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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药效发作还有一段时间, 但是宴鸿知的状态看起来却已经有些不对了。

  他明明给黎鸿雪的只是普通的安眠药啊。

  明霁酒心中疑惑一闪而逝,怎么发作得这么快?

  但木已成舟, 明霁酒别无他法, 只能先跟着宴鸿知进入休息的房间。

  宴鸿知看起来十分不适的样子,按着太阳穴,眉头紧皱, 不一会儿就躺倒在沙发上, 似乎已经睡着了。

  明霁酒心中暗喜,将宴鸿知扶起来, 拖到里间的卧室。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明霁酒开始布置事后现场,他趴在宴鸿知的身上,正小心翼翼地脱去宴鸿知身上的外套, 却未料到当他抬起头,正对上宴鸿知有些朦胧的双眼。

  明霁酒没想到宴鸿知居然会突然醒来。

  他有些惊慌地直起身,这才迟缓地意识到,身下的健壮躯体十分火热,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

  “你……”明霁酒刚想说些什么,宴鸿知却双手猛然用力,将明霁酒抱到了怀里。

  宴鸿知的大脑有些迟钝,但他还是勉强能够确认,怀里抱着的,是自己的香香宝贝老婆。

  漂亮老婆跨坐在自己的身上,仰着一张雪白绮丽的小脸看着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

  不,简直是梦中都难以出现的画面。

  在酒精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下,宴鸿知的行为不像平时那样小心翼翼,他抱小妻子的动作甚至称得上急切而粗鲁。

  神志不清的宴鸿知力气大得可怕,把美丽的小妻子紧紧抱在怀里,好像一头没有开化的野兽抓住自己的猎物那样,狠狠吻住了美丽的小妻子。

  宴鸿知的长相本就锋利凶悍,现在抱着皮肤腻白的小妻子,动作这样粗暴,仿佛什么在行不轨之事的凶徒,毫无章法地撬开了小妻子柔软香甜的口腔,一边吮吸着里面甜蜜的汁水,一边还紧紧桎梏住怀中美人的四肢,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明霁酒惊恐地发现,这一切已经失控。

  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慌,却无法阻止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宴鸿知紧紧地抱他,他在宴鸿知可怕的力道下忍不住颤抖起来,纤细美丽的脖颈扬起,泄出细细碎碎的哽咽声。

  可是这一切都无法让抱住他的,残忍的暴君停止他的动作。

  长相醴丽的美人平素对待自己的丈夫虽然不是特别冷淡,但总是带些疏离的。

  可是现在他被完全掌控了,所有的一切,包括身体,包括感知,就连水光潋滟的乌墨色眸子也变得无神,好像橱窗里精致美丽的玩偶,怎么把玩都可以,浑身都没有力气,软绵绵的,只有喉间溢出几声破碎的哭泣。

  就在这时,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从门外传来,宴鸿知本就逐渐清明的神智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来不及思考更多,只是本能一般地,连忙用被子把美丽的小妻子紧紧裹住,不让其他人瞧见分毫。

  ——卧室门被猛地推开,黎鸿雪带着一群人闯入,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愤怒。

  “大哥,你怎么能背叛——”

  当他看清房间里的景象时,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黎鸿雪呆呆地站在原地,整个人好像失了魂一样。

  “怎么会这样?”

  黎鸿雪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的惨叫声在房间里回荡:“不,这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他此刻的震惊如此真实,仿佛看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景象,显得他刚进门时的情绪如此可笑和做作,充满了表演的成分。

  明霁酒给黎鸿雪的药确实是安眠药,但是黎鸿雪擅作主张将它更换成了某种致幻剂。

  黎鸿雪本来是想趁机陷害宴鸿知,好带人来抓奸的,却没想到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宴鸿知本来还有些迷糊,一片混乱中,他的眼神逐渐清明,他看着明霁酒,一种近乎叫人眩晕的狂喜占据了宴鸿知的大脑。

  他顾不上房间里的其他人,吻了吻明霁酒粉白色的柔软面颊,十分柔情蜜意地说道,“宝宝,你好好休息。”

  黎鸿雪在这种巨大的刺激下,整个人都陷入了狂躁状态,“阿酒,不,怎么会这样!”

  宴鸿知首先扫视了一番跟着黎鸿雪进来的几个人,冷冷地说道,“你们几个先出去,今天的事不许外传,听到了吗?”

  确定其他人都离开了,宴鸿知才看向黎鸿雪。“你这是做什么?”

  目睹了这一切的黎鸿雪已经完全崩溃了,“为什么会这样……阿酒,为什么在这个房间的人会是你?”

  “难道还会是什么别的人吗?”宴鸿知反问道,“我只会是宝宝一个人的。”

  他抓住明霁酒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

  宴鸿知看着崩溃的黎鸿雪,想到之前宴会上他递过来的那杯酒,突然意识到刚刚发生之事的种种不合理之处,以及最关键的疑点,为什么自己美丽的小妻子会出现在这里?

  感受到怀中人的瑟瑟发抖,某种灵光击中了宴鸿知,他的神色从狂喜中变得冷静下来,随即又变得十分复杂。

  “是你?”

  这样没头没尾的两个字,黎鸿雪却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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