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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掉在地上。

  “你到外面去呀。”林西月赶紧放下睡裙裙摆。

  郑云州走过来:“你上药为什么不叫我?自己在这儿瞎碰运气。”

  她小声说:“这怎么好意思让你弄?”

  前面一周她都是自己搽的。

  郑云州把她抱起来,放到了洗手台上:“我看看,现在也难受吗?一次就这样了?”

  他就怕她太娇嫩,一开始慢慢吞吞地往里填,一点力气都不敢用。

  后来后来那是失态,实在不受他掌控了,幅度才那么大。

  林西月说:“现在不难受,但我担心明天早上会肿,还是抹一下好了。”

  她心想,你也不看看自己的x器官多吓人啊。

  郑云州洗了手,抢过她手里的药膏:“我做的错事,我来。”

  林西月只好别过脸,默默地对自己说,没事的,反正他哪儿都看过了。

  但还是忍不住羞涩地抿紧了唇,紧张地绷起脚尖。

  “好了。”

  郑云州也是捏油瓶似的上完,手腕颤了又颤。

  小姑娘那里粉粉嫩嫩,又被搓揉出深红,像朵渐变的早春玉兰。

  他把林西月抱在身上带出去。

  她被放到床上时,和他打商量:“郑云州,一会儿能安静睡觉吗?我吃不消了。”

  郑云州哭笑不得地说:“好,就睡觉。”

  凌晨两点多了,月亮隐没在云端,窗边的晚香玉开了,在夜里散着浓香。

  林西月和他对面躺着说话。

  她伸出细巧的手指,从郑云州眉毛的左边划过来,又划到右边去。

  他的眉毛怎么生得这么浓?

  眉毛浓的人脾气都不好。

  就郑云州这样蛮横,将来他太太有的好受了,要是也碰上个性格刚强的,家里一定吵翻天。

  想到这里,她的手指头莫名顿了一下。

  这关她什么事?

  想到这里,林西月又收回手。

  但被郑云州捉住了,他亲了一下,裹进了自己掌心里。

  他翻了个身,快要睡着的塌调子:“你弟弟快出院了,我在西城买了套院子,你带他住过去吧,免得没个落脚的地儿。”

  林西月迟疑了几秒钟。

  他的安排确实周到,也很及时。

  但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谢字就是说不出口,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林西月闷闷地嗯了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

  她不明白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

  难道郑云州和她发生了实质关系,喂她喝了一次汤,抱着她进进出出,给她上了一次药,几度在她身上压抑不住地低喘,她就以为他们是正常合理、地位平等的恋爱了?

  别搞错了,林西月,你陪着他的目的,就是为弟弟治病,她提醒自己说。

  至于其他不切实际的幻想,绝对不可以有,那是慢性毒药,会腐蚀掉她的五脏和骨血。

  等她酝酿好说谢谢时,郑云州早已经睡熟了。

  林西月拿开他的手臂,隔了一段距离,慢慢地转过身去。

  她一直睡不着,睁开眼睛躺了很久。

  后来不知怎么睡过去,人却飘飘荡荡的,踩石涉河,回到了云城小镇上。

  林西月一路找到葛家,门前那一对石狮子还是老样子,左边的缺了半截獠牙,青苔从底座一路长上来,像条丑陋的疤痕。

  晨光洒在门楼上,中庭的那口井里冒着雾气,井边两道醒目的绳痕。

  她在梦里仍然有些不清不楚的印象,从葛善财掉下去以后,这口井不是封掉了吗?

  林西月往里走,回了自己常写字的那间屋子。

  她绕过屏风,看见妈妈就端坐在椅子上,还是年轻时的温婉模样,可表情那么惆怅,那么绝望。

  林西月高兴地上前叫她,却被她冷冷推在了地上。

  她撑着手站起来:“姆妈,你不认识我了吗?”

  林施瑜终于肯开口:“你不是我的小囡,你不上进,好好的书都不要读了,去当供男人赏玩的手把件,我是这么教你的吗?我不是告诉过你,这个世上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住吗?为什么就是不听!”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林西月拼命地为自己辩解,她声撕裂竭地喊,可却发不出什么声音,“我是为了救小灏,他妈妈把他交给我了,我不能不管他。郑云州郑云州他也只是在帮我。”

  林施瑜冷笑:“你觉得他对你不同,他在你身上用了心,所以你爱上他了,对不对?”

  林西月摇头,她用尽浑身的力气摇头:“不会,我不会爱他。”

  “我问你对不对,你不回答我,你告诉我不会?”林施瑜一针见血地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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