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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群脚踩着黄毛脑袋,仗着黄毛嘴巴用胶带封着,开不了口,自说自话:“这是你们的人吧。昨天半夜潜到我们营地,谁知道怀有什么目的?”

  黄毛登时目呲欲裂,嘴巴发出一连串不知音节的咦咦嗬嗬。

  刀疤霎时心知肚明,贺禛本就是奔着他们命来,不管他们昨夜做什么了,没做什么,只好他们停留在艾格斯星必定有来无回。

  都说贺禛行事荒唐又肆无忌惮, 全凭喜恶, 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尽管知道贺禛不会顾忌任何生物性命,刀疤依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将枪抵在齐涟头上:“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话音一落, 佐群哂笑一声,像是在嘲讽刀疤的愚蠢,而齐涟则是思考起在贺禛开枪一尸两命的那一瞬间该如何自救,是尽全力避开要害,还是先一步挣脱刀疤的控制。

  毕竟一条人命对贺禛来说什么与艾格斯星随处可见的雪季差不多,有则有,无则更好。

  雪松矗立在林间,圣洁无暇的雪覆满土地,好似能洗去一切罪恶,齐涟就站在这一片苍茫中看向贺禛。

  他的目光不算隐蔽,甚至可以称得上明目张胆,但警惕心一向很好的贺禛却像是没有看见他,眼眸只吝啬落在他身后的刀疤。

  齐涟掌心收拢,在贺禛开枪的那一秒闭上了眼,就在他准备避开关键要害的那一秒,超高音速的子弹稳稳当当避开了他脖颈。

  时间在拉长,刀疤眼球放大了极致,几乎要突破眼眶,他当机立断无法在做掩体的齐涟,向一侧的黑雪松跑去。

  下一秒又一发子弹高速穿过树丛,射向刀疤。

  林间乌鹊四下惊飞,温热血液融化了皑皑白雪,留下红色的、灼热的血洞。

  齐涟站在距血洞不足十厘米的位置,有点回不过神,他有点意外了,没想到贺禛竟然愿意多浪费一发子弹,毕竟贺禛是个效率主义。

  据说当初军部收到一份有关贺禛的内部机密文件,贺禛在军部破译前找出这份文件并将其带走即可,但贺禛这这人简单粗暴又追求效率,竟然直接炸毁了整个军部会议大厦。

  虽说没有明确证明这人是贺禛,但如此大手笔,如此大规模破坏,除了贺禛,再无他人。那段时间不仅贺禛成为人人喊打的角色,就连军部因安全不到位,而闹得不少百姓人心惶惶,但无论这事闹得多大,只要艾格斯星在贺禛手上,贺禛就能全身而退。

  为首的刀疤死了,其他星盗不足为惧,没了首领只是一片强弩之末,不多时就在绵延不绝的攻击下节节败退。

  血流了满地,恶人的血腥味混杂着刺骨的寒气直往鼻子里钻,佐群蹙了蹙眉,手拿枪支朝贺禛走过去:“这帮人该如何处理。”

  “带回星舰。”

  佐群得了吩咐,将人带到星舰。

  暗璟的星舰用得是一级矿物染料,星舰内始终保持着最舒适的18摄氏度恒温。

  方才的打斗激烈,众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上了血,骤然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身上的雪沫融化成血水,一滴滴聚到地上。

  佐群忍着不耐烦给他们找了赶紧衣服。

  齐涟冲完澡换上干净衣物出来,恰好碰上贝拉,刚逃离星盗狼窝,现又入暗璟这个虎穴,贝拉顶着张苦瓜脸:“刚才有人叫咱们到副舱集合,好像是有事。”

  齐涟头发没吹干,水珠顺着发尾滴在衣领,有些难受只嗯了声。

  贝拉没在意齐涟的冷淡,往集合地走边胡乱猜测:“齐哥,你说……那什么,找咱们是什么事啊!不会是想从我们这获得些什么东西,然后得不到就把我们杀了吧?!”

  这个猜测挺有意思的,齐涟好奇地看了看贝拉,然后一脸真诚地询问:“你身上有什么是值得贺禛谋取的吗?”

  从齐涟嘴中听见这个名字,贝拉浑身过电,就差跳上去捂住齐涟嘴巴,心虚地压低声:“齐哥,你小心点……嗯嗯那两个字不能随便说,小心嗯嗯一下就把你大卸八块。”

  齐涟觉得贝拉有点杞人忧天,贺禛应该没有那么闲,但他想归想,知道贝拉是好意,于是全盘接受地点了点头。

  说话间也到了集合地,算上齐涟与贝拉共有17名青壮年被星际海盗绑架,现都聚在厅内等到发落。

  艾格斯星距离主星有十万八千里,这又是贺禛的地盘,寄居人下使他们不得不拿出十二分警惕心。

  齐涟与贝拉到得晚,自动站在末尾,贝拉仍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齐涟很好心没打扰他,让他专心腿颤,自己在副舱内扫了一圈。

  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一枚镶嵌在墙角闪着红光的摄像头,他略看一眼后收回了目光。

  “东西并不在那艘报废星舰上,也许是中途转移,或者是障眼法。”

  佐群坐在监控室里说。

  贺禛目光在监控显示屏上停留一瞬,声音听不出喜怒:“继续找。”

  得了命令,佐群手指飞快在操纵器上操作,放大监控画面,数十个监控依次打开,是那批人从进入星舰后的所有移动轨迹。

  监控室发生的一些他们并不知情,久久不见人影,焦虑恐慌在未知中蔓延,开始控制不住地嘘声交头接耳。

  齐涟在这一片蚊子声中保持安静。

  也许是故意晒着他们,也许是别的原因,总之他们在狭小的副舱内等了许久,佐群才姗姗来迟。

  佐群身后跟着两名身穿白大褂,类似医生和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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