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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因为今天萧珩来巡查,所以张志诚特意强调有作奸犯科记录的不要。

  那人当即嗤笑道:“当年我们县有一户地主,他家儿子是个无赖,仗着权势霸占佃农的女儿,后来他欺辱到我家人头上,我看不下去,与他起了争执,失手将人杀了,因此下了狱,且不论我犯事的缘由……”

  他扭头看向那官吏,“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当兵的谁没有杀过人?那你们上战场是为了什么?难道就凭一张嘴,用唾沫淹死别人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今日招的是剃度的僧侣呢,专挑不杀生的哈哈哈哈。”

  他此言一出,后面的人群也跟着哄堂大笑。

  张志诚面上有些挂不住,他此刻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萧珩:

  ——让他上前来,我有几个问题想他。

  张志诚当即示意左右官吏将他带上前来。

  这会儿离得近了,刘峻才注意到正座上的那人戴着帷帽,一身素白锦服几乎就要与雪色融为一体,虽然看不清面容,周身气质却十分华贵,并且就连那州牧老爷都十分恭敬地站在他身旁,时刻观察着那人的脸色说话,想来,应该是一位天潢贵胄。

  刘峻当即收敛起了先前嬉笑的神色。

  萧珩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

  刘峻盯着那行字反复看了许久,似在确认什么。

  张志诚皱眉低咳了一声,“见了公主殿下,为何还不参拜,傻站着干什么?”

  “呃……” 刘峻回过神来,当即跪了下去,恭敬道:“草民刘峻,参见殿下!”

  萧珩:

  ——你既认为自己有比肩刘穆之之才,我今日若是不亲自来看一下,到时候没能匡复大燕江山不就成了我的不是了?

  这回刘峻则是彻底茫然地睁大了眼睛,全然没了先前抨击官吏的气势,他扭头望向左右,一副求助的目光,最终有些尴尬地摸了摸眉毛,“呃,那个……殿下,这个几个字,我不太认识。”

  原来这刘峻本就是大字不识几个的白丁,萧珩又写得一手行草,他看不懂。

  张志诚见状皱起眉,“你连殿下写的字都认不出来,还敢口出狂言,说自己有比肩太宗皇帝手下大将刘穆之的才能,真是止增笑耳!”

  他当即吩咐人想将刘峻打发走了,以免这人再在萧珩面前丢人现眼。

  萧珩却抬手,制止了张志诚,他写道:

  ——当初刘穆之认识的字也不多,这一点确实挺像的。

  左右的人看了皆放声大笑。

  刘峻面赤耳红地挠挠头,小声地问身边的官吏,“殿下到底说了什么啊?”

  萧珩没有再为难他,他将李进喜招了过来,让对方把自己的话念给刘峻听。

  刘峻闻言,拱手作揖道:“草民不敢口出狂言妄自与刘将军相比,但殿下若给草民一支队伍,草民定能为殿下攻城拔寨。”

  面对此人如此狂妄的态度,张志诚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

  萧珩却是轻哂一声,道:

  ——当初刘穆之仅凭一声号令,就收编了五万六夷杂胡军,如今你身后倒也有几百流民,你既觉得自己有将帅之才,那不如就证明给我们看?

  刘峻神色微怔一瞬,旋即领悟了萧珩的意图。

  “好!” 他神色肃穆地朝萧珩一拱手,然后转身迈步走向了拥挤的流民队伍。

  面对熙熙攘攘的人群,刘峻高声道:“你们当众有意参军,愿意跟随我冲锋陷阵的,出列!”

  人群中完全无人应答刘峻的话。

  见气氛如此尴尬,一旁看热闹的官吏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也有人偷笑出了声。

  刘峻无视那些人的闲言碎语,他扭头走向一旁的马厩,从中牵出了一匹健壮的骡子,他又道:“你们之中,若有人能在比试中胜过我的,我便将我的这头骡子送给他,愿意与我比试的,出列!”

  原本熙攘的人群忽然安静下来。

  少倾,队伍中有零星的几个壮汉主动站了出来,其中不乏几个在流民青壮队伍中比较有话语权的流民帅。

  刘峻当即将人叫上来与自己比试。

  谁想几个回合下来,这些挑战者竟都被刘峻的一杆长枪挑倒在地,无一人是他的对手。

  而刘峻则是愈战愈勇,一杆长枪舞得飞起,“还有谁来!”

  越来越多的人走出行列,一开始或许是有人想要骡子,但比试到后面,流民帅们争先恐后地走上擂台,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比刘峻厉害。

  但最终,没有一个人能赢下他手中的骡子。

  一旁看热闹的人群已开始为他连连叫好。

  刘峻一连比试了近半个时辰,总共击败了二十一位挑战者,战到最后,他的一身衣服几乎被汗浸透。

  此时此刻,原本没有秩序与纪律的流民们已经被他一身强悍的武艺给震慑住了,也没人敢再无视他的话。

  旋即,刘峻伸手指向不远处正在操练的镇北军士兵,“你们看到那边穿着银光铠的镇北军士兵了没?”

  “为什么他们总是所向披靡、让敌人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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