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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微抿,轻轻道:“奖励跟处罚两者岂能混为一谈,琬儿这么耍滑头,可不行。”

  话语说的柔和,却没有一丝温度,张琬听的心都凉了半截。

  可恶,坏女人的奖励分明是折磨才对嘛!

  拒绝不行,接受也不行,而且还可能会被坏女人否决,实在是让人心累。

  “那阿贞姐姐直说给什么奖励吧。”

  “不可,琬儿必须自己说出奖励。”

  张琬陷入深深的沉默,目光看着难以猜测心思的坏女人,她那玉白面颊似是沾染一层薄薄冷月光辉,美丽却又危险,顿时不敢贸然出声,以免行差踏错万劫不复,月牙弯眉苦恼的皱成一团,长吁短叹。

  半晌,坏女人仍旧没有松动的迹象,好似真就要等到自己答复不可!

  论熬夜,张琬自是万万比不过坏女人,她无论夜间何时休息,通常寅卯之际就会苏醒。

  扪心自问,张琬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到坏女人这种地步。

  “那我希望阿贞姐姐可以少生气,最好不生气,怎么样?”张琬偏头看向坏女人试探的出声。

  “奖励是给琬儿,为何提我?”秦婵眼露不解,视线迎上少女绵软目光,审视其中虚实,疑惑道。

  张琬想了想,生硬的解释出声:“如果阿贞姐姐少生气的话,我就不用被处罚,那当然就会开心。”

  这解释合情合理,张琬甚至觉得自己真是棒极啦!

  秦婵却面上疑惑更重,薄唇微抿,好似不情愿,又好似不理解,美目低垂,莫名显露几分温柔,喃喃道:“只要我不生气,琬儿就会开心么。”

  这话说的很是平静,让张琬听不出坏女人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更无处分辨高兴与否,心间不禁有些忐忑。

  忽地,秦婵抬手放下竹简,玉白面颊显露认真神色,美目间浓雾散去,清晰露出湖光山色般的水光潋滟,波光粼粼,语调颇为郑重的出声:“我若不高兴,那也是因为琬儿惹得祸,怎么能忍住呢?”

  这话说的张琬宛若一尊风化石像般清晰出现丝丝裂痕,隐隐就要塌陷成碎片。

  本来还以为坏女人会答应呢,看来她这是又要无情否决自己的想法。

  唉,人生何其艰难,自己怎么就碰上这么不通情理的坏女人呢!

  张琬有些心如死灰,决定任凭坏女人发落,反正自己打死都不想再提奖励。

  没想,坏女人却又自顾柔声道:“不过既然我对琬儿而言这么重要,那就以三月为期,奖励一番,如何?”

  幸福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张琬被砸的一脸懵,不可思议的瞅着坏女人,眼睛都不曾眨动,细细端看。

  奈何,坏女人仿佛佩戴无懈可击的完美面具,根本让人摸不清她的心思和古怪话语。

  刚才难道有说过坏女人对自己重要之类的话嘛?!

  一时周遭陷入悄无声息的安静,眼见少女呆愣的没有回应,秦婵神情微顿,美目间浮现无奈,清润嗓音颇有耐心的出声:“三月已经不少期限,琬儿可不要太贪心了。”

  假若不是因为得知少女交易的筹码竟是关于自己,秦婵绝不会被动答应她的奖励。

  不过现在秦婵心间仿佛浸润流动的热泉,通达四肢百骸般的舒坦惬意,所以才纵容着少女的心思。

  张琬见坏女人说的认真,哪怕琢磨不透心思,却也不想放过好机会,弯眉欣然笑道:“好,这回阿贞姐姐可不要失信。”

  假若坏女人真说到做到,三个月不生气冷脸,那自己的生活,真是想象不到会有多快乐呀!

  秦婵凝望少女亮如星光般喜悦的明眸,蛾眉舒展,美目扬兮,颇为清傲的颔首,认真应:“那是自然。”

  少女,果然还是很好拿捏,如此想着,秦婵心间豁然开朗,全然不复先前的种种戾气。

  因而,此时的秦婵并未意识到自己正毫无防备涉入名为张琬的泥泞沼泽。

  恐怕只有将来秦婵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时,才会意识到自己远比少女更早显露出不为察觉的渴望。

  交易之中,谁先露出致命的筹码,谁就会陷入被动挟制的危险。

  秋夜里浓云遮掩繁星,残月亦不甚明亮,细雨绵绵无声撒落屋瓦窗台,增添幽冷湿寒。

  偌大的国都亦被浸润在朦胧秋雨,早间浓雾弥漫,亭台楼阁若隐若现,缥缈不定。

  王女们撑着伞行进廊道课室,祭徒们恭敬接过湿漉漉的雨伞,一排排折叠悬挂,忙碌而有序。

  剑试紧张的进入决赛,张琬远远看到母亲,心里却有些想要退赛。

  本是想着用自己的真凭实学来向母亲展示自己的努力成果。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些跟自己对试的人,避而不战,分明就是鄙夷不屑,这样的比试,根本毫无意义。

  所以张琬更不想让母亲觉得自己胜之不武。

  张琬沮丧的抽取名签,视线落在其中人名,圆眸间显露些许意外的亮光。

  偌大的剑室不复初试的嘈杂,决赛的人并不多,反而围观者如云,人群熙熙攘攘,热闹不已。

  “齐小王女身份非同不般,这回有热闹看咯。”

  “前几日跟齐小王女对战的王女不少负伤,我看她还不如早些弃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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