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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一样。”印芸竹在床上打滚,呈大字型躺倒,连带小鱼被扔到床角。
橘猫爱吃又懒惰,小鱼也不例外。绝育后体重增加,十几斤从她身上蹬腿跳过,险些让她没了半条命。
她捂住肚子,听贝嘉丽在电话那头叹气。
“你说你们感情也不深厚啊,纠缠不到半年,现在分手快一个月,就搞得要死要活喝酒买醉……”那头囫囵说两下,接着响起塑料袋的簌簌声,对方似乎起身去扔外卖盒。
“你等着,我送你过去,顺便给你架架势。”
贝嘉丽动作迅速,敲门声响起时,印芸竹刚磨蹭起身,挪到门口给人开门,又飘回卫生间。
整个过程弥漫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死气沉沉,贝嘉丽把带给她的片皮烤鸭放在桌上,走向主卧。
路过卫生间时,顺嘴提了句:“我给你找几件能看的衣服搭一搭,省得穿得埋汰幼稚。”
“忽有。”印芸竹嘴角沾着泡沫,含糊拒绝,却见人已经钻进衣帽间。
贝嘉丽多年对她的照顾已成习惯,和单松月的散养不同,前者秉持的观念是从头到脚,包括头发丝也该是精致的。
就连印璇见她们相处,都会没大没小来一句:“贝嘉丽是姐姐的亲妈。”
然后少不得被一顿揍。
印芸竹衣服风格统一,大多清新甜美的过膝长裙,要么是马卡龙色系的各种卫衣,连冬日的棉服边缘,都要缝着绒毛边。
因此在一众常见的款式中,性感成熟的内。衣格外显眼。
“你私底下这么火辣?”贝嘉丽站在穿衣镜前,拿起文胸在身上比划。
印芸竹正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进屋见到这一景象,连忙夺过她手中的文胸,脸色微恼。
“还给我!”语气急促,像被人撞见极其私密的事。
这内。衣还是年初买的,当时被小鱼啃得稀烂,差点被单女士发现自己和江梦合的事。
原想着对方或许经常过来小住,她连睡衣都一式两样。后来分开一直塞进衣柜没管,如今陡然被翻出来,牵出不少往事。
印芸竹理平上面的蕾。丝边,板板正正挂在衣架,和自己的相贴放好。
为免贝嘉丽误会,她解释:“这不是我的。”
“我猜那尺寸也不是你的,”贝嘉丽摆手,“算了,要我说就该把这些东西扔了,免得触景生情。”
“好歹留个念想。”印芸竹小心翼翼触碰布料,棉软亲和令人舒适。
“还留念想呢,抠门也不是像你这样舍不得钱,这样,待会工作完我带你去商场看看,想看什么自己挑,别穿那破玩意儿了。”
“还紫色的,不伦不类。”
印芸竹听出她对江梦合怨念颇深,又自知理亏。她看过不少情感bot里情侣吵架又和好,只有朋友中枪的吐槽帖子。
虽然许多说法自己并不赞成,江梦合在感情方面态度模棱两可,不耽误她是一位优秀的演员和榜样。
总之,既然日后两人没有交集,她也不会去纠正贝嘉丽的想法。
印芸竹最后还是穿常服出门,前往指定地点的路上,她特意温习许多遍试戏片段。
不紧张是假的,尤其一个月前不欢而散的人,如今要重新站在面前,心中多少会有感触。
试戏地点定在小学附近的会馆里,相较于艺术中心,虽小但安静,平时家长会带孩子过来参观。正逢开学季,大厅总不见人影。
因为今日试戏的仅有江梦合一人,导演组的人很重视,尤其是贺平。被身边人多次推荐江梦合,心里对这位后起之秀好奇起来。
大多数人提前半小时进来,印芸竹走进教室,见黑板上用漂亮的粉笔字写上主题。桌椅被推到靠墙位置,挪出中间很大一块空地,由演员发挥。
米莹正在认真翻剧本,贺平和副导演交流租借场地的期限,其余人低头刷手机。看到门口杵着的印芸竹,助理端板凳到靠窗的一边,示意她坐。
印芸竹道谢,坐下后不知道干什么。
在曾经那段关系中,江梦合是主导且审视的地位。现在由自己为她的事业保留一票否决权,这种感觉很奇妙。
心口被人揪紧,她掌心冒汗,坐立难安。身旁的米莹见状,迟疑看向她:“印老师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被戳穿后,印芸竹脸上流露出尴尬与窘迫。她摸了下鼻头,含糊道:“是有点,想去洗手间。”
闻言,米莹冲廊道左侧比划方向:“尽头左拐,离门口近,实在找不到有标识的。”
离开教室,闷热气氛消退。会馆内部摆放的展架是近期举办的活动,儿童涂鸦随处可见,看久了会产生莫名的诡异感。
印芸竹理了理衣领,背后早已被薄汗浸。湿,黏腻地贴在里衣上。明明是自己主动来的,可一想到马上见到江梦合,心中恐慌与抗拒更甚。
她怕再见到一眼,会忍不住在心底偷偷想念。明明一个月的时间,自己早该将不可能的人压。在落灰的箱底。
如今的心存念想,又算得了什么呢?
印芸竹对江梦合的情感掺杂太多,埋怨占据多数。回想越界的小半年,自己也后知后觉疯狂太过。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对方将自己带入前所未有的体验,等她沉溺沦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