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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女苍白面颊,话语相当直白道:“兴许你在跟那些宾客敬酒时,大意失防,所以才遭人算计。”
这话说的一点面子都不给张琬留!
张琬深吸了口气,心间忍住跟坏女人吵架的念头,自顾思索可能,喃喃道:“兴许吧,那日确实喝了好多人的敬酒。”
如果真有人趁机下点东西,张琬真不太容易察觉。
不过谁会想在自己的及笄宴上毒死自己?
于是张琬目光炯炯的看着坏女人,出声:“我知道了。”
秦婵眼露困惑的迎上少女目光,狐疑问:“谁?”
“你先让人下毒,而后又假意救我,这样母亲和老嬷嬷都被收买人心,我再想扬言退婚亦无计可施,对不对?”
“言语上没有问题,不过傀儡蛊本就可操控你的言语动作,所以本圣女有的是法子让你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何必用剧毒来伤害你、体内的傀儡蛊呢?”
话语险些说出心声,幸好秦婵迅速补充完整,不欲让少女知晓自己对她束手无策!
张琬错愕的看着无情无义的坏女人,完全没有料到傀儡蛊竟然能如木偶般操控自己,不禁联想自己剑术比试的失忆,满是不可思议的出声:“你、你……!”
卑鄙无耻又或者阴险狠毒,张琬发现这些跟坏女人一比都显得过于温和,一时陷入词穷。
秦婵无动于衷的站在一旁,视线落在少女微微泛红的气鼓鼓面颊,心情不错,言辞锋利道:“可不要气坏身子,傀儡蛊远比你重要百倍,它是本圣女的心血之作。”
没错,要让少女知道她对自己而言是无关紧要的存在,而且绝对不会由着她胡作非为。
闻声,张琬已经认清吵不赢坏女人的事实,只得深吸了口气,咬牙般出声:“行,我迟早有一天会把傀儡蛊吐出来。”
然后,一脚把坏女人的心血给狠狠踩瘪!
“若是没有傀儡蛊,你在喝下那口毒酒时就已经暴毙而亡,哪还能这般悠闲。”
“这么说我还得谢你不成?”
坏女人似乎完全听不懂张琬的反话,颇为正经的颔首道:“放心,本圣女从来不会白做事,而你的价码早已再明确不过。”
张琬若不是手脚无力的只能躺在躺椅,真想跟坏女人决一生死!
语毕,难得安静无声,屋檐下的燕子叽叽喳喳叫嚷,完全不怕危险的样子。
眼见坏女人颇有闲情雅致的站在窗旁廊道,完全不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不多时,老嬷嬷备着茶水糕点入内,完全不见及笄宴上的提防,满是笑意尊敬道:“王女,圣女近来常来看望您,怎么不请进来喝杯茶?”
张琬意外老嬷嬷的神情话语,含糊的应:“哦。”
坏女人她常来,自己怎么不知道?
难道坏女人用傀儡蛊抹除自己的记忆?
张琬不寒而栗的看向坏女人,待老嬷嬷退离,方才出声:“可你先前不是生气要我死的吗?”
怎么现下突然又变了态度,难不成在攒着阴毒后招?
“人死也分很多种,水淹火烧挖心刨腹,本圣女总要慢慢清楚不是。”坏女人凉凉的抬动美目,话语说的漫不经心。
“你、你慢慢想吧,不过兴许我活不了那么久,小心别错过机会。”张琬把变态两个字艰难吞咽入腹,不服输的应声。
大抵面对死亡就像一道坎,先是无尽的恐惧惊慌,而后便会颓靡摆烂。
现在张琬身心俱疲,实在没有心力跟坏女人斗。
语落,坏女人蹙眉,不太高兴道:“你为什么好似突然不怕死?”
对此,张琬难得坦白的应:“其实我已经死过一回,可能这就是命吧。”
不管坏女人信不信,反正张琬没骗人,所以她想看自己求饶,不可能!
闻声,坏女人从窗旁伸手入内握住张琬的腕间,半晌,神情缓和道:“这样子说胡话会让我怀疑你偷看禾玉宝镜中离魂症。”
话语里,坏女人都没有再自称本圣女,看来真是很怀疑啊。
张琬听到禾玉宝镜就来气,目光看向神情如常的坏女人,愤愤出声:“你以为谁都喜欢装傻骗人玩啊。”
秦婵亦似是想起什么,眸间深沉的看着少女,坦然的应:“我是真的受禾玉宝镜的影响失常,所以才恨你背弃约定。”
虽然禾玉宝镜的影响中有秦婵控制的部分,而且确实有试探少女的心思,但是秦婵没有想到仍旧影响很大,而且少女竟然出尔反尔,因而对于少女的背叛耿耿于怀。
既想让少女千刀万剐,又怕她毒发病亡,如此纠结。
让秦婵夜不能寐,守着她整整治病三月,而后又气的避开三月,如今才能勉强心平气和言语。
当然这些少女永远都不会知道,秦婵亦不愿意让自己落入狼狈下风。
张琬听着坏女人又一次提及恨字,仿佛她要将自己除之而后快,到底有些畏惧,转移话题,出声:“那你怎么恢复正常?”
“寒冷,最好是那种侵入骨髓般冰池,从皮肉到肺腑全部浸泡其间,近乎溺毙之时,就足以消解。”坏女人话语说的很轻,仿佛她经历如此濒临死亡般的疯狂体验。
这让张琬想起自己那个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