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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确实是一反常态,换做以往,谢羡予怎么也得说一句别管我,今个倒是出奇,沉席言都已经做好了一番唇枪舌战的准备。

  谢羡予果断不答这话,沉席言太了解他了,一个不小心就会知晓。

  谢羡予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能让沉席言发现一点异样。

  谢羡予醒来时已是晚上八点多,简单吃个饭发会呆夜晚便来临。沉席言拉上窗帘,遮上月光,“明早会有保姆来做早饭,上午可以出院,记得先在家休息两天,我先走了。”

  谢羡予双手攥住被子,紧紧盯着沉席言开门动作,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没忍住道:“你做什么去?”

  沉席言脚步一顿,心说这是什么鬼问题,我当然是回去睡觉。

  他无辜一摊手:“我去隔壁客卧睡觉啊,我总不能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吧?”

  “哦……”

  谢羡予依旧揪着被子,强压下不安。

  沉席言狐疑地看了谢羡予眼,走过去把床头灯开了,“我走了。”说着,推开了门。

  门合上,室内陷入黑暗,唯有一盏床头灯,散着萤火一样的微薄光亮。

  谢羡予牢牢抱住被子,密不透风地缩进去,蜷成一团,咬牙闭眼上。

  床头灯打在薄薄眼皮上,勉强驱散一些聊胜于无不安,困意萦绕不散,却又做不到真的放松,一半松懈,一半紧绷,像是走在钢丝上,拉扯着神经。

  困意如潮水般袭来,到底是疲于应付,谢羡予尽可能地不叫自己去想那些糟糕的、恐慌的、混乱的……

  浅睡眠的人总是一点外界因素就能吵醒,即使谢羡予竭力忽视,潜意识的记忆片段也会叫他深陷其中。

  睡梦中的人越来越不安,额头冒出来虚汗,被子下身子颤抖了瞬,疑似苏醒的前兆。

  谢羡予仿佛置身于冰窖,手脚冻得发麻,哪里都冷,哪里都难受。

  床头灯不知疲倦亮着,照在身上,明明不是热源,谢羡予竟意外感受到丝暖意,于是,眉心稍一舒展。

  沉席言侧身躺在病床一角,从背后揽住谢羡予,借着灯光窥探到谢羡予终于安稳舒展的睡颜,似是而非地落下叹息一声:“真的是,口是心非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我又不是外人。”

  日上三竿,天光大亮,阳光穿透室内。

  谢羡予醒来时沉席言已到医院报道,没办法,身为一个社畜只要不是世界末日这个班就得上,富N代当到他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昨天晚上谢羡予才醒,谢彬郁与路星辰怕吵到谢羡予休息都没来看望,今早有了时间一股脑全涌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谢羡予是得了什么绝症。

  谢羡予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随意应付几句,谢彬郁见并无大碍后先行离开。

  VIP病房阳光和煦,晒得被子上蓬松,让人不自觉放松,谢羡予陷在柔软床铺里,不一会睡意再次袭来。

  这一觉睡得昏沉,再次醒来时已是下午一二点,谢羡予暗暗感叹,他这是要把从前缺失的觉都补回来吗?

  睡得时间长,肚子饿得厉害,谢羡予趿拉着拖鞋去厨房觅食,推开门,意外看到了本应在谢宅的吴妈。

  吴妈正在打电话,谢羡予没出声打扰她,去了客厅。

  “嗯嗯,谢先生才醒。”

  “我都记得的,看着谢先生吃饭……”

  谢羡予心不在焉地打开电视,盖过厨房的说话声,略看了几眼又心烦意乱地闭上电视,同一时间,吴妈也打完电话。

  谢羡予眼睛瞄着黑屏的电视,状似随口一提:“沉席言?”

  “是沉医生。”吴妈擦擦手,端着饭菜出来:“沉医生说医院的饭菜有可能吃不惯,就把叫我过来了。”

  “麻烦。”

  谢羡予说着往餐厅那边走。

  吴妈在一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谢羡予虽是嫌弃的口吻,可眼睛分明是弯的。

  吴妈照顾谢羡予多年,对谢羡予习性一清二楚,饭菜可口,色香味俱全,最重要的是符合谢羡予口味。

  吃过饭,谢羡予不愿医院做过多停留,正好吴妈在这里,不用他再跑一趟去办理出院手续,外加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收拾收拾就出了院。

  沉席言叫他这段时间好好休息,瑞泽的事先放一放,谢羡予听从建议在医院躺了整天,身子恢复过来回谢宅后,谢羡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无事可做起来。

  瑞泽旗下子公司众多,涉及各行各业,谢羡予每晚回家都需处理分部事务,几乎深夜才睡,大大小小的事填充每一个空隙,充实又繁忙。

  谢羡予无所事事地在别墅内闲逛起来,从后花园绕到地下车库,又回到一楼健身房,最后干脆做回沙发发呆起来,干巴巴坐了半个钟头按耐不住推门去了书房。

  随意从书架上抽出本看过但忘了情节的书,细细看起,手头有了忙碌的事不会再觉得时间难熬,两个钟头转瞬即逝,谢羡予放下书本揉揉眼睛走出书房。

  晚十点,别墅内万籁俱静,谢羡予洗完漱去楼下接杯水,正往楼上走着,客厅忽然传来“滴”的一声开门声。

  “阿予。”

  谢羡予端着水杯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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