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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的。
周酌远想,裴鹤情场失意那么久, 总算是等到柳暗花明、情场得意的今天。
他对着那只滚烫的耳朵说:“可以, 我也喜欢你,也对你最好。”
气温越来越高,窗外鸟语花香,窗内小鹿乱撞。
两人结束这个拥抱时脸上都红透,扭扭捏捏地坐着。
对裴鹤最好的周酌远当即决定与他分享自己的佛珠,却是被裴鹤非常严厉地拒绝。
“不行!这次就是因为少了一串,你才被绑架,不可以再把佛珠分给别人, 谁都不行!”
周酌远笑他:“你之前不是还说我迷信吗?”
裴鹤:“那不一样,之前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知道清澜没事才会说你。”
这句话成功提醒周酌远还没有跟他算账:“你还好意思讲?当初看我哭成那样,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啊?”
裴鹤顿了顿,开始甩锅:“是清澜非要我这么做的,他比较独裁。”
周酌远气笑了:“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就这么听他的话?”
裴鹤没有说自己夹在其中的难做与苦衷,只小心翼翼地把周酌远摘下的佛珠又带回他细白的手腕:“也没有那么听话吧?我现在不是背叛他了吗?小远,你不要觉得我不守承诺不讲信用好不好?也不要往外说。”
周酌远知道他们肯定不是因为好玩才隐瞒自己的,他虽然对贺清澜很失望,但没有追究到底的意思:“他还会遇到生命危险吗?”
裴鹤面不改色地撒谎:“不会,就是事情比较棘手,他恐怕几年内都没时间回国。”-
柳阔的手术非常成功,前几天就成功脱险转入普通病房,周酌远这天过来看他的时候,他正靠在床头打游戏。
瞧见周酌远进来,他有些激动地放下手机:“你的身体已经康复了?”
周酌远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抬头望向裴鹤。
裴鹤接收到他的视线,说:“我站着就行。”
站着的话他们就不好意思聊太久。
周酌远对他的心机一无所知,转过头回答柳阔:“我快要康复,可能近两天就能出院,很抱歉现在才来看你。”
他没有问柳阔的身体状况,因为这些事情医生和护工每天都在告诉他。
柳阔之前从未与周酌远这样平和地说过话,他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耳钉装成忙碌的样子:“抱歉什么?我知道你在生病,那两天你睡着的时候都在发抖,我真担心你熬不过去,幸好我们都死里逃生了。”
裴鹤按在椅背上的手一紧。
周酌远有所察觉,他安抚二人:“没什么的,只是发烧而已。”
柳阔皱起眉头,对他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很不满:“你又开始没什么、还行、没事,要是真的没什么,你至于住院那么久?你总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没有数,之前胃那么不好还要跟我打架。”
周酌远:“……你来找我麻烦难道我应该逃跑吗?”
柳阔:“不应该吗?你打不过我还不逃跑?死要面子活受罪。”
如果不是看在他受自己连累被迫到鬼门关走一圈的份上,周酌远真想狠狠揍他一顿。
周酌远脸色变得铁青:“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柳阔发现自己三言两语又把人惹生气,他是很喜欢看周酌远生气骂人没错,却不希望在这种情况下、周酌远还在生病的时候把人惹生气,也不希望周酌远因为恩情隐忍。
他轻咳两声,补救道:“你可以计较,虽然你也有错,一直嘴硬不解释是我的小弟在骗人,但主要的错还是在我,我没有查清楚就找你麻烦,对不起。”
周酌远勉为其难接受他“周酌远三十大板,柳阔七十大板”的道歉:“你知道就行。”-
周酌远回到自己病房以后,察觉裴鹤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他又好笑又无奈:“我都说他不喜欢我了,怎么还在吃醋?”
裴鹤盯着他的眼睛:“我只有一半在吃醋。”
周酌远疑惑道:“另外一半呢?”
裴鹤:“另外一半是在担心你,因为你总向别人隐瞒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是一次两次,是很多次,低血糖还要继续打球,跟柳阔打架打到住院告诉我们回家有事,胃疼到咬破嘴唇才跟我说很颠,半夜发烧第二天才让我知道,失声一整天却要假装一点事情都没有,明明病到咳血进重症监护室还要说发烧而已,而且肯定还有其它我不知道的事情。我甚至都怀疑有的时候你是不是把自己都骗过去?”
他说的有些事情周酌远都忘记了,茫然地问:“我什么时候低血糖还继续打球?哪一次?”
裴鹤抿了抿唇:“你不要以为卖萌就能蒙混过关,我真的会害怕哪一天你趁我不在的时候病得很严重没有人管,所以小远,你之前答应我的一个要求,我现在想要把它用掉。”
“啊?”周酌远还来不及因为他说自己卖萌而生气,就看到他表情十分认真地说要用掉可以让周酌远上刀山下火海的要求。
裴鹤按住他的肩,黑沉沉的眼眸仿佛要看穿周酌远的内心,不允许一丝一毫敷衍与哄骗存在:“从现在开始,直到我死亡,你任何时候感到身体不适,就算只有一点点咳嗽,都必须立刻告诉我,即使未来你要和我分手,在分手以后你也必须这样做。”
夸张、肉麻、幼稚。
把这么珍贵的许诺用在这种事情上,周酌远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