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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郑云州反手就握住了她:“没事,人都在这儿,这是爸,这是妈。”
赵木槿怕她不好意思,笑说:“你别勉强她,小林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
“伯母好。”林西月憋了半天,还是硬生生地挤出了三个字,她又看了眼郑从俭,“伯父,您身体好点了吗?”
郑从俭靠在床上,笑容和蔼地说:“好多了,谢谢你来看我。”
林西月羞涩地摇摇头:“不用谢,我回来以后,本来就想去看看伯母的,一直没什么空。之前我在这里上大学,得了她很多照顾。”
“哎,真是个好孩子。”赵木槿走过来,欢喜地拉过她的手,对郑从俭说,“我早就跟你讲了,小林乖巧伶俐,我做梦都想有这么个女儿。”
郑从俭点头:“那我得恭喜你,你现在如愿以偿了,儿媳妇就跟女儿一样。”
这跟她想象中的会面差别也太大了。
林西月看了郑云州一眼,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他父母说服成这样的。
也许不是靠嘴皮子,是在家里打砸闹。
但郑云州坐在床边,一副“你看,我说不用怕吧”的表情,冲她挑了一下眉梢。
赵木槿拉着她,在窗边的小榻上坐下说:“听云州讲,你马上去出差是不是?”
“是,去国外开会。”林西月说。
说起工作,郑从俭适时说:“那天刘勤找你谈话,没吓到你吧?”
林西月愣了一下:“没有,刘董事长很好,句句都很温和。”
“哎,你也不要太懂事了。”郑从俭摆了一下手,“是我的主意,这个做法欠妥当,也欠考虑,让你受委屈了,伯父给你赔个不是。”
林西月的唇用力抿着,眼眶红了红:“您千万别这么说,站在父母角度上,您没做错什么,我能理解。”
郑从俭叹气:“你跟我们家缘分深哪,都是认识几十年的人了。”
“是啊,当时她申请奖学金,在老宋拿来的一堆学生资料里,我一眼就看到了她,除了她会写字之外,那副水秀的眉眼,那股气质,我都觉得很熟悉,像故人,但一时又记不起是谁,现在才明白。”赵木槿也拍了拍西月的手背,笑着说。
怕林西月不爱听自己的事,也不喜欢人家说她像姑姑年轻的时候。
郑云州打断说:“好了老郑,我给你弄了份鸡汤,去倒给你喝。”
从医院出来,林西月坐回车上,长长地吐了口气。
“这又干嘛?”郑云州凑过来瞧了一眼,“表现那么好,我看你们都像一家子了,赵女士还舍不得你走。”
林西月拧开他的水喝了一口:“我心跳一直好快。”
“要不我给你揉揉胸口?我治这个很有一套。”郑云州趁机伸出手。
被林西月打掉了:“算了吧,我才不信你的。”
郑云州屈起手指挠了挠眉心,笑说:“行,晚上揉也一样。”
“今晚还要去我那里住吗?”林西月问。
郑云州疑惑地反问:“那你能去我那里住?”
林西月摇摇头:“我明天出差呀,你又忘了。”
他面无表情地发动车子:“那不就得了,你不肯去我那儿,只有我去你哪儿了。”
林西月咦了一声:“我们就不能分开,各睡各的吗?”
郑云州咬着牙:“你本来就要走好几天,留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还有心吗林西月?”
“好吧。”林西月最终妥协,轻声说:“t?但你和孤苦伶仃里的每一个字都无关,少装可怜。”
第68章 经纬 走了二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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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日内瓦像颗明珠, 被拥在雪山与湖泊当中,熠熠生光。
林西月他们一行落地时,天色已经暗了。
河面结着薄冰, 将两岸巴洛克式建筑的倒影揉成淡青色的水墨画。
一群白鸽从天空飞过,圣母院的尖顶刺破暮色,翅膀上抖落了几片雪花。
她在酒店门口下车,驻足时, 看见街角巧克力店的橱窗里亮着暖黄灯光, 圣诞早就过去了, 但红丝绒装饰还没有摘下,袅袅升起的白汽在玻璃上晕开。
坐了将近十一个小时的飞机,林西月浑身酸软。
上一次坐国际航班,还是从纽约回香港, 好像没有这么累。
不知道是因为老了几岁,精力下降, 还是出发前晚做得太狠了, 郑云州把她抱在身上, 不管不顾地吻着她,不叫她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舌头探到了最深处搅着, 搅得她舌根发木。
早晨起来时, 林西月懵懵懂懂的, 连刷牙都在郑云州的帮助下完成,又被他抱上车, 从她家到机场那么远,她靠在他的怀里,睡了一路都还没饱。
郑云州好像陆续说着话, 交代她别乱吃生冷的东西,让她注意穿衣保暖,但林西月一句都没应,一直闭着眼,连上飞机都是头晕眼花的状态,还找错了座位。
她拉下口罩,推着箱子进去,在负责后勤的元主任那里领了房卡,跟众人道了别,就进了房间休息。
林西月连东西也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