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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确实如秋若所说,现下,在这翊坤宫里,唯一值得全心信任的人,只有他了。

  自从牛乳糕掺药一事发生后,萧权川一如避暑山庄那般,在翊坤宫设了一张办公案桌,把姜妄南装在眼皮子底下,除了上朝和面见大臣,其余时间,一概形影不离。

  他考虑到姜妄南一直待在屋里会无聊,便破天荒半个时辰歇息一刻钟,陪他喝茶聊天散步,什么都行,只要姜妄南想。

  此时,姜妄南坐在软榻,肚子比先前圆润一些,许是近来饮食甚好,削尖的下巴也微肉起来,皮肤细腻光润。

  他腿上铺着一件半成品玄色衣袍,布料光泽感强,纹理质感绝对上乘。

  右手银针穿过袖臂下的位置,推进去,从后面拉出来,周而复始,久之,两块布便慢慢地严丝合缝黏在一起。

  只见孙年海抱着一堆奏折进来,未知会一声,就把全部堆在角落,原本那位置已经落灰了很多同样的奏折,如今更如一座大山。

  萧权川头也不抬:“全拿走,烧了。”

  “是。”

  姜妄南抿唇不发一语,也不知该说什么。

  册后的相关事宜还在进行,众臣的抗议折子每天按时按量传送上来,然萧权川不管不顾丢在一旁,一如既往看也懒得看一眼,只埋头处理要务。

  干清宫宫宴那晚,阴差阳错打断了萧权川和高页的冲突,也算是化解了原书里重要的剧情拐点。

  但不知为何,姜妄南心头还是惴惴不安。

  “啊!”

  忽然一阵短促的刺痛,姜妄南倒吸一口气,指腹立马洇出一滴小血珠。

  “伤着了?”

  萧权川立马从成堆的奏折里抬起头,大步流星走来,把他的白嫩的指头含进嘴里,舌尖挑弄。

  姜妄南老脸一红:“嗯,还好,夫君不要这样,还有人呢。”

  “用点药吧。”

  “好,罗景,去拿药箱来。”

  无人应答。

  须臾,一个面生的太监提着药箱走来:“启禀陛下,娘娘,奴才都没见到罗公公。”

  今早起床,是萧权川一手伺候的,他便没怎么留意罗景来没来。

  外面阳光灿烂,已经日上三竿,总不能还在睡吧?定是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偷吃了?

  “小厨房,御膳房,找过没?”

  “都寻过的。”

  姜妄南寻思,这么大的人,还能丢了不成?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

  适时一个宫女尖叫着跑来,好像被什么吓着了脸色惨白。

  萧权川脸色一黑:“大呼小叫,不知礼数,你家主子有孕在身,吓着如何是好?”

  那宫女以头抢地,哭喊道:“陛下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是……是……”

  “你先别急,我不罚你,究竟什么事?快说。”

  “罗……罗公公,他……他好像……死了。”

  “什么?!”姜妄南猛然站起,瞬间头晕眼花,幸得萧权川扶住。

  萧权川问:“他在哪里?”

  “在……在他房间。”

  “把人抬上来,再去北镇抚司传仵作来验尸。”

  “是。”

  姜妄南脑子一片空白,只一味抓住萧权川手臂,才勉强没有晕厥,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声泪俱下:“不可能,不可能,他昨天还好好的,夫君……我……”

  萧权川大手上下轻抚他瘦削的背:“嗯,为夫知道,为夫会彻查此事。”

  在等待过程中,萧权川有先见之明,先哄着姜妄南服下一颗护胎丸。

  须臾,孙年海神色悲伤道:“陛下,娘娘,在外头了。”

  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直直躺在院子里,姜妄南的双脚如灌了铅似的,一步比一步沉重。

  “掀开。”

  他声音哽在喉咙里,眼睫轻颤,两滴豆大泪珠滚落。

  孙年海不动声色用眼神请示萧权川,后者观察了一下姜妄南泛白的脸色,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白布掀开那一剎那,姜妄南瞥到了一眼就下意识转过头去,萧权川寸步不离,手臂搭在他颤抖不已的肩上,紧紧握着他冷冰冰的手。

  仵作皱眉观察完,额角冒细汗,惭愧道:“启禀陛下,启禀娘娘,此人脸色一如常人,唇色亦正常,身上并无伤痕,只是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臣从事二十余年,从未见过这般死相,臣只能猜测,大概率是被下了一种奇特的毒药,但臣见识尚浅,辨不出是何毒,臣无能,还请陛下责罚。”

  “废物。”萧权川叱道。

  “臣罪该万死,请陛下、娘娘息怒!”仵作以头磕地。

  姜妄南哭的更大声了,一抽一抽的:“那……那怎么办?夫君,我……一定要查清楚,罗景……还这么小,不能死的不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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