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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呕吐的次数变少,身子骨没那么疲倦了。

  一日午睡醒来,夕阳斜照,却不见萧权川在床对面的书桌批奏折。

  他一下子不习惯。

  “夫君?夫君?”开口第一句便找夫君。

  孙年海闻声而来:“娘娘,陛下正在书房。”

  “书房?”

  依稀记得,那书房他已经很久不用了。

  “回娘娘,是的,”孙年海悄悄说道:“陛下在给娘娘准备礼物呢。”

  “什么礼物呀?最近有什么日子吗?”

  “娘娘怕是睡胡涂了,今日是乞巧节呢。”孙年海提醒道。

  “哦!对哦!七月七了。”

  从唐府离开,不知不觉又过了五天,当时萧权川还答应了要陪他去榕树镇上看乞巧灯会呢。

  “走走走,陪我去看看夫君。”

  嘿嘿,萧权川难得偷偷摸摸的,不知道是什么礼物呢?

  “哎哟,娘娘,陛下警告过老奴不可以说的呀,娘娘这一去,岂不暴露了老奴?”

  “不碍事不碍事,我罩着你,夫君现在很怕我呢。”姜妄南仗着怀有龙种,越发肆无忌惮了。

  姜妄南忙穿上鞋,疾步跨入房门,他已经开始期待萧权川那副惊恐万分的表情了,想想就好玩。

  孙年海惊呼一声,迈着老寒腿赛跑起来:“娘娘慢点儿,当心啊,别摔着了!”

  “知道啦!你也小心点儿。”

  长廊尽头拐角第一间便是书房,姜妄南蹑手蹑脚扒在门上,悄悄推出一条缝。

  果不其然,萧权川就在里头。

  只见他面前的书桌全摆满了零零碎碎的东西,一堆削薄的竹篾,长长短短,一把小刻刀,一捆乱得不行的丝线、一张大大的白色薄纸被剪得参差不齐等,灰尘碎屑纸片在光下沉沉浮浮。

  他手边已经放着一个小灯笼,荷花状的,盛开的花瓣线条优美,大小一致,栩栩如生,唯一的缺点就是色调单一,纸白色,有点儿素。

  不过,他也是第一次做花灯吧,已经很漂亮了,姜妄南想。

  到时萧权川给他亮出礼物时,一定要表现得很欢喜才行。

  正当他以为萧权川就此完工时,后者不知往里头塞了什么。

  难不成有秘密武器?

  姜妄南越发好奇,本想悄悄退开,熟料,胃里又开始翻涌起来,他尽量捂着嘴不发出声音。

  “南南?”萧权川转头看来,忙把花灯藏在一旁,笑道:“你怎么这么早醒了?过来。”

  姜妄南以手顺着胸口,进了屋,颇给面子:“这话我才要问夫君呢,一个人鬼鬼祟祟在这里捣鼓什么?”

  萧权川牵起他的手,含笑道:“自然是为了准备今夜和南南共游灯会。”

  “还不快拿出来?若不合心意,我可是会拒绝夫君的。”

  萧权川轻笑一声,勾起他下巴道:“这位小公子真是越发娇纵,在朕面前,也敢如此没规矩。”

  “我家夫君超级有钱,文武双全,而且一句话就能定你生死,你怕的话,就速速把礼物拿出来,不然,我家夫君有你好苦头吃的。”姜妄南扬起脸摊开手道。

  “好好好,遵命。”

  萧权川一手拿出素白色荷花灯,一手拉着姜妄南,往内室走去。

  “去哪儿呀夫君?”

  “看礼物,来。”萧权川让他坐在窗边,自己蹲下身,替他脱去鞋袜。

  脚丫嫩白,萧权川忍不住挠了挠,引得姜妄南咯咯笑,娇嗔打了他一下:“夫君!”

  “被窝里的光线正好。”

  “夫君真当我是笨蛋呀,这是荷花灯,没有点火,哪会发光啊?”

  萧权川神秘莫测扬起唇角:“南南看了便知。”

  “行叭。”

  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裹在被子里,手肘撑起上半身,视野瞬间暗下好几度。

  萧权川:“南南看好了,别眨眼。”

  荷花灯一钻进来,那素白色的薄纸渐渐变黄,变亮,不一会儿,那一片片花瓣浮出粉色、紫色、蓝色、青色,五彩斑斓,像一件上古奇宝,耀眼得照亮他们的脸,连睫毛都看得根根分明。

  “哇!!!好漂亮!!夫君好厉害!怎么做到的?”姜妄南眼睛神采奕奕。

  “不告诉南南。”

  “哼,不稀罕。”姜妄南小嘴一撅。

  萧权川顺势吧唧一口:“就是涂了一些比较奇特的颜料。”

  “好神奇,即便不亮了,我也会一直保存下去的,谢谢夫君哦,辛苦啦。”

  姜妄南捧着那盏荷花灯,如获至宝,“好耶!今晚我要成为整个灯会最亮的仔!”

  “虽然这些颜料顶多能撑十二个时辰,今晚用,绰绰有余。”

  他忽然想到什么:“夫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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