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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行云面无表情甩开了他的手。

  元参低低笑了,手碰到枕边:“这是……”

  暮行云眼疾手快去拿自己的玉佩:“我的东西,方才不小心掉在了这里,不是给你的。”

  元参笑意更深:“原来是给我的啊……定情信物么?”

  他才不会让暮行云拿走玉佩,仗着自己’虚弱‘,拽着玉佩不放,暮行云怕他受伤,只能松手。

  暮行云没拿回东西,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干脆闭口不言,木着脸生自己的气。

  元参端详那玉佩:“双鱼戏水,团团圆圆,玉质这般油润细腻,看着有些年头了,不会是传家的东西吧?你父母留给你,将来准备给儿媳妇的?”

  暮行云见他又说对了,抿紧了嘴,一言不发。

  元参察言观色,更不可能还回去了:“给了我,就是我的了!”

  他还立刻把这玉佩塞进了怀里,贴肉藏着,杜绝暮行云抢回去的可能,若想拿回去,就得扒开他衣服,或者,手伸进来……

  那样,他岂不是更有理由耍赖了?

  在不要脸这条赛道上,元参可谓一骑绝尘,让人大开眼界。

  暮行云这般气质高华的人,都被他气的咬了牙:“你到底有没有事!说话!”

  “哎哟……头怎么这么晕,口也有点渴,也不知有没有好心人能扶我一把,给口水喝……”元参虚弱的理直气壮。

  暮行云:……

  他还能怎么样,只能认命扶这赖皮坐起来,给人倒水!

  元参喝水也不老实,没骨头似的靠在暮行云肩上,还怕滑下去,伸手搂住暮行云的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暮行云,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的,脸都红了。

  暮行云提醒自己,都是装的,这狗东西蹬鼻子上脸呢!

  可毕竟这人受伤虚弱是为了他,他实在狠不下心虐待。

  元参占够了便宜,休息了一会儿,缓过点神,终于找回点良心,问暮行云:“是谁救的我?”

  符篆反噬,可不是一般人能挽得回的,而且他现在,已经后知后觉,感受到了房间里的气场,看不大懂,但定然是布了风水阵。

  暮行云:“祝卿安。”

  元参讶然:“那个很厉害的命师?”

  “嗯,是他。”

  暮行云同他简单说了下良县现状,当天的仗是怎么打的,中州军怎么来的,这几日都做了什么,祝卿安因何出现,怎么救的他……

  “……中州侯有明君之象,祝卿安也是世间大才,我们有此机缘得救,该要去谢他。”

  “是该去道谢。”元参立刻捉住暮行云的手,“大人扶我去。”

  暮行云却拒绝了,抽出自己的手:“恐怕不行。”

  “为什么?”

  “祝卿安的师兄来寻他了,这几日他都会很忙。”

  “师兄?他们山门何处,师承何人?”

  “不太清楚,”暮行云回想这两日听到的传言,“据说早年一直生活在山上,云雾缭绕,星河浩渺,四月底会吃槐花坨子,八月会观星,祝卿安幼时有离魂症,记忆残缺,想不起过往,也认不出这位师兄,但他很喜欢师父,喜欢听师父念书,吃师父做的饼,这位找来的师兄,据说是他的白月光,一直很依恋……”

  元参越听越不对劲,什么师兄弟,师父……怎么跟他的经历这么像?

  不可能啊,师父只踢了他一个人下山——

  不对,还有一个。

  元参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这个找来自称师兄的人,叫什么名字?”

  暮行云:“蔡管,听说是个铃医。”

  元参立刻炸毛了,站起来就往外冲——

  “被逐出山门的狗东西,他也配!”

  “还铃医,老子把他跺成零件!”

  第87章

  临街茶楼, 阳光大好。

  短短时日,良县已然修复的有模有样,房屋整洁, 街道干净,来来去去的百姓脚步虽然匆忙, 脸上却不乏笑容,充满对未来的期许。

  二楼临窗雅座, 祝卿安赴蔡管的约,与他坐赏街景,闲聊品茗。

  聊的,就是纸条的事。

  不得不说, 蔡管还蛮会吊胃口, 祝卿安忍住不问, 他就不主动开口。

  祝卿安倒不是不敢问,心理战嘛, 比的就是谁怯场, 谁着急,他有萧无咎的中州军, 有萧无咎的绝对信任,怕什么, 不立刻追问, 只是想看看蔡管对这个倚仗, 到底有多自信。

  现在看,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他心下有了计较,便如对方所料,率先提起:“那张纸条,你真的知道?”

  蔡管微微一笑, 很是满意:“我看到了。”

  祝卿安:“你看到了给我塞的人?是谁?”

  蔡管却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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