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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个巴掌结束,他偏头又正视她,五指印和他脖子上散落的牙印并没有让他显得狼狈,各种情绪在他眼中交织,最后也只是化作一个笑,攥住打他的那只手,放在脸上,显得眷恋:“爽吗?”

  舒颜像用尽最后的力气扇了他,全身都在发抖,虽然他没控制她的双手了,但是她还是坐在他的腿上,那一处暂时偃旗息鼓,泥泞藏在布料中。

  她早已不会对自己的欲望进行忍耐的人,不然她一开始也不会找上岑尽白,但是被人殷勤勾起的欲望,还是让她陷入不知所措和羞愧当中。

  岑尽白不需要她的回答,他足够了解她的身体,从她刚刚反应就能判断。

  “滚!”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坐在他的腿上,看起来像弱势者的狐假虎威,意识到这一点的舒颜,尽全力远离他,跌跌撞撞背靠在玻璃窗,窗外还在飘雪,只要打开窗户,风就会逮到时机吹进来。

  而打开窗户,人若是不小心跳下去,就会有雪温柔地接住。

  “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舒颜扒着窗户,用极其厌恶的表情看着他。

  岑尽白的心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他将这些忽略不计。

  满足后的他忍受着不能清洁的难处,耐心也比刚刚多,他还不想逼她太急,也许还有其他方法,也许还有让她对他更加柔软的方法。

  蓄满温柔和包容的蓝眸一错不错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珍视的宝贝,好像她提出什么要求都能满足她那样,他暂且忘记这间房子带给他的不美好的体验感:“我没有地方去的,颜颜。”

  外面的路早就被雪封了。

  情绪上头,连带着他喊她名字的叠字都带着怨恨,“关我什么事?”

  岑尽白神色不变,扫视她身体的上上下下。

  露骨的动作让舒颜的警惕高度提升,同时也隐秘地提醒着她刚刚在他这样的目光中涣散的回忆。

  这种侵略性的眼神他极少露出,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温顺的,意思是让她为所欲为,今天这种,是他身体里撕裂出来的另一个人格吗?

  他切换自如,因为她的驱赶,神情黯淡又委屈。

  “滚出去。”她冷漠说。

  岑尽白抬眼望她,知道虚伪的祈求已经没有用了,轻声留下关切:“对不起,注意保暖。”

  只换来她一记凶狠的回视。

  卧室门被关上,玄关处的关门声传来,舒颜脱力坐在地上,地上的冰冷加快她静下心来的速度。

  良久,她站起身退开玻璃窗,屋内不算浓郁的麝香腥味只需要一会儿就能被冷风吹散。

  *

  张奶奶看着俊脸上满是伤痕、头发还有些凌乱、衣服皱巴巴的岑尽白出现在自家门口时,愣住了。

  “你这是……被赶出来了?”

  岑尽白没有正面回答,“可以去你家洗个澡吗?”在其他人面前,他很少笑着,礼貌疏离。“没带现金,线上支付可以吗?”

  ……

  “老头子,对面那俩口子好像又闹矛盾了,刚刚我还看见那帅小伙抱着对面那姑娘回来,亲密的好像一个人似的,不知道怎么现在又被赶出来了。那小姑娘看着挺柔顺一个人,怎的澡都不让这小伙洗,还愿意掏钱来我们这破屋洗。”

  “小声点”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声回答,压低声音,“你操什么心啊,那小伙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出手那么阔绰,那小姑娘住我们对面算我们烧高香了……”

  “他听不到的,”老人家自己耳聋,变以为自己的声音够小,“我们可是收了他不少钱,一开始我心还怪不安的,特别是将钥匙给他那件事,总觉得会害了小姑娘。”

  “说你瞎操心还不信?到时候人家嫁入豪门,说不定还要感谢我们呢!”话锋一转,“他刚刚转了多少?”

  提起这,张奶奶担忧褪去,燃上喜意:“整整五百!”

  “哈哈哈哈哈……”

  ……

  他们说得话,一个字不落地掉进浴室里正在洗澡的男人口中。

  他不是很在意,神情都没变半分,除了对这里的环境嫌弃从始至终皱着眉,好像他们说的不是他的事情一样。

  现在真正让他有些在意的,是舒颜好像被吓到了。

  如果现在装回去,还会被相信吗?

  热水冲刷着他脖子上的咬痕,蒸汽侵入他唇上和耳垂上的伤口,他享受着她带来的绵长痛感,并有些迷恋。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太正常。

  第32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掉漆的铁门摇摇欲坠,打开时伴着刺耳的咬合声。

  舒颜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站在墙角的岑尽白立刻转头,指尖的烟还没来得及藏,蓝色的眼睛骤然亮起,像只等待主人垂怜的哈巴狗。

  但是这是被主人嫌弃的恶犬,就算再漂亮,也要被拒之门外。

  黑色的风衣被丢出来,带着舒颜不能言说的怨气和恼怒,被衣服蒙住的视线还没恢复,门又“嘭”的一声被关上,震得好像整栋楼都在摇晃。

  他还没看清她。

  看了半晌被丢出来的衣服,掐灭了烟,凑近用鼻子闻了闻,上面还带着裹着她时残留的香味,刚刚的旖旎又铺面而来,回味无穷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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