩处决。”

  萧权川声音悄无声息出现在耳边,如鬼魅一般邪异,又如千年霜雪般冷硬无情。

  孙年海:“是,陛下。”

  姜妄南呆呆道:“规矩?”

  萧权川高大的身子倾覆下来,一字一句道:“当众茍合,杖毙而亡,曝尸三日,以儆效尤。”

  “怎么这么残忍?”

  龙涎香猝不及防席卷而来,宛若一阵巨啸狂风,警示着姜妄南山雨欲来树将倒。

  萧权川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地吹在他脸上,如一根根利箭携着肃杀之气射来。

  太近了,靠得太近了。

  他眉色浓黑,眉形利落,没入鬓角,墨绿色眸子如百尺潭水,深不见底,宛若藏着一条沉睡的渊龙。

  如画的眉眼定定地看着姜妄南,犀利、阴鸷,莫名地带着审视、质问的意味。

  他双臂撑着软榻,往后移了几次,心虚地撇过脸去。

  下一秒,下巴就被萧权川捏住,强制性地与其直视,压迫感更强烈了。

  “怎么?吓着了?”

  他心跳加速不已,摇摇头,似乎在努力思考什么,又点点头。

  “说出来。”霸道得不敢拒绝。

  姜妄南心惊胆战道:“臣妾……害怕。”

  “怕什么?”

  “怕……死。”

  “哦?南南做了对不起朕的事?”

  萧权川眯了眯眼,目光化作一把利剑,剑尖抵在他脸上,慢条斯理地轻轻划过,充满无声的威胁。

  姜妄南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浑身发软,每一寸肌肉都叫嚣着立即求饶,可那该死的求生欲又在拼命抗争。

  他蠕动唇瓣好一会儿才发出低低的声音:“……臣妾……没有。”

  “那为什么要怕死?”

  萧权川步步逼问,似乎不听到某个答案就绝不会放过他。

  姜妄南手臂冷不丁一软,上半身塌了下去,剎那间,砰的一声!

  后脑勺摔进一个宽厚柔软的物体里,一点都不疼。

  他反手去摸,愕然片刻。

  原来是萧权川的掌心接住了他。

  手背重重地敲在床榻的边角,那里形状偏尖,并没有用软垫包着。

  “陛下!”

  姜妄南忙把他的手拿出来,果不其然,骨节根部磕出了一块淤青,“很疼吧?”

  萧权川沉沉看着他,病态般执着道:“回答朕,何惧之死?”

  姜妄南瞪着大大的眼睛,一半惊讶一半迷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逼他说出缘由。

  怕死不是人之常情吗?

  然,萧权川现在已经红了双眼,就像一匹失去理智的野狼,非见血不可。

  如果给不了他满意的答复,那他极有可能会被当场挫骨扬灰。

  可他又不会读心术,圣心难测,谁知道这个颠攻在想什么啊?!

  登时,他灵光一闪,觉得此时此景与原书某些情节高度重合。

  有一段时间,原主受明面上与萧权川浓情蜜意,像一只乖顺的小猫,暗地用对方所赏赐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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