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

开始就只用短剑,用剑这八十年间,斩妖无数,实力也不容小觑。再加上近些年几乎包揽了论剑大会第一的承剑门来的那位陆墨宁,他们三人,都是夺魁的热门。”

  涂山玄叶说完,见玉蝉衣若有所思,勾唇浅笑:“不过,这三人夺魁的呼声虽高,却都不及另外一人。”

  玉蝉衣:“谁?”

  “风息谷,江言琅。”涂山玄叶胳膊支着脸,手指轻点着自己的脸颊说道,“世人皆好好颜色,据说这江言琅生得玉树琼枝,丰神俊朗,因着格外出色的容颜,频频被人议论提及。”

  涂山玄叶说着,问玉蝉衣:“风息谷你可了解?”

  玉蝉衣摇头。

  她曾去过一次风息谷,但那是在遥远的一千年前,在她五岁被妖兽攻击、奄奄一息昏迷之后,她已经什么都记不清了。

  唯一与风息谷相关的事与人里,她只记得薛怀灵。

  “那我可要同你好好说道说道了。”涂山玄叶正色道,“这风息谷一开始是五大宗门最末,可他们与承剑门结了姻亲,这些年颇受承剑门的照拂,宗门实力也跟着水涨船高,已经将曾经排名第四的玉陵渡远远甩在了身后,一跃成为五大宗门中的第四大宗。”

  “这也是星罗宫为何开始培养剑修的原因,如今的正道魁首修的是剑道,所有的功法里,剑道为尊。要是一整个宗门上下,一个剑修都没有,怕是连第三大宗的位置都要不保。”涂山玄叶说着叹了一口气,“不过星罗宫培养剑修不过百年,没什么根基,你不是和澜应雪她们有过过手的交情?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玉蝉衣心道她这师父消息确实过分灵通了一些,和澜应雪交手的事情她似乎并未同任何人提及。

  “但风息谷不一样,它根基深厚不说,在培养剑道弟子这件事上,承剑门又帮了风息谷很多忙,对首徒的要求自然也是高的,能当风息谷的首徒,不是凭着一张脸就足够。这江言琅定然有几分实力在身上,小蝉衣切莫掉以轻心。”

  涂山玄叶最后说道:“我听你师兄说,李旭近日里刚刚在你手上败过一次,若求这第一场比试安稳稳妥,便选李旭。若想引来最多的注意,就选江言琅。你好好想想,我有事要忙,先行一步。”

  涂山玄叶来无影去无踪,每次来找玉蝉衣,待上的时间都不算太长。

  说完这些,他便走了。

  而玉蝉衣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

  她选江言琅。

  涂山玄叶忽又折返回来,琉璃色的眼瞳肃之又重地盯着玉蝉衣说:“忘了说。”

  “若你真的要选江言琅,那可就要做好得罪风息谷、承剑门两大门派的准备。我是无所谓,我还挺想见一见这被人称道容貌的江言琅到底长什么模样。但你可一定要慎重想好了,得罪两大宗门的后果是否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嘱咐完之后,他便遁作一缕白烟,悄然散去。

  玉蝉衣却低眸一笑。

  得罪么?

  她怕是一早就得罪了。

  在身死后的初些年,她那一线残存的神智藏匿在影子,游荡在承剑门的那些日子,她听到了关于薛怀灵的好多消息。

  大多和陆闻枢相关,其中只有一条,是和她有关的。

  ——她死之后,薛怀灵来到青峰,将她的所有东西都丢了出去,又将青峰上的聆春阁夷为了平地。

  如今再想起这事玉蝉衣已经不会再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可曾经作为一缕残魂躲在影子里听到这件事时却难过到想掉眼泪。不论如何,聆春阁都是承载了她作为凡人全部生命记忆的一个地方,被一个灵力深厚的修士摧毁,却只需一瞬。

  薛怀灵恐怕是讨厌极了她,才会将聆春阁,将她存在过的痕迹都毁得一干二净。

  至于承剑门,更不必说。

  她这一趟来蓬莱,就是奔着让得罪承剑门来的。

  因此,次日,红日初升时,站在观云台上的玉蝉衣毫不犹豫地,抬手摘下了江言琅的名碟。

  花落榜上,江言琅的名碟一被摘下,消息就不胫而走,传遍蓬莱。

  仙泉旁边,一整栋被风息谷包下的客栈都陷入了震动当中,风息谷的弟子们因这个消息,乱成了一锅粥。

  三三两两的风息谷弟子从自己的房间里探出头来,朝人打探着消息。

  “谁摘的师兄的名碟?!”

  “疯了吧?”

  “能在第一日就去摘名碟的,是有门有派的修士,还不是散修,到底是谁?哪个门派的?这么嚣张!”

  “摘师兄的名碟,这不是看不起我们风息谷吗!师兄!师兄!到底是谁!”

  江言琅屋内。

  他不理会外面那些震天响的动静,只是,握着灵符的他看着上面逐渐淡化的金色篆体小字,手指渐渐拢紧,将红纸攥出几道深深的折痕。

  江言琅困惑万分地拧着眉头,疑惑地念着刚刚看到的名字:“不尽宗,玉蝉衣……”

  “这是哪里来的一号人物?”江言琅简直想不明白,“为何要摘我的名碟?”

  在他屋内,另有两个白衣少年在桌边坐着,其中一人说道:“不管是这个叫不尽宗的门派,还是这个人的名字,我之前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江言琅将目光投向两人中的另一个:“墨宁兄可知道这人的来历?”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