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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仇人的孩子,像什么话?又怎对得起这具身体的主人?
原书并无生子情节,但自从穿书以来,书中世界已经渐渐偏离原剧情,不被控制。
还不如,提前预防,避免节外生枝、自讨苦吃。
原本计划只在唐府停歇一夜,次日继续前往避暑山庄,然而,姜妄南连续五天低烧,低烧完,又头晕胸闷咳嗽腹痛,接二连三。
一拖再拖,白驹过隙,已过半月余。
在这期间,姜妄南还是没有等到闭合胞宫的方法。
分别在即,唐夫人撑着更加圆润的腹部来相送,他的步伐比之前缓慢一些,唐期依旧片刻不离扶着他。
姜妄南同他低声耳语道:“若寻到那法子,即刻来信,我等你。”
“好,姜兄,一路顺风,有空来玩。”
萧权川早在龙辇旁候着他,待他走近,格外自然地牵过他的手,扶着他迈阶梯上龙辇:“南南小心点。”
“多谢陛下。”
不多时,游龙般的车队徐徐往前。
唐期协府上人躬身道别:“臣恭送圣驾。”
龙辇车轮轧轧,避暑山庄远在郊区,经行之路难免没有那么平坦宽敞。
姜妄南随着车身微微摇晃,没多久,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阵恶心的绿豆奶味涌上喉咙。
拜萧权川那十斤绿豆和鲜奶所赐,他这半个月库库炫完了六十六个加倍奶量的绿豆糕。
若非萧权川中途做坏几次,浪费了三两斤原料,保不定他现在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而是绿豆奶。
没办法,他总是狠不下心拒绝萧权川。
彼时,绿豆糕之王萧权川在一旁批阅奏折,余光瞥见他以手捂胸,立马放下朱砂笔,坐到他身边。
手掌上下顺着他脊骨,一脸担忧:“南南哪里不舒服吗?脸色怎么变得这么差?”
姜妄南摇摇头,唇色泛白:“臣妾没事,许是有些晕车,陛下去不用担心。”末了,他还扯起唇角微微一笑。
啊啊啊啊烦死了,这种讨好型人格什么时候能滚蛋!靠靠靠!
“朕让小姨过来一趟。”
姜妄南下意识抓住他小臂:“陛下不用麻烦太后娘娘啦,臣妾有点闷而已,透透气就好了哦。”
“可以吗?”萧权川拧着眉头,显然不信。
“嗯嗯!”不知为何,他眼皮直跳,有点心绪不宁。
“来,南南。”萧权川小心翼翼牵着他,换坐到窗边,妥帖卷起布帘。
一股股凉风拂面,呼吸由内而外打通,登时神清气爽。
车队正驶在中央街市上,两侧有侍卫间隔驻守,就好似两条平行的分界线。
两线之间,车轮滚滚,马蹄哒哒,一排排士兵身姿挺拔,威武得不得了;
两线之外,得圣令,行人不跪,照常挎小篮子、牵稚童、扶垂髫,走逛摆设着各种小摊子的街市。
酒肉飘香,吆喝不断,讨价还价,人声喧嚷,热闹非凡。
值得注意的是,行人们的篮子里或手上,都提着大大小小、色彩缤纷的荷花灯,有蓝色的、黄紫双搭的、白红金三色的,还有画着猫儿、狗儿、鸟儿等各种活泼可爱的图案。
“五天后便是七月七乞巧节,榕树镇的人们都会提前买荷花灯,挂门口祈福。”萧权川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真有意思呢。”
须臾,车队驶入街道尽头,另一条街又是别有一番风景。
行人相对较少,摊位反而更多,然,这里装了许多高高的支架,交错分布,还有七八个人站在木梯上挂灯笼,五颜六色,奇形怪状。
姜妄南好奇宝宝似的问道:“陛下,他们在做什么呀?”
“布置乞巧灯会。”
“有灯会?!是不是有很多好玩好吃的?”姜妄南的双目舒尔熠熠生辉。
“嗯,南南想来吗?”
“想想想!这半个多月陛下都不让人家出门玩儿,快憋死了都。”
他想想就委屈极了,那段可怜的日子,不是在睡觉就是吃绿豆糕、喝各种黑乎乎的药。
还有被声称犯病的萧权川天天摁着亲,摁着摸,摁着捏,摁着顶,摁着撸。
“好好好,朕陪南南。”萧权川摸摸他的头,“南南可知,同朕共游乞巧灯会,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他眨眨眼。
萧权川俯身轻声道:“七姐就会保佑这两人,白头偕□□赴余生。”
“……陛下不是不信鬼神之说吗?”
之前他有所耳闻,萧权川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拆除赵国所有的寺庙,他亲娘现居的平溪寺除外。
“南南信吗?”
“……臣妾不信吧。”他可是社会主义好青年!
“只要能与南南好的,朕都愿意信。”萧权川定定看着他,深情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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