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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克攻蛊可不是本尊的手笔,现在不过是将计就计,若非陛下乃张琬母亲,恐怕已经没有资格洽谈联盟。”

  新皇闻声,神情厉变,面色阴沉,沉默半晌道:“若朕不同意的话,大祭司是想扶持叛逃的张妤还是齐王?”

  秦婵垂眸,神情冷淡,纤长玉手轻触身侧佩戴的福结彩珠,漫不经心道:“本尊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否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陛下不会忘记当初之言吧?”

  “可大祭司以为杀了朕,琬儿就会听命吗?”

  “张琬不听话,大可换掉就是,本尊没有那么多耐心,但是陛下似乎没有别的血脉可以扶持。”

  语落,殿内一时无声,宛若困兽之斗,谁先露出软肋,谁就只能任人拿捏宰杀。

  午后光亮明媚的渐而有些灼人,张琬卧在躺椅里昏昏欲睡时,耳旁听到殿门的动静。

  随即张琬探起身,这回没有莽撞出声,可看见一身玄色银纹衣物的坏女人,忽地说不出话。

  还从来没见坏女人穿深色衣物,尤其是暗沉玄色,宛若一方冷峻耸立高山峭壁,其间银纹在光亮照耀下波光流动,仿佛祥云丝带,拱卫缭绕。

  “巫史昨夜传报你想离开宫殿,现下不出去走走么?”坏女人漫步至眼前,长身玉立,话语说的清浅,并不带多少情绪,有些冷淡意味。

  张琬探手扯住一角薄毯以免滑落,满是认真的询问:“你是不是早就有今日计划?”

  语落,坏女人微微抬手推开窗,让更多光亮投落内里,玉白面颊显露淡笑的应:“你能反应过来,还不算太笨。”

  这话说的张琬险些气闷,圆眸直直看向清傲矜贵的坏女人,明显能感觉到她的好心情。

  哪怕坏女人笑的并不明显浓烈,却足以缓释她周身的冷冽疏离,连带眸间深处的阴沉亦消散不少,如拨云见日,光风霁月。

  “那你当初还说要借我的婚事来避免危险,这些也都是骗我的?”

  “倒也不全是,你母亲登基称帝,若是认同我这位新任太虚大祭司,自然会更稳妥。”

  张琬听的稍微心里好受一些,见坏女人提到母亲,便忙问:“我母亲怎么答应与你和好?”

  坏女人缓步走近,身姿轻盈,落座身旁,徐徐道:“诸侯王族野心勃勃,若是群起而攻之,你母亲并无多少胜算,有我相助自是事倍功半,这对于你应该不难理解吧。”

  语毕,张琬看着坏女人长身倚靠,卧在躺椅,一副慵懒华贵的仙人模样,美目却仿佛疲倦的不行。

  忽地坏女人玉手一指,淡淡道:“薄毯。”

  张琬心间疑惑,却还是抬手将薄毯裹住坏女人周身,问:“现在已经是初夏,你很冷吗?”

  “怎么,我不冷就能不用你的物件?”坏女人美目轻抬,墨眸幽深,不怒自威般的出声。

  “没有没有。”张琬当即没敢多说。

  眼见坏女人真有些犯困,张琬一时亦寻不到话语,只得安静侧躺在旁。

  坏女人已经闭目养神,呼吸平缓,有些看不太出是否熟睡。

  张琬心间还在缓和近来发生的几多变化,思绪繁杂,一时没有收回目光。

  没想,坏女人指腹捏住张琬手臂,美目轻眨道:“你不睡看我做什么?”

  对于这种莫须有的罪名,真是让张琬很无辜。

  “我觉得睡躺椅不舒服,你要是困,不如去榻上歇息吧。”张琬觉得这个说法最合适证明自己的清白。

  坏女人却并不依,仍旧我行我素的静卧躺椅,美目轻阖,纤长眼睫投落玉白面颊稀疏暗影,更显清秀雅丽。

  张琬不敢多看,只得移开目光,落在她这一身过于庄重沉稳的衣着,忽地发现光斑跃动,才看见福结彩珠。

  这东西张琬自然再熟悉不过,可明明送过好几回,坏女人却一直佩戴这串最不合她素雅喜好的福结。

  坏女人的心思,真是非常难猜呢。

  正当张琬欲收回目光时,忽地发现坏女人似乎体态好像有些明显变化。

  坏女人,莫非长肉肉了么?

  张琬有些稀奇的想,视线再欲细看时,耳旁却被温润指腹捏住,抬眸撞进幽潭般的美目,当即失了心神。

  薄唇贴近,坏女人令人意外的温柔亲昵,像是颇有耐心的勾引。

  这个词冒出时,张琬没出息的红了脸,可坏女人的动作更羞耻!

  张琬衣带被突然扯开,齿间溢出惊呼,坏女人却笑的清媚诱人,附耳呢喃道:“才几个月而已,你是不是也想了?”

  温凉的触碰,却像火一样迅猛,张琬别扭的看着窗外艳阳,更是羞红面颊,制止道:“别、我才没有想。”

  天地良心,张琬真的只是单纯的看看坏女人而已!

  不过坏女人很显然并不是温顺性情,她探手就把张琬按在躺椅,随即倾覆而来,美目低垂,居高临下的俯瞰,无需言语就足以让人心神颠倒。

  张琬原本还想阻止的话语,亦无法说出口,视线被迫看向伏在身前的坏女人,她满是认真的轻啄,薄唇勾起淡笑,喃喃道:“这么听话,还说不想要?”

  “我、我是怕不小心让你摔下去!”张琬羞耻的解释。

  “这样么,那确实得小心呢。”坏女人没有反驳的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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