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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知道了。”丈母娘垂眸掩饰神伤,淡淡道,随即抬手落在一旁漆匣,“禾玉宝镜就在匣中,听闻此物十分危险玄妙,你会用吗?”

  张琬有些意外丈母娘的坦荡冷静,相比较起来,太阴祭司好像才是不冷静的那个人呢。

  “我不会。”

  “你不会,那你是如何得知将来之事?”

  事已至此,张琬很是坦诚道:“禾玉宝镜可以启用朝暮术穿越时空,我当初是被坏人挟制来,所以才一心想回去。”

  语落,丈母娘神情复杂,目光打量张琬道:“我收回当初言语,你脑袋虽是有些傻,但也没机会欺负我女儿。”

  “……”张琬窘迫的没有言语,一时分不清丈母娘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贬自己。

  语落,丈母娘轻笑,自顾道:“我会尽快去帮你找懂朝暮术的祭祀中人,否则让我女儿空等你,岂不白白糟蹋光阴。”

  张琬眼眸一亮,暗想不管夸还是贬,丈母娘真是好人!

  而这般过去半月,太阴圣殿里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一则是关于丈母娘偷情,因为那日跟太阴圣殿不合,愈演愈烈,很显然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另一则是关于太阴祭司秘境失败,这无疑是一次足以致命的打击,声望受损,威信不足。

  对外有太阳祭司夺权,对内亦有狼子野心者伺机而动,连皇帝亦有意打压推波助澜。

  民间献祭除罪之说,渐而愈演愈烈,暗潮涌动,直直逼向卧病在床的太阴祭司。

  压力之大,张琬都可想而知,但是丈母娘却并无惧怕之意。

  一日早间,大雾中张琬被带领出内殿,掌心接过装着禾玉宝镜的漆匣,犹豫道:“您接下来要小心,实在不行就离开太阴祭司吧。”

  反正只要生下阿贞姐姐,那丈母娘完全可以躲起来避避风头。

  “放心,我自然做好准备,只是现在她有难,我脱不得身。”丈母娘面色从容不迫应声,掌心护在身前,神情复杂。

  张琬一愣,才发觉丈母娘好像并没有那么厌恶太阴祭司,相反她很关切太阴祭司,才会试图稳住局势。

  断臂,是因为太阴祭司中毒不得不做出取舍,所以丈母娘那夜才会满身是血,惊慌失措。

  想来,丈母娘是亲自护在太阴祭司榻旁,不离身侧的目睹治毒,才会被溅了一身血。

  这般决定,绝非一般人能够做的出来,更何况王朝贵族对于肢体残障之人,向来视为轻贱不祥。

  可丈母娘却还是选择不顾非议保住太阴祭司的命。

  若丈母娘真另有私情,那就该任太阴祭司死去才是,张琬突然不太明白她们之间复杂扭曲的关系。

  难道丈母娘博爱到两个都喜欢?!

  “说起来,我总算想起为何觉得你眼熟,原来是像那位亲王妃。”

  “您,连这也能看出来!”

  丈母娘目光打量张琬容貌,轻笑道:“本来只是有所怀疑,王女倒是应的实诚,不过这般总好过我女儿将来吃苦。”

  再一次被套话的张琬陷入沉默以及反思。

  待马车悠悠行驶出太阴圣殿,张琬探目望向雾中静立的身影,忽然觉得以丈母娘的心思,她若不想被献祭,完全能想到法子保住性命。

  毕竟张琬本以为传闻中被献祭的太阴祭司发妻是位柔弱温良女子。

  可现在张琬觉得自己真的傻,阿贞姐姐的娘亲,怎么可能是个善茬呢。

  马蹄声碎,张琬收回目光看向车内丈母娘寻来的大师,只见这人裹得严严实实,便欲言语交谈。

  “你……”

  话语还未说完,张琬脖颈被紧紧扼住,冰凉触感格外诡异,随即目光低垂,惊诧发现青铜手臂!

  难道是来抓奸的太阴祭司?

  不对,她应该还躺在病榻养伤治毒吧。

  随即张琬直直迎上眼前苍老眼睛,才想起另一种可能。

  当初那位一心抓奸的太阴祭司,该不会跟母亲一样,用朝暮术寻来了吧!

  第142章

  无数箭支横发,嗖嗖声不停,马匹发出痛苦啸声,随即不稳倾倒。

  本来被扼住脖颈的张琬,狼狈的被匆匆带出马车,目光看到一群来者不善的黑衣人,真是热闹。

  心想,丈母娘安排的秘密出逃,好像也不怎么秘密的样子啊?!

  “既然是太阴祭司车马,那就是太阴祭司的人,杀!”为首者握着长剑,快步逼近,下令。

  刀光剑影,血肉飞溅,蒙面的太阴祭司手持长剑迎击来敌。

  见此,张琬护住禾玉宝镜,想偷跑,却被长剑拦在身前,脖颈一凉,只得乖乖被擒!

  正当众人包围越发危急时,太阴祭司袖中一挥,浓黑烟雾缭绕,模糊视线。

  张琬亦是一双睁眼瞎,仓皇的被拎住衣领,带离险境。

  “追!”声落,黑衣人不依不饶。

  暮色时分,残阳如血,染红山岭林木,潺潺流水间漂浮鲜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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