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胡秋实,把拿的药丸拍照发过去。
胡秋实很敬业,下一秒就回复:“冯先生?”
常羽想了想,直接问:“这药是管什么的?”
聊天框一直正在输入中,常羽等了一分钟,看见胡秋实问:“常先生?”
“我看他最近一直在吃这个药,管什么的。”
胡秋实:“治疗抑郁症等相关症状,镇定和控制神经,控制情绪。请问冯先生现在用药量是多少?”
常羽捧着手机缓缓蹲在地上。
“我不知道。”
“不少。”
“你是他的心理医生对吗?你要不有时间来昭瓷一趟,给他看看。”
……
常羽把聊天记录删除,交代了胡秋实不要把自己跟他发消息的事情说出去,很快胡秋实就来了昭瓷。
常羽看他们两人在谈话,想等两人聊完之后,自己去问问胡秋实什么情况。
他看着两人从椅子上起身,胡秋实站起来收拾东西要离开,常羽赶紧喊住他,胡秋实古怪地看他一眼,微微点了下头,喊了声常先生就快步离开了。
常羽看着人消失在大门前,不知道胡秋实跑那么快做什么。
晚间他向冯钧要手机想要联系胡秋实,但是这次冯钧没有给他手机。
常羽很认真地跟他说:“你不能一直这样,我已经让步很多了。”
“我知道这件事最开始就是我的错,但是这么多天,你真的要一直在意吗?我允许你拿往山上送货的人试探我,允许你不让我出门和给人联系,也没有计较你打了个洞故意戏弄我,但是我们不要再闹下去了好吗?”
“钧哥,我好累。”
冯钧下巴抵在常羽的额头前,他克制不住地吻了一下,常羽嗅到了他身上的药味。
“胡医生说你情况怎么样?”
冯钧说:“没事的。”
常羽红着眼眶:“你脑子闲着没事别想太多,你要是自己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干脆早点死好了,我找别人去。”
冯钧:“……”
常羽瘪嘴:“等每年清明,我就带着他来你坟头烧纸。”
冯钧忍不住给常羽拉好被子,把人往自己怀里拽了拽:“好了,时候不早了,不休息的话,我就陪你看会书。”
常羽抽了下鼻子:“是正经看书吗?”
冯钧感觉头要开始痛了:“……”
常羽忍不住难过,他活大器好的男朋友真是两个极端,要么很行要么不行。
常羽佯装不懂:“你吃的是什么药?我听说有些药吃了容易痿,你这样,之后是不是就得我在上面了?毕竟你一天吃那么多片。”
“我在上面其实也行——”
冯钧捏住常羽的脸,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无奈道:“我晚上吃的是褪黑素,你要是再说下去,我就得吃一片你上次拿的小药丸了。”
常羽闭上嘴,心想他果然都知道。
冯钧连自己的手机都监视着。
常羽又开始有种鬼打墙的荒谬感,每天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时间一长,他甚至忘记之前冯钧说过,在给他一次机会的话。
虽然不知道冯钧现在的病症在哪里,是生理病变还是心理性的,他问了,冯钧也没告诉他,他就没再追问。
大概是因为冯钧生病的原因,常对之前不能接受的事情,又有些松动和放低底线。
他有些茫然地想着未来的事情,发现未来也是茫然的。
常羽忽然想知道冯钧是怎么把他藏那么长时间,还没有人发现的。
这天,他醒来之后发现昭瓷里来了新客人,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没有上前,而是坐在帘子后的椅子上。
距离不近不远,刚好能听见两人在聊什么。
常羽百无聊赖地踢着脚,忽然听见一句什么,下意识转过头看正在谈话的两人。
“常军朔先生……”
“常军朔先生和常太太向您问好,多谢您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在您这边完事前,他们是不会让常青肃回国的,今年在国外过年。”
常军朔,泰安集团董事长,常家家主。
……冯钧说了什么事情?
常羽听得手麻脚麻,不知道什么时候人走了,回过神的时候,冯钧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冯钧问他:“都听到了?”
常羽愣了会,他好像懂了点,脸上还是一片空白:“你为什么要让人把常青肃的事情告诉我爸妈?”
冯钧反问:“你觉得呢?”
他笑了笑:“我以为我这么做的原因,很显而易见。”
“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我以后在他们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养子勾引了家族培养的接班人。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