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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个人乱跑了呜呜呜……”
姜妄南搂着萧权川抱头痛哭,鼻子眼睛红红的,像兔子似的。
“嗯,为夫失责,让南南受苦了。”萧权川心疼地吻了吻他眉心,大拇指摩挲着他脸上的灰土,小花猫似的。
姜妄南忙晃头:“不是的不是的。”
萧权川把弓箭给旁人,弯腰一举抱起姜妄南,下巴抵着他毛茸茸的头顶。
士兵正在搬动那具血淋淋的断头尸体,拖出一条瘆人的血路。
姜妄南余光不小心撇到了,吓得一哆嗦,立马把脸埋进萧权川胸前。
那士兵正忙着堆柴,一抬头便见那无头尸踉踉跄跄爬起来,俯冲抬手攻击萧权川后背!
“陛下小心!”
然而,那黑紫色爪子却神速般掠过萧权川,直直去掏他怀里的人儿!
萧权川眼疾手快,抬腿一踢,生生化去他的招式。
姜妄南动也不敢动,害怕给他夫君添乱。
不曾想,那无头尸居然灵活得很,瞬间闪到萧权川身前抢人,后者往后一退,那爪子落了个空,但姜妄南听见嚓的一声,似乎是指甲划破了什么。
萧权川与无头尸的距离一拉开,周围的侍卫蜂拥而上摁住后者,当场大卸八块,扔去空地,一把火焚烧殆尽,火焰连天。
同时,姜妄南担忧问:“夫君可有受伤?”
“为夫无碍,南南上马车,我们回家。”
萧权川背过左手,小心翼翼扶他入车,车内座位已经铺好了香香软软的毛毯。
“夫君,那花灯街上还有怪物,很可怕。”他回头道。
“嗯,官兵已经在解决,南南不用担心。”
一路马不停蹄向西而行,安然无恙回到了避暑山庄,唐奎兰一行人已在门口焦急候着。
萧权川下马第一时间就去抱姜妄南下车。
唐奎兰心急如焚:“怎么样?妄南伤着了吗?”
姜妄南本想下来,奈何萧权川稳稳当当箍住他,万不得已老脸一红:“臣妾很好,多谢太后娘娘关心。”
“那怎么能好?一个刚怀孕的孕妇就受到了这等惊吓,不行不行,我得给你看看,一定仔细检查,阿川,带他去我房间。”
“好。”
从正门走过去,中途人多眼杂,姜妄南脸更烫了,低声道:“夫君,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好不好?”
“南南再说这般话,为夫就立刻堵住南南的小嘴,舌头也吃掉。”
“……”这人好不害臊。
“夫君是怎么找到我的呀?”他一心逃命,乱跑乱窜,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为夫见那漆黑的山坡上闪着七彩光芒,便心下有数。”
“啊?原来是荷花灯!”
“嗯,为夫担心南南在灯会上走丢,便精心准备此灯,能于乌泱泱的人群中,第一时间找到南南,让南南安全回到为夫身边。”
“夫君,你怎么料事如神啊?真厉害。”
萧权川笑了笑:“并非料事如神,天下之事,事在人为。”
“不过,就是辛苦夫君了,我好没用呜呜呜。”
“南南不必愧疚,为夫所做一切皆是心甘情愿,花费多少心思都无所谓,只希望能与南南平平安安,白头偕老。”
“嘻嘻,夫君真好,夫君好好哦。”姜妄南用头去拱他下巴,小猫黏人似的不停蹭来蹭去。
“好了,不许动,乖,信不信夫君就地就把南南吃干抹净?”萧权川低声恐吓道。
姜妄南瞬间静如木头。
他看不见,托着他后背的那只左手,只是手腕在用力,手掌故意稍稍悬空,在微微发颤。
到了卧房,萧权川轻轻放姜妄南躺床上,看似无意地放下宽袖挡住手背,接下来交给唐奎兰。
唐奎兰把完脉象,确认父子平安,大大松了一口气,还给了他一瓶护胎丸,方便他遇到意外情况及时吞服,可保胎。
唐奎兰没忍住揶揄道:“你同阿川忍不住的时候,服下这个,胎儿保定安然无恙。”
姜妄南含羞低头:“太后娘娘别打趣臣妾。”
他浑身泥污,像只小流浪猫,便先去浴室洗净。
萧权川本想黏黏糊糊跟去,唐奎兰却一把握住他左手腕,拉到一个亭子里,认真问道:“你受伤了?”
“小伤,无妨。”
唐奎兰紧抓不放,微眯眼眸:“你这手抖得连袖子都在颤,骗得过妄南,骗得了你小姨我?”
萧权川沉默片刻,道:“小姨,嗯,不要……”
“知道啦,我不会告诉妄南的,又不是大嘴巴,给我过来敷药。”
两人相对而坐,萧权川抬起手,缓缓卷起玄色宽袖。
那伤口很细长,从右往左稍稍倾斜,横贯半个手背,外部翻出红肉,黑色的血早已凝固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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