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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依样拿出身份证,贝嘉丽在旁边和侍应生解释:“她成年了,就是样子显小,你看上面这出生日期……”

  每逢去未成年禁止进入的场合,印芸竹圆润到略显幼态的脸就会遭到质疑。

  进去以后,贝嘉丽用手肘捣了捣印芸竹,挤眉弄眼道:“刚门口那小哥还挺帅哈。”

  她总会在任何时间与地点犯起花痴,就怕以后犯事进去,也要和狱友讨论哪个更帅。

  见印芸竹蔫蔫不乐,她凑过去试探问道:“要不,我去帮你要个微信?”

  “不用了。”印芸竹打断贝嘉丽的话,语气的起伏听不出任何波澜。

  比起伤心欲绝的哭闹,她这副模样更令人担忧。像被人抽走灵魂,失去鲜活的灵气。

  被拒绝的贝嘉丽按住太阳穴,连番点头:“也是,你和那种人谈过,普通男的自然入不了你的眼。”

  江梦合在她嘴里,地位已然从女神降到指代不明的那个人。好朋友被骗的遭遇,以及这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还债说法,贝嘉丽信以为真。

  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设,国民影后亦不能成为例外。

  “等着,我现在就去列表给你找个十八好帅男人。”说完,她掏出手机翻开联系人,自上往下浏览。

  贝嘉丽性格活络,对谁都洋溢着热情与自信,广撒网下结识不少朋友。

  还未来得及点进朋友圈查人成分,手机被印芸竹抽走,她无奈:“不用了,我不想谈恋爱。”

  而且贝嘉丽口中的帅,大概率是体格健壮,肱二头肌发达的腹肌男,她最好这一口。

  奈何印芸竹理解不了雄性荷。尔。蒙,包括帅哥和丑男,区分两者全靠外界评价。客观上会分析三庭五眼,即便如此,在她眼里就像长相差不多的欧洲人。

  两人这次坐在卡座上,印芸竹不会喝酒,贝嘉丽特意点了杯度数低的果酒饮料。

  环形调酒台上置放倒扣的透明高脚杯,按照品鉴不同酒类的高矮排列。放眼望向背后的酒架,大多是年轻人常喝的几款。

  等待的过程百无聊赖,印芸竹看调酒师帅气稳健的姿势,忽然后悔陪贝嘉丽过来。

  一切仿佛失去了意义,变得索然无味。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听信对方借酒消愁的说辞,恰恰说明自己还没走出来。

  无事可做时总会多想,等沁着冰汽的酒杯推到面前,她短暂忘却纷繁的思绪。

  如海盐的青蓝色透着气泡,让人想到海底丛生的珊瑚礁。印芸竹小口啜饮着,听身旁的贝嘉丽和酒保聊得欢快。

  冰凉顺着喉咙,裹挟火辣辣的触觉。她紧皱五官,一杯下肚时,已经感到头晕。

  趴在吧台上休息时,还是贝嘉丽先发现她的异样,轻拍着脸颊唤道:“这还没几杯就醉了,我扶你去洗手间吧。”

  有上回的经验教训,这次说什么贝嘉丽都不愿放她一人。搀扶走向卫生间,低头看路时迎面撞上一个人。

  印芸竹趔趄,倒也没几分醉意,只是昏昏沉沉想睡觉,眼看要朝旁边的沙发栽去,那人率先稳住她的身形。

  “谢谢啊。”贝嘉丽同那个女人道谢。

  熟悉的影子在面前晃动,昏暗环境下更容易生出错觉。印芸竹眯起眼睛,在人作势离开时扯住她的衣摆。

  “江……”她开口念叨,对方明显怔住,转身去看。

  凭借微弱的光芒,女人露出半张脸。棱角分明的侧脸眉宇英气,是个打扮偏中性的人。

  从背影看,还真和江梦合的体型有几分相像。

  “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女人顿住,开口的瞬间便将印芸竹沉浸的幻想打得稀碎。

  不是她。

  “抱歉抱歉,我朋友喝醉了,认错了人。”贝嘉丽连忙道歉,把她攥住别人衣角的手拍下来。

  对方眉眼舒展,表示谅解:“没关系,幸好有你照顾,不然一个人在外面喝醉太危险。”

  “我在那边的位置,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女人指着角落的空座,热心回应。

  “谢谢啊。”贝嘉丽连连点头,半拖半拽将人朝卫生间里带。

  洗手间顶灯刺眼,台前三面墙贴了镜子,显得空间宽敞明亮。除了浅淡沁人的香氛,还掺杂抑制剂掰开后挥发的味道。

  贝嘉丽提醒印芸竹小心台阶,打开水龙头将纸沾湿,递了过去。

  印芸竹酒量并不好,喝点市面上的酒精饮料都会醉。她接过湿纸巾,按住眉眼细细擦拭。哭了一。夜的眼睛消肿,又见平时的温顺轮廓。

  “就喝了这点,至于连人都认错吗?”贝嘉丽叹气,方才印芸竹念出的姓,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印芸竹撑住上半身,迷迷糊糊咕哝着,看得人心疼,像是被训狠了默默流泪。

  见她这样,对方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点着她的脑门训斥。

  “印芸竹,你有出息一点!失恋而已,犯得着整的跟天塌了一样吗?你往后几十年是不是不过了?”

  “你这样颓废萎靡,除了让那个姓江的知道后得意,还有什么用处?”贝嘉丽被她搞得窝火,“我,包括单姨和小璇,最不愿看你这样,你失恋哭上个三天三夜,有没有在乎过我们的死活?”

  “我倒不指望你能马上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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