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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喝了一碗碗茶水,愣是忍到卢正德回来,两个人商议这件事。

  卢正德沉思半晌,开口道:“想来江兄是有自己的打算,现在也快年底,也不好突然去探望,等年后再看看。”

  卢苏氏也没说反驳的话,而是走上前去揽住自己夫君的腰,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我也是着急了,实在是担心两个孩子的前途。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肯定是信你的。”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若不是为了你,我何苦要做这种要被人扒皮辱骂的事。”

  美人垂泪,莹莹水光足以溺死人。

  卢正德心软,揽着自己夫人的腰,不住地亲吻她的额头,“都是我的错,是我的不好。”

  两个人一夜温存。

  卢苏氏第二日醒来时,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不过因为今天小儿子卢峥嶓要回来,她早早就交代了厨房准备卢峥嶓爱吃的菜色,并带着下人开始打扫房间。

  可一直等到下午,卢峥嶓都没有消息,甚至连小厮都没回来递个消息。

  直到卢正德都从衙门里回来,小儿子仍旧没有消息时,卢苏氏彻底开始烦躁,不知道小儿子又被哪些狐朋狗友勾着鬼混了。

  不过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两个人对视一眼,卢正德接过卢苏氏的披风,就直接去外面找人了。

  卢正德象征性地在外面转了一圈,抬脚就去了怀远侯府,找上了江仲望。

  彼时江仲望正在陪着徐氏说话。

  大夫的话她多少听进去一些,心里开始害怕,就需要有人陪着,半点都离不开江仲望。毕竟对待生死没有哪个人能真正做到置身事外,可终究是想要一个孩子的心理占了上风。

  听见江仲望说,要帮忙出去找人时,徐氏拉住他的手,不太情愿地问:“一定要你过去吗?能不能多派些下人去找?”

  “我同卢兄的关系不错,眼见着人求上门来,我总不好拒绝。”江仲望急得口干舌燥,好歹是自己的种,现在出事当然急着去找。

  “也不一定非要你去,多派些人不也是帮忙了吗?”徐氏难得固执起来,又因为怀孕有了底气,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糯糯道:“实在不成,我让人去徐家和裴家,叫他们也帮忙找找。”

  江仲望噎住,他哪里敢将徐家、裴家牵扯进来。

  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命长。

  可徐氏这次铁了心,怎么说都不愿意让江仲望出去。江仲望心里和火烧了一样着急,却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什么乱子来。

  他转念又想,在皇城底下,应当不会出什么大事,指不定是孩子淘气躲起来玩了。

  毕竟卢峥嶓也不是什么省心的,便只让自己的大管事去回话,带着人一起去找。

  卢正德黑着一张脸,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这事也没有避讳人,院子里的人都在讨论卢家小公子的事,也就没注意到有个小丫鬟摸着墙壁偷偷走了出去。

  第69章

  069

  江新月接到消息时, 正和裴延年从裴策洲的院子里回来。

  裴策洲今日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也是身边的护卫及时出手,仅仅只有手臂出现了擦伤。

  可这对于娇生惯养的裴策洲来说, 已经是不小的苦头,大夫处理伤口时鬼哭狼嚎, 将过来看望他的老夫人心疼得够呛, 这不裴延年去的时候又不免叨扰了两句。

  裴延年站在床边不远的位置,屋内的烛光落在他挺拔的身形上, 居高临下看向床上的裴策洲。

  裴策洲一时间心虚起来, 忍不住往祖母的身边靠了靠, 小声地劝阻着:“祖母, 是我自己不当心。”

  “你原本就不熟练, 怎么能一上来就叫你跟着那些先行军训练。”温氏不太满意这点, 开口说,“正好没有几日就到年底,你就留在府中好好休息, 等伤口养好之后再去军营。”

  其实按照她的意思, 裴策洲走仕途, 日后靠着荫庇做个闲散的小官也未尝不可。

  可看着小儿子始终没有表情的脸,她心里犯怵, 没敢直接说出来。

  裴策洲没敢答应, 而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叔。见人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就差站起来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不用,我歇一晚上就好了, 明日我还能去。”

  不过他的动作太大,牵动到自己的伤口, 疼得他又开始龇牙咧嘴起来。

  江新月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牙酸,几乎能想象有多疼。她其实还挺能理解裴策洲的,毕竟他们两个都是没什么雄心壮志只知道享乐的主。

  她还记得有次来找裴延年时,裴策洲钻进她的马车过着貂裘眯着眼喝茶时,潇洒风流,一副拽得二五八样的纨绔样。

  而这才一个多月,裴策洲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人瘦了点,五官也更加硬朗。再加上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吹风,右脸颊还有一块铜钱大的冻伤,模样不知道有多惨。

  她想了想,偷偷从后面扯了扯裴延年的袖子。

  男人身体往后倾,余光瞟向她。

  她小声说:“要不就这样吧。”

  她也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毕竟裴策洲看起来真的挺惨的。谁知道男人突然转过身体,望向她的目光幽深,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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