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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留啊。”
米莹说的话有道理,印芸竹没再坚持,艾雪被换掉也好,选角总归不是小小编剧该操心的,贺平和赵贞芳自有决断。
正当她小口喝粥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谁啊?”米莹扬声询问,扔掉怀中的枕头,“你先吃,我去看看。”
脚步声由近及远,印芸竹嗓子火辣辣地疼,吞咽还能感受到湖水的咸腥。她用勺子小口舀着,却听走道处没了动静。
似有所觉,她回头去看,恰好对上江梦合墨色的眼。
身后跟着的米莹惊讶得说不出话,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
印芸竹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嘴里的粥难以下咽。她压抑住内心的排斥,勉强挤出一句话:“你怎么过来了?”
自以为稀松平常的语气,落在外人眼里又是另一幅光景。江梦合眉尾下压,语气似是不悦。
“我不看着的这段时间,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她想要抚上印芸竹的额头,被后者敏感避开后,手悬停在半空,又蜷起落下。
“吃药了吗?”
“还没呢,我看小印没发烧什么的……”米莹见两人之间暗潮汹涌,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又暗暗猜测关系。
头顶似是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接着身旁沙发凹陷,清淡素雅的栀子香幽幽传来。
“怎么又跑去做替身了?”
与私底下固执到听不进话相比,人前的江梦合温柔包容许多,语气挟着宠溺,这让犹如背景板的米莹想入非非。
“这是我自己的事。”印芸竹语气硬挺,像浑身竖刺的小刺猬。
习惯江梦合看似退让,实则将路堵死的言行,如今的她放弃抵抗,磨平利爪不愿与她争辩。
心中早已化作翻腾的江海,久久无法平息。
印芸竹不敢说出过激*的话,怕对方比自己更狠。更怕江梦合鱼死网破,当着米莹的面承认两人过去的关系,这犹如扯下遮羞布一样令她难堪。
江梦合眼底浮现复杂情绪,欲言又止,又抬眼对愣在一旁的米莹道。
“导演让我过来看看,顺便让我询问夏月选角的事。”
紧攥的掌心松开力道,印芸竹捏了把冷汗,放下勺子。
“我跟你走。”
她比江梦合还要积极,率先起身换衣服。江梦合不语,只静静凝视她的背影。
走廊安静无人,光亮从尽头的窗户透进,给地毯的清晰纹路染成辉煌的金。跟随江梦合走进房间,在门开出缝隙的瞬间,印芸竹把女人推进去,反手闭门。
“你想干什么?”印芸竹气得胸腔颤。抖,语调变了形。
“我问你想干什么!我和人合住的你知道吗?”
连番质问像把激愤的情绪全发泄出来,见到江梦合进来的瞬间,她脑子发懵,差点崩溃。
房间内光线昏暗,厚沉的窗帘挡住刺眼的太阳。空气弥漫淡淡的花香,似有一缕清浅的烟草味划过鼻息。
女人靠在墙上,长睫遮住双眼的情绪。她抿唇不语,这冷淡逃避的态度更挑起印芸竹的火。
“你说话!”印芸竹扬声,被气得耳边嗡鸣。
“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江梦合缓慢道,嗓音略显干燥。
“知道?”印芸竹眼眶发红,“知道你还毫无顾忌跑过来,你是要毁了我吗!”
“我就这么拿不出手?”不知那个字刺。激到了她,江梦合质问。
她步步紧逼:“你觉得我很丢人?”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到底想怎样?”印芸竹哽咽。
她想不明白,既然双方没爱,及时放手就好。怎么偏偏在自己即将走出这段感情时,江梦合一反常态追回来。
把自己放在掌心戏耍,看她患得患失的反应,会带来成就感吗?
“当初是你说分开的啊,”她手无措张开,“你让我离开,现在反反复复,说我耍你——”
“到底是谁耍谁?”
眼见印芸竹自顾自说了许多话,像在崩溃的边缘徘徊,江梦合面色沉痛,抬手捂住她的嘴。
“芸芸,我不爱听这些。”
她很少会叫自己芸芸,这个称呼太亲昵,容易让暧昧中的人产生恋爱的错觉。唯独在床上,忍不住央求时才会叫芸芸。
印芸竹想打掉她的手,那股力道直接将她推在墙角,背后抵住冰凉的墙壁,女人背光盯着她。
“以后不要说了。”
语气一如既往温柔,却又能让人听出其中的恐吓意味。印芸竹双唇颤。抖,眼中浮现难以觉察的水光。
呼吸再次顺畅,见江梦合的拇指按住唇角,在即将寸寸深。入时,她紧咬牙关,像下定某种决心。
江梦合有时候挺烦印芸竹的固执,住在平城机场附近的酒店时,她就在想,既然印芸竹以前是喜欢自己的,如今她回来了,该高兴才是。
再三推拒原以为是欲擒故纵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