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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白的想法简单干脆,“我让人按你的尺码订一套就行了,什么时候要?”

  “后天。”许佳宁有点担心,“来得及吗?”

  “没问题。”温舒白回,“明天下午就给你送来。”

  她跟着想起许佳宁今天考完高考的事,吃醋道:“我约你出去旅游,你还没答应我,倒是让别人抢先把你约走了。”

  “这不一样。”许佳宁红着脸,“他约的骑马才一天。你说的旅游要出去一个多月,家里还有花店生意,我当然要考虑一下。”

  “知道啦。”温舒白软声回道,“不过你再考虑下吧,我真的不想跟大人们一起出门……”

  许佳宁知道温舒白家教其实挺严格,下学期都要初三了,但出门长途旅行,父母陪伴还不算,还要再派一堆保镖。温舒白身边没个玩伴,只怕会郁闷死。

  再论温舒白身边的朋友们,好像能让她父母放心信任的,只有许佳宁。

  “我争取。”许佳宁心软松口道。

  对面随之传来温舒白开心的欢呼声。

  听到温舒白的笑声,许佳宁突然有点羡慕起温舒白。她的高中还没开启,还是个小孩子。而自己已经快要过上成年人的生活。

  大学校园会是一个小社会吧?要操心很多事,再没有可以一心只需要专注于学习这一件事的日子了。

  *

  这晚,是许佳宁高三以来第一次睡到自然醒。

  她原本是想尽量睡到十二点,可生物钟还是起了作用,九点她就醒了。

  段静秋早就出门了,给她留了早饭,她热了热,吃完后也往花店赶。

  早上这阵子,以往花店已经开始有客人,夏天天热,门也会是打开的。

  可等许佳宁走到花店门口时,却见门掩着,门把手上还挂着打烊的木牌子。

  “妈?”许佳宁疑惑道,“今天这么早就关店吗?”

  旁边陈南星也在,沉闷道:“对啊,关店了。”

  许佳宁觉得他语气有点怪,又看母亲坐在那儿不言语,像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心整个都揪起来。

  “这事儿谁也没料到。”陈叔开口了,“这片确实早些年就说要开发,可地理位置其实一般,没人要这块地,大家也都觉得真要开发肯定等到猴年马月了。”

  “但昨天晚上我接到消息,有人去年就接下这个项目,买了地,今年计划启动,这块地要整体开发,所有的商户都要搬走。”

  这消息对于许佳宁母女来说,几乎是晴天霹雳,难怪段静秋坐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要求我们什么时候搬走?”许佳宁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看向陈叔道。

  “已经出了告示,限期15天内搬离。”陈叔很是愧疚,“他们把拆迁补偿标准定得很高,我听周边其他商铺房东的意思,他们都同意了。我知道这花店对于你们母女很重要,但我……”

  “陈叔,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段静秋终于说话了,止住陈叔的解释。

  如果周边有其他人坚持不愿拆迁搬离,那陈叔这边也不会孤立无援。

  眼下如果陈叔坚持不搬,影响开发项目大局,让人拿不到高额的赔偿款,只怕要成为众矢之的,被其他房东唾骂。

  而退一万步讲,她们对花店的留恋,其实与陈家无关。

  陈家经济条件也不算好,如果能通过这次搬迁多得些补偿,那对陈家是好事。

  段静秋觉得不该慷他人之慨,陈家同意拆迁,也是人之常情。

  “小段,好在赔偿款高。你看看你想把花店搬去哪儿,重新选个好地方。钱要是不够,我们家出钱,再把花店开起来,是一样的。”陈婶在旁安慰道。

  “不一样。”段静秋垂下眼眸,在女儿面前一直在隐忍情绪,可还是难受,“这儿是我和佳宁爸爸一起装修出来的。”

  她在这片地方坚持了二十年都没有搬走,就是为了当年那点原本就不多的回忆。

  “哎!这就是天有不测风云,谁能想到那么大的集团会要咱们这片小地方?”陈叔叹气。

  “哪个集团?”许佳宁问道。

  陈南星把告示直接递给她,她把“朗锋集团”那几个字看得清清楚楚,眼眶跟着一红,几乎要当场落下泪来。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正是薛瞻家的集团吧?

  是他家要拆掉这片地方,要拆掉她和妈妈的花店。

  他知道吗?

  如果他知道,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还约她一起去骑马。

  如果他不知道……

  她的心情变得无比复杂,不知道该不该主动跟妈妈细说朗锋集团与薛瞻的关系,更不知道今后该怎么面对薛瞻……

  整屋的人都静默无声,不发一言,许佳宁正难受着,听到有人在门口敲了敲门。

  她走过去,来人的样貌看着很眼熟,她回忆了下,依稀认出她是薛瞻的母亲。

  “是许佳宁吧?”秦宛若朝她正式介绍自己,“我是秦宛若,薛朗锋的太太,薛瞻的妈妈。”

  陈叔对薛朗锋的名字很熟悉,没想到朗锋集团董事长夫人竟会亲自过来,吃了一惊,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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