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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伯母,与她说说并州风貌,看是否合她心意。”

  太史慈母亲笑道:“合不合我心意不重要,这还是得看我儿愿意去何处。他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

  “是是是,”吕布应道, “这我们都是知道的, 在子义没做决定之前,您总得容我先表现一二吧?”

  “伯母, 吕将军说得不错,您总不能连表现的机会都不给我们吧?”蔡琰从吕布手中接过他刚烤好的鸡,动作利落地用小刀切成小块,摆放在盘中。

  她嫁人后日日侍奉婆母, 伺候人用餐的技能已然全部点满。

  太史慈母亲的脾气比她婆母好的不止一星半点, 见蔡琰这般温婉可人的姑娘照顾自己,只觉得既窝心又感动。

  至于挑刺?

  老太太根本没想过这世上还有这么个事!

  “你也坐下来吃。”太史慈母亲拉着蔡琰的手腕, 邀请她在自己旁边坐下,又吆喝着屋中的其他人入坐。

  太史家小小的院落、小小的桌子瞬间挤满了人。

  桌上的菜肴,除了太史慈母亲亲手种的青菜萝卜和亲手晒的菜干,其他都是吕布一行人从城里商铺购买,或者从旁边邻居家购买的。

  戏志才、荀攸平常都是过着等菜上桌的日子,这个时候上手洗菜都会让人觉得费水。

  倒是早年经常出去打猎,后来又一直生活在行伍之间的吕布手脚勤快,杀鸡杀鱼,连带烤鸡、熬鱼汤的手艺都十分不错,俨然是今天的大厨,直让太史慈母亲另眼相看。

  时人对佳妇的评价有持家有道这么一条,蔡琰的丈夫卫仲道去世时,他们这个小家庭还没有从大家族中分出来,她自然也没有机会持家。

  想要在偌大的卫氏家族生存,孝敬婆母,以及洗手作羹汤就成了能助她博得美名为数不多的机会。

  所以对蔡琰来说,清炒几种时蔬也是不成问题的。

  有她和吕布在,太史慈母亲全程只是提醒几句,一桌卖相看起来还不错的菜肴就此上桌。

  于是正巧到家的太史慈被母亲调侃,说他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好能吃上一桌现成的。

  戏志才笑道:“伯母莫要这般说,多亏了子义星夜兼程,以最快速度求得援军,才解了北海之危。他此番乃是最大的功臣,孔府君自然得留他多说几句。”

  “是这样吗?”太史慈母亲问道。

  太史慈用眼神谢过为自己解围的戏志才,对上母亲询问的双眼,诚实以答:“儿今日确实得孔府君召见……除此之外,还有刘府君也寻我说了一会儿话。”

  “刘府君?”太史慈母亲疑惑道,“这又是何人?”

  太史慈回道:“是平原国国相刘备刘玄德,乃是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阁下玄孙,恭以待人,仁声素着……”

  一连串刘备的好评从太史慈口中道出,吕布听后轻嘲道:“没想到子义对刘备的情况记得如此熟练。”

  “慈对世人评价将军之语以耳熟能详。”太史慈回道。

  吕布微扬下巴,很想说一句“说来听听”。可惜他的目光移向太史慈的途中,不巧掠过戏志才,正好瞧见了他脸上挂着的分外明显的嘲讽笑容。

  吕布只得轻咳一声,故作淡定道:“夸本将军的话不要太多,我听都听腻了,你就不要多说了,吃菜吃菜!”

  他指着摆在桌上的烤鸡,专门提醒太史慈:“本将军难得亲自动手给人烤鸡吃,你可不要不给面子哦!”

  太史慈无奈摇头,只得将今晚第一次使用筷子的机会献给烤鸡。

  *

  一餐主客尽欢的饭结束,太史慈被母亲退出去送客。

  太史慈与吕布并肩骑在马上,对他道:“将军之心意慈已然明白,但是您应该知道,想要让我加入吕布军,靠的不是这些。”

  “那你说需要什么才能打动你?”吕布直接要求太史慈开卷,“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需要的我有还是没有?”

  “有还是没有……这种诚意不应该是将军给我的吗?”太史慈反问道。

  吕布暴躁:“我最讨厌别人和我打马虎眼了!这么和你说吧,只要你有本事,做主将带兵打仗绝不是问题,钱和官职你的能力有多少你就能得到多少。”

  他也知道这些都是远景规划,不是立刻就能兑现的。

  但是念着孔融、刘备,还有远在扬州的刘繇都对太史慈虎视眈眈,被激起胜负欲的吕布更不想放他去别人那里,狠狠心拍了拍身下马儿:“你觉得它怎么样?”

  太史慈视线下移,借着月色将马儿观察个仔细:“飒爽英姿、目露灵光、四蹄生风,是匹好马!”

  “如果你答应加入我这边,我私人送你一匹不输它的好马!”吕布发出恶魔般的诱惑。

  太史慈精于弓马,深知良弓难求,良马难得。

  若是寻得良匠,许是还有得到一张良弓的机会,但是想要寻到一匹良马,那就真的要看运气了。

  “将军莫要说笑,一匹良马岂是这么好遇的,”太史慈努力移开盯着吕布的马的双眼,试图移到旁人那里,“您瞧志才先生、公达先生他们骑的……”

  太史慈将视线移到戏志才等人所骑的马上,本想以此劝说吕布不要轻易许诺的他突然顿住。

  原因无他,只因他发现今日来他家做客的四人中,连蔡琰骑的马都比他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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