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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而已。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算不算正常,好奇地看向裴延年,“那假如说要好几年呢?这么长的时间……你会舍得吗?”

  单薄的蚕丝被被拉到肩膀的位置,露出白白净净的脸。

  欢好过后,偏圆的眼眸里含着一层水光,凌乱的头发散发一种说不出来的慵懒劲。区别于少女时期的羞涩,浑身都透着明晃晃的风情。

  先前发生的一幕幕涌入到脑海中,男人咽了咽喉咙,掌心覆在的光滑的被面上来回摩挲。

  真的能接受这么长时间的分别?

  自己都不确定起来。

  江新月想了想说:“要不然你先去那边,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要是呆一年就回来,我们去一趟也不过就是来回折腾人,没有多少必要。要是说真的要在那边呆上好几年,我再带着孩子过去。到时候昭昭和明行也有那么大,不至于出不了远门。”

  裴延年又问了一遍,“青州那边真的和京城不大一样,你真的想去?”

  江新月点头点了一半,就看见男子重新压了下来,含糊不清地说道:“那我们一家人就一起。”

  ——

  去青州就这么暂时确定下来。

  因为裴延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发,两个人商议了下,想着才过去时就不必要带很多东西。等开春之后,若是江新月前去青州,便随着押送粮草的官兵一同出行。

  这时候江新月已经出了月子,裴延年的假期也结束,开始正常上朝和去军营练兵。

  两个人继续住在京郊的山庄,裴延年若是能赶得回来,就尽量回来。若是时间实在来不及,也会直接在军营中暂住一晚。

  过来请两个人回去的信件来了一波又一波,就连老夫人都拉下脸写了几封催促的信件,说自己最近身体不大畅快让她们回去看看。裴延年请了几次太医去镇国公府,自己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

  之前在山庄住着,众人心里虽然有猜测但是摸不清裴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现在裴延年开始正常参加早朝出现在众人面前,行动的路线自然也瞒不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点猫腻。

  他们不敢拿这些事去找裴延年求证,便一窝蜂跑过去找裴策洲打听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问题,他是我小叔,我是他的亲侄子。”

  “为什么在庄子上住着,我怎么知道,难道我把国公府的大门堵着了不成?”

  “罪犯江仲望,首先是罪犯,才是他的丈人。别说是丈人了,就是我小叔自己犯了错,我依律缉拿又有何不可。”

  ……

  裴策洲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烦,将袖子一甩,黑着脸对围上来的人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非要看我们叔侄反目成仇才甘心是吧。”

  “哪里哪里。”同僚程前华上前,一把揽着他的肩膀,“我这不也是听多了外面那些不靠谱的传闻,担心你罢了。你也别生气,哥们今儿请你去喝酒。”

  裴策洲抖了抖肩膀,结果没郭凯程前华的手,狐疑地问:“你还有这银子,不是早被娘子收了小金库。”

  程前华娘子林氏,是当今林太傅的旁支后辈,嫁到程家原本就算是下嫁。后来程家父母接连病重,林氏用自己的嫁妆替二老治疗,又将二老的后事办得体面又妥帖,因此在周围名声很好。

  不过没了嫁妆,两个人的生活也开始变得局促,林氏操持家业不得不精打细算起来,收走了程前华锦囊里的大部分钱财。于是没了银子的程前华应酬时,往往只带一张嘴。不过大家都知道他家是什么情况,没人真的计较过。

  “有有有,就冲今天你给我这个面子,那必须酒水管够。”

  两个人就勾肩搭背出去喝酒。

  酒过三巡,裴策洲醉得就差不多了,提着酒壶说:“他以为他是谁啊,不过就是占了个辈分,又比我年长几岁!要是我爹还在的话,还有他……”

  说了一半,他又觉得自己失言,灌了自己两口酒,“来,喝喝喝。”

  “你可别这么说,镇国公还是有本事的,青海一战领八百人突袭,火烧粮草差点杀进敌军主营中,要不能有这么大的封赏。”

  “那也是受了我祖父和我父叔的荫蔽,皇上器重罢了。要换做是我,有这样的条件不照样可以做到!”

  裴策洲将酒壶重重摔到桌面上,推了程前华的肩膀一把,卷着大舌头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喊我出来喝酒,却一直问我小叔。怎么,你也开始拜高踩低这套,看不起我。 ”

  “那哪能啊,喝酒喝酒。”

  两个人喝到酩酊大醉,裴策洲最后是被程前华扶到镇国公府门口然后被小厮抬回去的。等躺到床上,原本应该醉得昏迷不醒的人此刻却睁开眼,哪里有半分醉倒的样子。

  他爬了起来,换了件衣裳便去看望自己的母亲邵氏。邵氏如今病得严重,去的时候正闹着让丫鬟陪她做泥人。往前最是端庄守礼的妇人,此刻同孩童差不多,捧着不大能看得出模样的泥老虎高兴地对丫鬟说。

  “这个给策洲留着,他最喜欢老虎了。”

  在那瞬间,裴策洲觉得,他做的一切都值了。

  ——

  而与此同时,裴家叔侄两不合的消息很快传扬开。

  裴策洲当值时,仍旧有人来打听。可当他拿出同样一套说辞之后,打听的人当面说明白了,心里却在嘲讽他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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