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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书至后退两步,冷笑着擦了擦嘴角,他是理亏,却也不代表周酌礼就能站在道德制高点打他打得这么爽:“你以前不是很讨厌他?现在跟我装什么好哥哥?你以为他就没有骂过他自己全家脑子有问题吗?”-

  医生出来时两人刚刚撒开手,鼻青脸肿地整理各自的衣角。

  周酌礼平复一下气息,问道:“酌远现在怎么样?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

  医生示意他们往旁边走走:“睡着了,先观察两小时,能退烧就不用去。”

  周酌礼:“身上应该还有外伤,他有跟您讲过吗?您看过伤得怎么样吗?”

  医生:“讲了,我给他上过药,没什么大碍。”

  什么都愿意跟医生讲,可对自己吝啬得连个“行”都不肯说,周酌礼咬牙切齿,被欺负了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他以前是经常态度很糟糕,但是他现在对周酌远难道还不够好吗?还不够给他尊重吗?记住周酌远喜欢吃的食物,只要有时间就亲自去送饭,要帮他隐瞒病情就帮他隐瞒病情,要出去旅游就帮他跟爸妈请假,因为周酌远在外面生病还被爸妈训斥,他到底还在不满意些什么?

  把医生送到客房,白书至已经不见了,周酌礼没有管他,回到周酌远的房间生闷气。

  周酌远侧卧着,没什么肉能明显看到青筋的手背上扎着针,每次都扎这只,因为他说另一只手要写字。

  周酌礼骂他:“嘴巴那么臭,还不会告状,活该被人欺负。”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他说的坏话,周酌远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像是想要震慑住侵略进自己房间的敌人,可惜因为身体虚弱,低吼声很小。

  周酌礼在这样小声的胁迫下认输:“好了好了,我错了,不说你了,是我不好,没留下来陪你……”

  他说到这儿,神情变得怔怔的,周酌远其实并不想他留下,就像上次住院,如果不是自己发现主动询问,周酌远可能到最后都不会给他发一条短信。

  分明两年前,周酌远是很黏他的,给他讲一些中学生之间流行的八卦,又不是很能讲得清楚,说着说着就面红耳赤,眼巴巴地望着他期望他能给自己圆场。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于是很聪明的周酌远经历过几次失望后,再不对他抱有期望。

  周酌远的身体真的是在学校折腾差的吗?短短几个月,大部分时间还都在上课,真的能作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是不是在周家一直没有人关注,吃不到喜欢的食物心情不好,日复一日承受不住才申请的住校?

  周酌礼不敢细想下去,他是整个周家对周酌远排斥得最明显的人,如果真是如此,他就是让人动不动就生病的罪魁祸首。

  两个小时以后,医生给周酌远测量体温,烧是退了,但是被吵醒的周酌远脸色仍然很苍白。

  医生问:“身后还疼吗?”

  这个问题让周酌远有点羞耻,连忙摇头:“不疼了。”

  医生:“那是胃还在疼?醒来先吃点东西吧,受不住的话还得去医院。”

  周酌礼让人送餐上来,医生接过去喂下大半碗,顺利得不行,周酌远好像格外听这个医生的话,周酌礼从来没见他这么配合过,吃饱以后还会主动说“我吃饱了”,而不是偏过头去。

  医生走后,周酌礼取代他的位置坐到床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被白书至打了?”

  周酌远本来冷静地侧躺,一听这话,攥着被子猛烈地呛咳起来,脸硬是让他咳红一些。

  周酌礼赶忙去拍他的后背:“又在急什么?被打就被打呗,我帮你打回去了。”

  他这才慢慢止住咳嗽,注意到周酌礼脸上的淤青:“你是、打回去,还是也被、他打啊?”

  周酌礼发现他状态仍旧不是很好,止住话头:“打架不就是这样?你休息吧,我不吵你了,还要我帮你揉揉吗?”

  周酌远轻轻摇头,眼睛很快合上,只是眉心还因为疼痛皱着。

  周酌礼胃也不好,知道胃痛很难受,他是应酬喝出来的,没想到周酌远小小年纪也患上胃病,之前还严重到需要开刀。

  他躺在周酌远房间的沙发上,又梦到那棵小树。

  小树的枝干有点弯,不是很有精神的样子。

  周酌礼看到他这样瞬间气急败坏:“什么时候弯掉的?为什么不喊我?”

  小树生气地掉叶子,不跟他说话。

  旁边的大树给周酌礼讲了事情的经过,周酌礼绕着小树转了一圈,果然发现本就不是很强壮的小树身上好几个脚印:“叫你骂人全家脑子有问题!被欺负了吧?!”

  小树很不服:“你的全家脑子也有问题!”

  周酌礼头都要让他气昏掉:“我的全家里面没有你吗?”

  小树改口说:“我的全家脑子有问题!”

  周酌礼骂不过他:“我不跟你吵架,为什么被欺负了不知道喊我?”

  小树又不说话了,周酌礼跟大树要来药水,涂抹在他身上那些伤口处,可是伤口越涂越多,像是怎么也擦不完,他急出一脑门的汗:“这是真的药水吗?为什么越擦越严重?大树你居然敢骗我!”

  大树叹了口气:“你忘了吗?里面的那些伤口都是你砍的。”

  第49章 周酌远 这辈子一定能顺利参加高考,金……

  周酌礼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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