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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生溟沉默了下,问:“小师妹可是只对我一人这样伶牙俐齿?”

  玉蝉衣:“为何这样说?”

  “师父说你个性纯善,唯恐你在外面被人欺负。我却担心小师妹将别人欺负得太厉害,给自己招惹上难缠的仇家。这不恰恰说明了,是小师妹欺负我欺负得太厉害,才叫我眼里的小师妹成了这样不好惹的模样?”

  玉蝉衣:“……”

  牙尖嘴利,巧舌如簧,甚是讨厌。

  有时她真的觉得自己这个师兄是个极为没正形、极爱胡说八道的修士,热衷于讨打讨人嫌。她好不容易刚要为他的见解心生几分折服,很快他就要跑出来将自己将要竖立起来的光明形象亲手毁掉。

  玉蝉衣冷声说道:“师兄来蓬莱到底是为何事,大可以不告诉我,我也并不好奇。师兄只要记得说话算话,等我拿下头筹后,把答应给我的剑给我,我就什么都不会问。”

  微生溟道:“若你真能拿得头筹,我一个拔不出剑的剑修,又哪敢欺负我们堂堂论剑大会魁首?”

  玉蝉衣懒得再和他在几句话上争强斗胜,回到茶寮中坐下,记着客人聊天间频频提到的名字,并不时看着观云台方向。

  随着前来投票的修士人数变多,三十人的名单仍在变化,玉蝉衣的心里又多了几个名字。

  转眼间,到了论剑大会开始的前一日。

  来参加比试的剑修几乎全部抵达蓬莱,投票箱投票截止,花落榜放榜,三十人的名单已然固定。

  而也是在同一天,观云台旁,支起了一个小摊子。

  同往年一样,有人在那开了个猜谁能拿到论剑大会第一的赌局摊子。只需花上一枚灵币,便算是掷下一注最便宜的赌注。

  只一日工夫,便有一千余人,来给李旭下注。

  另有三千余人,分别下注给江言琅、沈笙笙、陆墨宁。另五百人,给星罗宫澜应雪下注。

  前十五日,来赌局这下注的还不算多。赌局摊子上被下注的名字,也全部都出自花落榜上。甚至还会有人出手阔绰,大方盲投,将这三十人全部下注一遍。

  这个设起赌局的小摊子,就是能够最快看出在其他人眼里谁胜算最大的好地方。

  玉蝉衣便在摊子这里,定好了自己要在花落榜上摘谁的名碟下来。

  而她这几日与微生溟形影不离,李旭跟着微生溟,便像跟着玉蝉衣一样。

  他看着玉蝉衣在赌局摊子前盯着那几个挂上去的名字长久驻足,看着被列在其中的自己的名字,李旭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

  他在玉蝉衣离开赌局摊子后,也来到摊子前,放下了一枚灵币。

  摊主认出李旭来,十分讶异:“道友这是要下注给谁?”

  自己,还是别人?

  要是下注给别人……太微宗首徒来给除自己之外的人下注赌别人赢,那可是个大新闻。

  李旭眼底黯然,他道:“不尽宗,玉蝉衣。”-

  第二日,赤血红日踩着霞光初升。

  破晓时,观云台上,一声鹤唳响彻整个蓬莱大陆。

  这一届的论剑大会就在这一声泣血般的仙鹤啼鸣中,拉开了序幕。

  而这一声鹤唳之后两刻钟,除了那三十位出现在花落榜上的修士,其他参加论剑大会的修士屋内各自飞入一张灵符,上面写着要和他们比试的人的姓名与在论剑台的具体比试场地位置。

  也除了玉蝉衣。

  鹤唳之后的同一时间,站在花落榜下的她便伸手摘下了其中的一道名碟。

  微生溟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她做完这件事。

  两刻钟后,在李旭忐忑不安的焦灼等待中,在所有人都正在为花落榜上有名碟不知被谁被摘下的消息感到震惊时,风息谷首徒江言琅的房间内,飞入一张灵符。

  红色的灵符纸上浮现着两行金光闪闪的篆体小字:

  论剑台,东南丙戊场。

  不尽宗,玉蝉衣,邀道友前来一试。

  第34章 少年人 她想做的,从始至终,就没有一……

  一日前。

  观云台旁的那家茶寮,临窗的那张桌边,涂山玄叶与玉蝉衣相对而坐。

  涂山玄叶将茶寮里各式点心都点了一碟。他小口小口进食,但碟子空下去的速度不仅不慢,甚至说得上迅速,眨一眨眼就光了一盘,不过,涂山玄叶的动作瞧上去却甚是赏心悦目,不紧不慢,吃相十分雅观。

  看上去,师父他好像是一个极其注重形象、注重体面的修士。师姐为何还保留着饮食睡觉的习惯,她似乎也找到了答案。玉蝉衣喝着微酸的乌梅饮,看着涂山玄叶吃东西的样子,在心里多了些判断。

  吃过一巡,又喝了小半壶茶,涂山玄叶终于悠悠然开口,对玉蝉衣说道:“到今日,这花落榜上的三十个名字差不多已经固定,在上面出现过的修士,一共四十二人。这四十二人的来历底细我已经全都打探清楚,只挑其中要紧的几个和你聊一聊。”

  “李旭,你我都认识,太微宗首徒,这家伙看上去不声不响,没想到这么厉害。外面说他旷了两届论剑大会,就是为了积蓄实力,在今年的论剑大会上一鸣惊人,押他夺魁的呼声相当之高。”

  “另外,玉陵渡沈笙笙,她自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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