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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明白,或许逆来顺受更能让江梦合心意妥帖。

  保不齐对方哪天兴致消退,爽快地放自己离开。

  又是一次错位的思考,曾经江梦合怀抱与她现在同样的想法,如今改变主意。

  “床。伴?”江梦合轻吐两个字,似乎在掂量这个词中感情,“芸芸,我可不想和你做床。伴。”

  “我想要你,想看你满心满眼是我,全心全意喜欢我。”

  起初的想法,确实是先和印芸竹恢复关系,再谈别的。但即便江梦合是沉稳性子,在初次的感情中依然冒进。

  贪。婪得想要更多,希望她的每次抚摸与亲吻,都掺杂对自己的情愫。

  “江梦合,你明知道——”印芸竹开口,脖颈被人握住。

  急促的呼吸被抑制,她瞪大双眼,知道自己又触及女人的雷区。

  “不喜欢听,我也不想听。”江梦合的拇指摩挲她分明的下颌线,寸寸划到发红的耳垂,轻轻捻揉着。

  温柔商量的语气,却夹杂难以言说的胁迫。看似让步,实则把她逼到角落,对方还要故作大方地摊开双手。

  ——你现在可以在我允许的范围内,随意走动。

  而印芸竹抬头,见到的只有被堵死的前路。

  平和的谈话散发浓郁的火药味,威压。在绵长的吻落下后戛然而止。

  唇上被来回碾压,江梦合的亲吻不容抗拒,轻易挑起印芸竹的舌尖,划过上颚带起战栗的痒意。

  鼻息的栀子香退散,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烟草味。很奇怪的一点,以前江梦合不爱抽烟,如今总能闻到她身上燎烧的气息。

  这点放在任何男人身上,都是致命的扣分项,女人做起来文艺又忧郁。在吸烟上,江梦合很克制。

  印芸竹被亲得双腿发软,身体靠墙往下瘫,被江梦合揽住腰身带起来,继续压。在墙上亲。

  急促的呼吸流出嘤咛,是双方舒爽到极致发出的悦耳声响。久而久之,印芸竹也能感知到曾经的乐趣,欲拒还迎地将手搭在江梦合的肩膀上,想要推搡。

  结果被攥住手腕,贴向外套里的连衣裙。掌心下一片绵软,女人的嗓音变调,更加高亢急切。

  双眼亲得失焦,她站稳身形,唇角晕染浅淡的粉红。

  “来电话,我接一下。”

  败坏兴致的震动从她口袋传来,印芸竹才注意到。刚才亲得太忘我,她脑海清空,只剩下面前浓密的眼睫。

  用手背擦拭嘴角的口红印,她别开眼,碎发因方才多种角度被蹂。躏得凌乱。

  “现在在休息区。”

  “知道了,马上过去。”

  怕多说暴露声音残留的余韵,江梦合言简意赅,和电话那头交代完,果断挂断。

  以为她要继续的印芸竹慌乱,连忙用手捂住嘴,低声提醒:“有点过了。”

  “那边让我带一下任妤,想继续也不行。”江梦合撩开印芸竹的额发,真心夸赞。

  “你今天好乖啊。”

  不知是三四天没见带给她的错觉,还是亲吻后飙升的荷。尔。蒙作祟。

  “等忙完再找你,”她点了点印芸竹的口袋,“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

  “回见。”

  临走前,又在印芸竹的额头上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杂物间的门虚掩,直到身影彻底消失,印芸竹才有力气喘息。

  即便无数次说服自己,忘掉这个负心寡义的女人,身体给出的反应又诚实得过分。

  捂住胸口狂乱的心跳,印芸竹陷入难以抉择的困境。

  这样的日子,远远望不见头。她对江梦合的复杂感情,并非三言两句可以说清。既对旧爱难以释怀,又夹带恶语相向时的埋怨。

  感情的拿起放下不像一件物品,更像舀起被墨浸染的水。要注入许多新鲜清澈的,才能够稀释掉污点。笨拙地用手泼开,又会从指缝重新流下。

  再忍一会儿,忍到这场电影结束,她们的故事也该落下帷幕。

  为了避免引起别人注意,两人前后脚离开杂物间。印芸竹难得去A组查看进度,兴许那个悠久绵长的吻让她明白,再逃避也无法摆脱身后的影子,索性直接面对。

  任妤正双手托腮,听江梦合讲戏。她和上课不认真听讲的学生没有分别,一双眼死死黏在眼前人身上,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这样的眼神,印芸竹曾在艾雪身上看到过,对憧憬前辈的仰慕。只是任妤更直白浅显,连面上的害羞都懒得演。

  “听不懂。”

  等江梦合替她理清饰演角色之间的羁绊,任妤直接撂下剧本,大有破罐子破摔的道理。

  虽说对江梦合的不爽居多,可更像学生时代引起女神注意,故意作对显示自己与众不同。

  “听不懂的话,贺导比我讲的更清楚,我请她来?”江梦合合上剧本,淡淡道。

  她没太多耐心,小孩子性格尤其难搞。东拉西扯一。大堆,让讲述基本的人物感想,都要拖拖拉拉半天。

  “江梦合,你威胁我?”任妤瞪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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