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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懊恼自己真不适合当贼,一旦有了贼心便如惊弓之鸟。

  她小声道:“不用费心留着的,我还有很多。”

  少年低垂着眉眼,没说话。

  主卧的门打开,李棠猛地把手机扣到沙发上。

  李文权打着哈欠出门,看到她愣了一下:“还不睡吗乖乖?你哥怎么不陪着你。”

  “他刚回屋,我就睡了。”

  李棠红着脸,好似被撞破某种隐秘,逃回了房间,关上门,再度看向手机时,通话已经挂断了。

  早上不到五点,李棠和李寻就被李父敲门喊了起来。

  兄妹两个顶着黑眼圈迷瞪着眼,天还擦黑,就被夫妻俩拉着直抵山神庙。

  山神庙门口已经扎堆满了人。

  六点半一到,庙门大开,乌泱泱的人涌了进去。

  巨大的生着锈的香炉里染着十几盘防风蜡烛,人们排着队将手中一把香点燃,蒲团上一排一排的人跪拜着,祈求新年平安健康。

  烟雾缭绕间,李棠眼泪涟涟,思绪渐渐清明。

  沈芸把点燃的香递给父女三人,李棠和李寻乖乖跪在两边,闭目许愿的时候,李棠眼前浮现出韶北的脸。

  在神仙座下,想到少年的容颜,懵懂破界的心思仿佛都是一种罪过。

  生怕那罪过让别的愿望都不算数。

  李棠摒弃杂念,持香叩拜。

  山神娘娘,请让韶北和许辰平安健康,得偿所愿吧。

  十五一过,年味骤然淡去。

  开学第一天,一中的学生脱下过年期间五颜六色的衣服,套上了朴素的校服。

  上课铃声响起,班主任赵梅走进教室。

  李棠身边和前排空落落的,两排座位只坐了她一个人,全班人的视线都瞄了过来。

  等待课件准备好的时间里,后桌的女生戳了戳李棠,她偏头向后看去一下,一个小纸条塞进了她手心。

  【韶北和许辰怎么没来?】

  李棠将纸团揉成团,没有回话。

  第一个星期过去,韶北和许辰不来学校的消息传遍了景中,在网上悄然发酵。

  时不时有人试图从李棠嘴里打听两人的动态,问不出有用讯息,便开始在背后阴阳怪气。

  李棠秉着不惹事的心态统统无视。

  周一课间操过后,隔壁班一个高马尾的女生在操场出口拦住了她。

  李棠和她只有过一面之缘。

  女生笑着挡在她身前:“李棠,大家都是同学,你就告诉我们一下呗,许辰和韶北是不是不在景中念了?”

  “我不知道。”

  李棠端着保温杯就要绕过去,又被抬起的手臂挡住去路,女生高高挑着眉。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有他联系方式吧,你自己肯定问过了。”

  李棠深吸了一口气:“联系方式有啊,你要吗?”

  女生错愕了一瞬,红了脸颊:“好啊……”

  李棠轻嗤:“给联系方式知道要,刚刚给脸的时候怎么不要。”

  “你、你怎么骂人!”

  周围路过的人窃窃私语着,女生后知后觉,因为难堪,指着李棠,怒意昭彰。

  身后的阴影一闪而过,姜予糖冷着脸把女生的手按着甩下去。

  “她骂你不是因为你上赶着找骂吗?于沛兮,你那么横怎么不去找校长和班主任要呢?自己违反纪律被点名三回了,说不定很快你也不用在景中念了,还有空关心别人。”

  “你!”

  女生脸色难堪到极点,姜予糖身高比她高出大半头,她仰头怒视着,气势全无。

  姜予糖面无表情拉着李棠离开。

  绕至无人处,姜予糖愤愤深吸了口气,蓦地开口:“要不你转个班吧。”

  “啊?”

  “离他俩远点,好好当自己的高中生,没那么多烦心事。”

  李棠犹豫着:“可是……”

  “可是什么,你还担心上他们了。没有你,自有保镖保姆助教全程跟着。”

  “那不是……没有自由了吗?”

  姜予糖眉眼冷艳望着她,眼底有淡淡的嘲意:“你以为他们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像是谈论一个陌生人的刑期。

  李棠沉默下来,心底莫名酸胀。

  姜予糖已经掏出手机,几下

  翻出微信,长按语音条:“你能不能管管你们那些粉丝?消失这么久既不公关也不发声明,让那些人每天缠着李棠问问问,你算什么男人!不行你们解散你家公司宣布破产吧啊——”

  她口齿清晰,语速极快吐露着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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