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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琬小口进食米饭,动作微停顿,没好说自己不敢回去,只得嗫嚅应:“怎么,我就不能自己做回主吗?”

  越炘忍不住噗呲笑出声,忍俊不禁吹捧道:“那看来你今日能一块吃饭,真是体现独当一面的能耐啊!”

  这个书呆子平时是被太阴圣女管教的多严啊?

  竟然连单独吃顿饭都成为奢侈,越炘真是替书呆子默哀啊。

  张琬隐隐觉得越炘说的话很是浮夸,却也没有多想。

  今早跟坏女人闹得那般不合,自己还逃了半日的课,真要回去,恐怕受罚是在所难免的事。

  “不过我还以为你听说太阴圣女要入宫的事,所以心里不乐意呢?”越炘抿着酒悠闲道。

  “什么入宫?”张琬茫然道。

  越炘一看书呆子茫然反应,拉低声说:“据说皇帝中还魂蛊毒,需要至亲之人来解毒,所以太阴圣女需要在十二位皇女之中寻找最合适之人,你竟一点都不知情么?”

  张琬摇头,完全没有听到坏女人昨夜提及过此事,执筷扒拉米饭咀嚼,思索道:“既是治病,我有什么不乐意?”

  闻声,越炘一口气堵在心口,深深叹息,语重心长道:“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皇长女张妤对太阴圣女的惦记心思吧?”

  那皇长女张妤对太阴圣女明显有几分攀交倾慕,这两人若在宫廷里你来我往,那书呆子还不得被抛到九霄云外!

  如此一想,越炘更觉得书呆子可怜了。

  张琬一听,稍微停顿进食动作,犹豫的询问:“那她什么时候就要入宫治病?”

  “今早就听闻授课巫史提及此事,你莫非是睡着了不成?”

  “没有,我逃课了。”

  越炘闻言,整个人陷入沉默,心想书呆子也是个人才。

  整个祭庙除了书呆子,恐怕没有谁敢这么光明正大不寻半点由头的逃课。

  午后张琬跟越炘一块练习蹴鞠,傍晚时分也没有回屋院用膳。

  夜间祭庙禁行时辰,张琬悻悻的回到屋院,目光打量屋廊之下没有银灯,暗自松了口气。

  巫史倒是一如往常没有半分变化,张琬想问,却又觉得坏女人既然昨晚没提入宫治病,估计本就不打算告知自己,再多问反倒遭嫌。

  待张琬沐浴更衣进入水榭,便无所事事的摆弄起铜笛,目光看着夜空水面纷飞的萤虫,虽仍旧感慨惊艳,却再也不愿去抓它们取乐,心里只期盼它们能够自由自在的生活。

  幽静之地,笛音缓缓轻响,张琬很是认真练习上回没能在坏女人面前演奏完成的曲目。

  待一曲磕磕巴巴停顿时,周遭萤虫竟然都飞的不见人影,张琬面色尴尬,嘟囔道:“真有这么难听么?”

  水榭的巫史早已用棉花堵住耳朵,暗自佩服太阴圣女那夜竟然能面色如常听小王女的演奏用膳。

  夜幕深时,张琬独自躺在水榭,视线时而看着夜灯,时而看着外边明月,没有半点睡意。

  张琬脑袋枕着舒服的软枕,翻身侧耳听着蝉鸣声,脑袋想着白日越炘的话语。

  坏女人进宫替陛下治病,想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回祭庙。

  而且坏女人必然会跟皇长女张妤来往,她们若因此而同上一世那般交好,坏女人大抵很快就会向自己提及毁婚吧。

  对此,张琬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坏女人最初就曾对自己隐瞒欺骗跟张妤的往来,实在花心的很!

  只是,张琬不知该怎么安抚自己的母亲,以免受到刺激犯病。

  母亲一直都期盼着张琬能够跟坏女人交好,甚至可以说是殷勤教导都不为过。

  想到这里,张琬不禁烦恼的叹息,双手合于身前思绪繁杂,不知不觉间过去半个时辰都毫无睡意。

  正当张琬欲翻身寻凉快时,忽地耳旁听闻细索动静,下意识愣住,暗想巫史这时候肯定不会入内才对。

  难道是白日里自己埋葬的萤虫,这么快就上门来找自己报仇了么?!

  水榭内里很是昏暗,张琬掌心抓住衣袖,耳间细听临近的动静,紧张的连呼吸都险些停止!

  忽地那动静声响停在榻旁,张琬只期盼萤虫给个痛快,眼眸紧闭,心跳如雷。

  可令张琬意想不到的是榻旁悄然落下细软身影,随即便有馥郁冷香涌动而来,这竟然是坏女人回来了!

  坏女人缓慢躺在身侧,而后蹑手蹑脚般的探身而近,半晌却再没有动静,让人困惑不解。

  正当张琬以为对方熟睡时,忽地坏女人附耳轻声道:“小王女装睡的本领实在太差,怎么现下还要因为几只萤虫而置气么?”

  张琬觉得耳廓痒的很,下意识想要躲避,奈何却已经被坏女人手臂半揽住,完全不得躲闪,只好闭着眼视而不见,闷声应:“我没有置气,只是觉得自己疏忽做了坏事,所以在反思。”

  语落,坏女人溢出让人不明所以的轻笑,嗓音平静的自顾道:“萤虫从出生就知晓死亡,又或者说它们会甘愿奔赴死亡,所以小王女倒也不必觉得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事。”

  “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张琬耐不住好奇,睁开眉眼,偏头看向坏女人询问。

  “萤虫散发的光辉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吸引繁衍,小王女的灯罩聚集她们需要的选择目标,繁衍本身就会消耗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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