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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灵活地转着那双眼珠子,像小动物参观陌生的领地。
林西月很少流露出新奇的表情。
他觉得很有趣。
四目相对的一瞬,林西月的身体僵住了,一双脚陷进厚实的地毯。
平时看多了他西装革履,偶尔穿得这么松散休闲,仿佛时光倒退,人也年轻了好几岁。
而更真实的感受是,她居然有点儿想他。
这个念头悄无声息的,像船舱内的冷调香氛一样,一旦沾染在了人的肩膀上,就再也去不掉了。
胡思乱想间,郑云州发了话:“还不过来?”
林西月迈开腿,几乎是踩着心跳走过去的,胸口的撞击一下重过一下。
她在他面前站定,仰起头笑:“郑云州,你这几天过得好吗?”
“你自己看看呢?”郑云州一手扣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上她,让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摸索。
林西月一碰上他的皮肤,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
她撤回手,点头说:“看起来还挺好的,没瘦。”
郑云州笑了下,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路上没碰上麻烦吧?”
林西月想了会儿,还是决定先和他报备一下,免得有误会。
她摇头:“没什么麻烦,都很顺利,就是从机场出来碰到了付长泾,他说没有车子接他,我让他坐了后面,我自己坐在前面,这这你不生气吧?”
“生气。”郑云州咬着牙说。
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林西月抬起眼睛,疑惑又无助地看他。
但郑云州又说:“但不是生你的气,我生那个小王八犊子的气,明知道你有男朋友,还死皮赖脸地凑上来,他真是缺管少教!”
林西月在心里啊了一声。
那他自己不也是她和付长泾当时还没分手,他不就已经喧宾夺主了吗?
那样就不是缺管少教了?
郑总宽于待己,严以待人,搞双重标准是吗?
但她不敢说这些,笑了笑:“嗯,你不生我的气就好。”
郑云州滚烫的气息压下来。
他抵上她的额头说:“你这么听话,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
林西月感受到她腰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他的眸色又沉又暗,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她知道这代表什么。
林西月面红耳赤地说:“能不能不要在外面?”
“为什么?”郑云州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来,他吻着她的耳垂,呵出一片潮湿的热气,“这里又没人。”
林西月勾着他的脖子,细细密密地发抖:“声音声音会传出去。”
郑云州认真地问:“就不能不叫吗?”
“不行。”林西月很可怜地摇头,“我会忍不住。”
郑云州的尺寸、力量和速度都太惊人,她承受不住。
他笑,抱起她往卧室里去,床头的按钮一摁,玻璃门自动关上。
时间很紧,马上就要晚餐了,他不下去,会有很多人来请。
他可以不出现,但那样难免被打扰。
“我我刚坐了飞机,还没有洗澡。”林西月虚勾着他的脖子,轻声说。
“我也没洗,一起。”
郑云州俯下头吻她,舌面相互摩擦,在口腔里卷起一阵丰沛的汁水。
真正吻上她,嗅着她清甜的气味,头顶起了酥酥麻麻的,针孔似的痒,他才惊觉,他们已经八天没见,他是这么想她。
卧室后面,是干湿分离的洗手间,潮湿封闭的环境内,晕开绵密温热的雾气。
西月的头发被淋湿了,她眼皮微阖,脸颊上湿出潮红,像夜里被春雨压弯的海棠。
小姑娘才二十岁,身体太敏感,轻轻捻一下就要出水,而郑云州抱着她,把她压在墙上吻,她的四肢都被折揉起来,他一口口吃着粉嫩的果核,吃得她手脚痉挛,在空中淋出一道弧线。郑云州沾着她自己的气味,去吮吻她的唇:“我们小西,怎么会那么大反应啊?”
林西月被他卷着舌头,含糊地问:“你不是说先接吻吗?”
郑云州舔掉她眼尾溢出的泪,大力将她翻过来:“刚才也算接吻,你一直在吸我的舌头,不知道吗?把我吸得都箔岂了。”
“嗯。”林西月呜咽了一声,脸紧紧地贴在墙面上。
另一只手被郑云州握着,他倾身过来,紧贴在她后背的肩胛骨上,郑云州去咬她的耳垂:“好像今年养胖了一点,我走这几天,有按时喝药吗?”
至少他这么挨上去的时候,不会被她那两块骨头硌痛。
林西月说不出话,红润的嘴唇一直张着,不停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明明头顶淋着水,可喉咙里又干又哑,像条离水时间太久的金鱼。
郑云州在她的曼声里越来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