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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这个时候又不自信了?”

  “不是不自信,是每个导演办事风格不同,”米莹靠在柜旁,“江梦合和贺平头一次搭戏,我怕她接受不了太快。”

  尽管投资方大气,考虑到租借场地一天费用不少,贺平仍然希望许多戏份能一次过,加上这部剧目的是冲击奖项,要求自然更严苛些。

  “她能接受得了。”印芸竹垂眼。

  她虽从未深。入了解过江梦合,也知对方在工作上是严肃谨慎的人。办事妥帖,总能让人感到舒心。

  米莹轻嗤,开玩笑道:“说得好像你很了解她似的。”

  印芸竹笑笑,没再说话。

  刚到酒店空出的半天时间,是为了给大多数人休整。印芸竹躺在床上睡了几小时,等到起身时已是黄昏时分。

  缱绻的云像不规则的棉花,被瑰丽的霞光染成橘黄。平城依山傍水,从窗户的角度能看到不远处的平丹山。

  身旁的床位干净整洁,米莹不知所踪。印芸竹从温暖的被窝爬出来,凉意袭卷在脸颊,酥酥麻麻得让人醒不过神。

  她的精神气明显比上午足,胃中的空虚令浑身都使不上力气。她穿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准备去楼下的自助餐厅垫垫肚子。

  刷卡直奔楼下,此刻的餐厅人影寥落,嵌在墙上的音响正播放舒缓柔情的音乐。

  印芸竹去柜台点一碗刀削面,等待叫号的过程中,又去接了杯热橙汁。

  端着面条回来时,发现旁边的座位已坐着两个人。

  江梦合正听对面的人叨叨不休,自己则刷着微博的最新动态,神情平淡随和,看不出不耐烦。

  然而见过此人的另一面,印芸竹明白这是敷衍到极致。在后来热情消退的那段时日,对方也是用这副神态搪塞自己。

  那时候沉浸在温柔乡中醉生梦死,丝毫没察觉出异样。如今后知后觉,才明白一切的冷淡都有迹可循。

  人直愣愣杵在那里,余光扫过格外显眼。江梦合分神,掀起长睫看去,恰好撞见印芸竹打量的视线。

  印芸竹连忙别开眼,端着橙汁若无其事换个位置。

  即使中间隔着不窄的走道*,尴尬的距离能让她听到两人的交谈。与其笼罩在对方的威压下惴惴不安,倒不如换个清净的地方。

  她选择一个无人经过的角落,这里刚有人用过餐,餐碟还没被服务生收拾走。

  贴墙用繁琐闪烁的水钻粘成泰式的壁画,仿佛融合不少泰式的宗教元素。印芸竹缩在这里,刀削面被来回折腾得有些冷了,连温橙汁也带着一股酸涩的味道。

  她进食很慢,会用筷子夹起面条一根根吸,又从来不咬断,慢腾腾得可与蜗牛相比。曾经江梦合坐在对面,还嘲笑她吃饭小鸡似的。

  又想起她了。

  角落的位置虽不显眼,可这个角度恰好能望见江梦合。后者只需看向坐在对面的人,自然而然会将印芸竹的反应收入眼底。

  此刻,那双含情的杏眼落在身上,让她如坐针毡。

  印芸竹硬着头皮,只想快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女人的打量肆无忌惮,明晃晃得像是要告诉所有人。

  坐在对面的小姑娘正聊得兴起,发现江梦合的注意力没落在自己身上,不禁感到挫败。

  “梦合姐,你在看什么呀?”她想顺着目光去探,发现女人已经收回视线。

  “没什么。”江梦合慢慢搅动身前的热牛乳。

  “那我刚刚说的话,你怎么想?”艾雪歪头,明眸中含。着期许。

  对于夏月的选角,贺平与众人讨论一番,从任妤和艾雪中选择后者。理由很简单,艾雪作为剧抛脸,更能让观众有代入感。至于任妤,和从佩恩走得太近,不好用。

  只是艾雪出道没多久,在演戏上有许多地方需要进步。为此,早在敲定好剧组人选时,她便缠着江梦合当老师。

  思绪被拉回,江梦合含笑:“你很有想法。”

  女人柔和得像汤池里的温水,相处时让人舒服得快要绽开。不了解她的艾雪,自然将其当成一种赞扬。

  “梦合姐,其实能和你搭戏,我很开心。”她盯着面前的碗碟,羞赧得不敢去看江梦合的眼。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心思,可偏偏艾雪的行为举止克制得体,让人挑不出错处。

  即便想拒绝,也找不到开口的机会。

  江梦合没由来烦闷,食指毫无章法地点着桌面,又碍于同事一场不好甩脸色。

  恰好此刻一条消息拯救了她。

  “抱歉,我朋友在外面等我,失陪。”看到聊天框熟悉的人名,江梦合起身,歉意颔首。

  “啊……你要走了?”艾雪失落,握住汤匙的手有些用力。

  “那,那下次和你吃饭是什么时候?”她态度恳切,尤其俯视时,颤动的长睫暴露心里的紧张。

  这一反应蓦地戳中心上,江梦合晃神,语气不似方才冷硬:“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在片场问我。”

  扔下这句话,她匆匆离开。

  徒留艾雪坐在原地,用筷子戳弄碟中的煎饺,焦黄的皮露馅,她动作愈发烦躁。似乎想起什么,女孩侧脸看向身后。

  角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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