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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躲避自己的亲近。

  这一结论让秦婵有些生气以及说不上来的挫败。

  最初秦婵以为少女害羞胆小,脸皮薄,所以多番主动教导。

  可现在秦婵发现少女是真对自己没有兴致,偏偏一时想不出对付她的法子,更是郁闷。

  少女从去年大病一场,对于生死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惧怕,明显不太好拿捏。

  至于傀儡蛊,秦婵碍于少女的病情,轻易不能动。

  再说行那种愉悦之事,若少女是个木头,简直无趣至极。

  如此一想,秦婵觉得自己似乎反倒被少女给挟制为难,神情微冷,掌心放下茶盏,低沉道:“你还不进来么?”

  现在的相处,很显然不是秦婵满意的状态,所以应该调整才对。

  自己是王朝圣女,那么多人求之不得,少女她实在是不知好歹!

  语落无声,细微处,却渐渐有脚步声温吞踏近,一如其人。

  张琬满面乖巧的迈步走近,却见坏女人玉白面颊冷若冰霜,一幅生人勿近的模样,顿时心间不妙,紧张唤:“怎么了?”

  难道是别人惹坏女人不高兴?

  坏女人抬眸看过来,并未赐座,居高临下的凝望,半晌,才道:“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清润嗓音里透着雪一般冰冷颗粒感,让人在夏日里都能感觉到冬日凌寒。

  见此,张琬圆眸转动,暗自思索自己哪里招惹坏女人,好一会,毫无头绪,只能应:“我、我听说你屋里收藏好些书,所以想来借阅。”

  偷东西,当然不能直说的。

  当然张琬只是想看几眼名册而已,并不打算窃取,自我说服,以免良心作祟。

  没想,坏女人毫不犹豫的拒绝,冷淡道:“你想看什么书让人去藏书阁去找就是,我的书不借。”

  话语,就像锋利细小的铁钉般清晰撒落至地,张琬顿时连腿都不敢抬动,生怕不小心就被铁钉扎到脚心。

  张琬瞅着坏女人冷淡面容,欲言又止的点头应:“好吧,那我不打扰了。”

  看来,现在绝对不是偷名册的好机会呢。

  说罢,张琬转身就要迈步离开堂屋,以免触霉头。

  “站住。”忽地坏女人出声唤住,话语里仍旧异常冰冷,周身寒雾弥漫,仿佛夏日里刚从冰库端出的冰块。

  “还有什么吩咐吗?”张琬停顿身姿,不敢直视,暗自吸气弱弱的应道。

  高座处的坏女人,抬动纤长指腹敲击着漆木案桌,玉白面颊神情疏淡,不紧不慢的出声:“今日我收到皇长女张妤的邀约,你到时可要一同去宴会?”

  这过于突然的话题,让张琬一时脑袋险些转不过来,谁?!

  为什么不是身为齐王的齐颖,而是皇长女?

  为什么坏女人跟齐王暧昧,却没跟皇长女断了来往?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坏女人要问自己去不去赴宴?

  满脑袋都是为什么的张琬,目光茫然的看向玉身端坐的坏女人,犹豫且惜命的应:“我该去么?”

  去,坏女人若是不高兴呢?

  不去,坏女人若还是不高兴呢?

  所以张琬思索一番,选择反问!

  宴会上保不准有多少危险,张琬其实不太想去的。

  语落,坏女人神情平静中透着漫不经心,幽幽出声:“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何必问我?”

  张琬没敢说,那你怎么还要来问我呢?

  首先那个皇长女张妤没有邀请自己,而且自己曾经说过她的坏话。

  坏女人那么好的记性,她不可能忘记,所以分明是在给自己拉仇恨吧。

  许是张琬想的太久,没有应声,坏女人便又继续道:“说起来,那位皇长女还是你的堂姐,就这么不想见她吗?”

  “没有的事,只是我跟那位堂姐年岁相差太多,平日没有什么往来。”张琬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对坏女人的情人们发表任何看法,这样最安全!

  “呵,你倒是很在意年岁这种事。”坏女人语气越发冷淡,轻嘲道。

  张琬听的心间咯噔,莫名想起去年元日节的危险问话!

  真要说起来坏女人才是最在意年岁的人吧!

  第85章

  张琬一想到坏女人如此在意年岁,自然不敢耽搁,连忙摇头,出声:“没有,我只是觉得跟堂姐甚少见面,不太熟而已。”

  这话里绝无半点虚假,自幼体弱多病的张琬,又因尸胎不祥身份,很少出亲王府。

  至于入宫次数,更是屈指可数,所以能见到皇长女的机会并不多。

  想来皇长女亦对自己没有多少热忱心思,前世才会如此狠断弄死自己吧。

  高座之上的坏女人神情自若,视线看着张琬,淡淡道:“既然这么不熟,那你当初怎能信誓旦旦的说出我会毁婚跟皇长女结亲的胡话呢?”

  张琬一怔,没有想到坏女人的记性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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