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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还会用她吗?”
戏还没正式开拍,选角同样没对外公开,临时换人的事屡见不鲜。加上之前调整片段顺序时,把重头戏放在前面,就是以防万一。
她约莫能察觉到艾雪对江梦合的特殊情感,心中百味杂陈,又难免生出微末的阴暗想法。
“哪儿能啊,都是小事咯,哪个演员没被骂过?再说这艾雪有实力,短时间内找不到同类型的演员了。”
见水烧开,米莹将其倒进纸杯中,正准备抠胶囊,被印芸竹及时拦下:“不用,我调整好了,吃点饭就不会饿了。”
她并非真的生病,不过是躲避艾雪的托辞而已。
“行吧,那你多注意,要吃得时候自己拿,说明书在这里。”
“谢谢啊。”
吃完迟来的午饭,印芸竹的精气神果真比上午好许多。只是略肿的眼睛吞掉眼皮,让她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站在镜子前,她把冰袋敷在眼上消肿。还好米莹没细看,单纯以为是睡过了头。
走出卫生间,就见米莹把打印好的纸排在床上,正专注做笔记。夏月的戏份比较靠后,她们有足够的时间打磨。
“哎,这角色是真挺不错,给艾雪演可惜了,”米莹啧了声,“她们两除了名字都是两个字,没看出任何相同之处。”
听到这话,印芸竹笑,搬个矮板凳和她抵肩坐下:“没办法,导演选的人。”
“没有她的戏份还成天往剧组里跑,那点心思谁都看得出来,真当我们瞎啊。”
米莹列好粗纲,开始深挖夏月成年后的性格,倒推分析童年经历,时不时借鉴印芸竹给的笔记。
“江梦合?”印芸竹手肘抵在大。腿上,身体前倾。
如今提到江梦合,她勉强能克制住情绪,不让外人看出端倪。
“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米莹忽然抬头,看珍稀动物似的望着她。
“我也只是猜测……”
“不用猜测,就是啊,这两天天天缠着江梦合吃饭,人家都不愿意搭理她,任妤好歹端着架子,她演都不演了。”
“我还听说,”米莹突然凑过来,神神秘秘道,“昨晚艾雪说要去江梦合的房里讨论剧本。”
这一消息太过劲。爆,印芸竹后背紧绷,状似不经意询问:“然后呢?”
“江梦合拒绝了呗,怎么可能答应,她本来绯闻就少,要是被有心人抓拍,又得上热搜。”
“然后她们就打电*话,只是艾雪抓不住机会,老是说些不相干的,到最后江梦合直接闭麦睡觉了。”
说完,米莹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你说这小姑娘咋这么逗呢?脸皮比城墙还厚。”
说完,她还双手平行比了个距离。
印芸竹知道这件事,是上午在片场,艾雪主动过来和她讲。说来也怪,自己和她素未相识,对方却像带着目的,句句不离江梦合。
莫非两人曾经的关系被知道了?
思来想去,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在哪里露出马脚。不过以艾雪对江梦合的仰慕,应该是不希望自己与后者攀扯上关系的。
这样也好,谁都不会乱说出去。
“可信吗?”印芸竹单手托腮,就当听个八卦。
“江梦合经纪人讲的,绝对保真。”米莹信誓旦旦,留下印芸竹若有所思。
如此一想,上午自己还错怪了江梦合。然而关系在那段不欢而散的对话中降至冰点,想要回温希望渺茫。
印芸竹有些后悔,她总会复盘感情中的摩。擦,用放大镜去看细枝末节的事,较真到悚然的程度。
*
接下来几日,剧组安排逐渐步入正轨。印芸竹和米莹身为跟组导演,没事就坐在场记旁一同看演员工作。
拍摄特写时,镜头几乎要怼到江梦合的脸上。
她今日身着墨色长袍,金色束腰衬得女人身轻如燕般敏捷。此时正拍摄一场武打戏,指导老师在旁教学,江梦合则专注模仿。
这个片段是荀千意在房顶追击刺客不成,反被后者威胁以夏月当人质。
化妆师正在给艾雪化妆,略施粉黛的脸像春日娇。艳的桃花,她接过镜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正式开拍时,江梦合系上腰带,被威压吊起升至房顶。红砖常年松动,踩上去噼里啪啦让人心惊。
“江老师,怎么样——”底下的道具师高喊,见她比了个可以的手势,缓缓升起,各机位准备就绪。
随着执行导演喊开始,江梦合瞬间动了,矫健的身姿在顶上快速移动,像掠过湖面的海鸟。
前面的男人从房檐一跃而下,长剑出鞘,直接刺向站在庭院的夏月。
“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把她杀了!”锋利的刀刃抵在女孩的脖颈上,刺客放着狠话。
荀千意足尖轻点落在地面,冷肃的眼神扫过,淡淡开口:“放了她。”
“千意姐姐……”夏月握住男人的手腕,不敢轻举妄动,双眼含泪唤着荀千意。
“你……你不用管我,他是大夏的叛徒,为了他牺牲我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