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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姜妄南在一旁扶着她:“你小心点儿。”
思渺无动于衷。
姜妄南拍了下他脑袋:“走, 一起出去接爹爹。”
“哦。”他起身极慢,走得极慢。
姜妄南懒得等他,抱起月渺就往外冲去, 但见萧权川袖子裤腿撸得高高的,露出好看的铜色肌肉,一手拎着两只半死的灰色山鸡, 一手抓着一只安身待命的白鸽。
他仿佛松了一大口气,满面笑容道:“今天加餐, 我们有肉吃了!”
月渺无比兴奋拍掌跺脚:“哇哇哇, 爹爹好腻害!”
思渺在一旁扁嘴不语, 眼睛却时不时瞟过去。
姜妄南上前替他擦汗, 柔声问:“夫君辛苦啦,累不累?”
萧权川含情脉脉看着他, 如不见三秋:“不累, 先吃鸽子还是鸡?”
姜妄南摸着下巴,犹豫不决, 问道:“夫君想吃哪个?”
萧权川依旧道:“你们吃什么, 为夫就吃什么。”
“要不煲鸡汤吧, 放点药材?”
月渺抱着他大腿呼叫道:“要吃大鸡腿, 大鸡腿!”
萧权川宠溺笑道:“好。”
姜妄南历来不敢杀鸡的, 之前在清萍村生活, 都是秋若揽的这些活, 而他也不是什么都不干, 洗菜做饭样样他来,厨艺就是这么磨出来的。
萧权川连人都杀了无数,一只鸡又算得了什么?然而,他经验一片空白, 不知何从下手。
姜妄南没见过猪跑吃过猪肉,站在一旁,一步一步地教萧权川杀鸡,先是把鸡一刀割喉,丢进滚烫的水里,泡软皮囊,接着一搓搓拔毛,开膛破肚,掏出内脏,洗净。
萧权川力气大,头脑灵活,肯听肯学,三下五除二就弄好了,姜妄南刚把药材拿出来,却见对方手起刀落,光亮一闪,咚咚咚把鸡砍成均匀的一块块。
他手臂线条紧实,随着一起一落的动作绷出完美的肌肉,阳光下,覆在其上的汗水反射出薄膜般的柔亮,性感极致。
姜妄南心痒得不得了。
见他后背衣服全湿透了,淡蓝色的布料染成深色,姜妄南便道:“夫君,还有热水,洗个澡吧,舒服些。”
萧权川瞥了一眼院子里玩泥巴的两小孩,俯身迅速亲了老婆一口,顺手在屁股上捏了一把:“南南帮为夫洗?”
“讨厌,人家要做饭。”
萧权川又亲了亲他,眼神黏糊,拉出老远距离才收走。
房间里,萧权川慢慢脱下衣服,褪至臂膀时,忽而眉头紧蹙,稍稍倒吸一口凉气。
灶头火焰正好,姜妄南闲来无事便去寻萧权川,却不见他在澡房,房门微开,里面隐约有些动静传来,他走进去:“夫君怎么还不洗?”
萧权川匆匆拉起衣服:“哦,很快就去。”
一股子药味扑鼻而来,姜妄南又不是傻子,忙上前道:“夫君受伤了吗?”
“没事,擦破皮而已,小伤。”他云淡风轻道。
“不信。”
姜妄南流氓似的脱下他衣服,继而惊呼一声,瞪大眼睛:“怎么会这样?”
只见那健壮的上臂里戳开了一个血洞,边缘的血已经凝固,有点黑黑的,不知有多深。
“追野鸡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刚好脚下都是没砍干净的细竹,就直接撞在竹头上了,”萧权川笑笑:“南南是不是觉得为夫特别笨?连路都走不好。”
姜妄南鼻头红红的,眼泪在眶里打转:“夫君怎么可以这样?我从没这么想过夫君,很疼吧?”
“还好。”
“什么叫还好?疼就疼,干嘛不说出来?夫君明明知道我会很担心!”姜妄南哭道。
萧权川替他轻轻擦眼泪,缓缓抱住他:“对不起,南南,为夫没做好,对不起。”
“夫君不用道歉,我……我帮你涂药包扎一下,”说罢,他拿药瓶的手抖得不行,“还很疼吧?要不我们去镇上看看大夫吧,能好得快一点。”
萧权川欲言又止。
原本下意识开口就是两个字“不用”,但一想到老婆哭得这么厉害,这么担心,又想到顶着这个伤会影响日后打猎,便点头道:“好,我们吃了饭就去。”
“嗯。”
姜妄南用纱布缠住他伤口,绕着臂膀一圈又一圈,末了,他低头在上面亲了一口,继而仰头吻住萧权川,伸出舌头轻轻□□对方的软唇:“夫君,我爱你。”
萧权川单手环过他的腰贴向自己,语调低缓、缱绻、无可比拟的温柔:“为夫更爱南南,很爱很爱,在这世上,没有人能比为夫更爱你。”
搬来爱莲村的第二天,午饭就比第一天要丰盛很多,酸辣莲藕、芹菜炒胡萝卜、甘苦清甜的药材鸡汤。
有荤有素,有汤有菜,有说有笑,有风有阳光,有烟火有人家。
饭后午睡醒来,萧权川去附近租了一辆驴车,他单手揽住思渺月渺,一举抱上车。
姜妄南垫后,萧权川下意识伸出双手去抱他,结果被老婆指了指伤口,才掩唇轻咳一声,改换成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