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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没有仔细注意的角落,参与欢迎会的刀剑又在暗戳戳搞事情。
时间线要拉到几天前——粟田口超绝可爱舞蹈没有发挥作用,还害得鹤丸国永惨遭再次出阵的第二天。
在战场上很快红脸并且被高速枪戳了一个洞重伤返回的鹤丸国永,看着烛台切光忠送来的慰问礼物和道歉信——得知自己离开前是被故意捉弄了——天塌了。
躺在床上修养的鹤丸国永愤然起身,顺手戳开眼珠子把红色美瞳取出来——毕竟暗堕已经被净化了。
被白得发光的皮肤围住,顺带围了一圈白色上睫毛和下睫毛的金色眼珠眨出泪光,变成两只蛋花眼。
“小贞帮我拿一下被子,叶藏大人的灵力好冷。”鹤丸国永吸了吸鼻子,裹紧被子和烛台切光忠面对面,谴责道,“小光你怎么能骗我?”
眼泪唰地留下来,他一副被伤痛了心的模样。
“我们难道不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吗?最好的朋友会骗人吗?小光——!”
到底是谁经常在骗谁啊?烛台切光忠混乱中脑子里闪过这句话,还来不及细想鹤丸国永的话,一下子被对方声嘶力竭的一句“小光”定在原地。
现在的情况有点奇怪。
烛台切光忠脑袋发麻地看着鹤丸国永,不知道为什么,他想手动将鹤丸的脑袋扭到一边。
被恶心到了。
被鹤丸国永梨花带雨的模样恶心到了。
他眼神发直地想。
罪魁祸首小小转了个角度,对着太鼓钟贞宗闭上一只眼睛。
蓝发小短刀麻木地将手里的洋葱藏到身后,回神就又听到鹤丸国永一声响亮的抽泣。
“小光——呜呜呜呜——”鹤丸国永袖子遮住下半张脸,头发挡住上半张脸,断断续续地小声说着什么。
烛台切光忠头皮发麻,全身都过了一遍电,他才咽了咽口水,四肢僵硬的上前。
难道这才是鹤丸的真面目?他不小心触及到了这振千年老刃柔软的内心?
烛台切光忠恍惚,手臂颤抖。
突然,白发里一道暗金色的眸光闪过,鹤丸国永猛地抬头,大张着嘴巴对这瞳孔骤缩的好友大喊大叫。
“其实我是骗你的!哈哈哈哈哈哈谁叫小光要捉弄我?”
他劈手从太鼓钟手里抢走洋葱,当着烛台切光忠的面拨开一层浅紫色的洋葱。
熏人的味道直冲眼球。
烛台切光忠呆住几秒,感到眼眶无法控制的酸涩后,他憋了一口气,突然神色无奈的笑出来。
两刃相视而笑,太鼓钟不明所以,但选择加入。
笑声持续了一会儿,鹤丸忽然神色肃穆。
他坐在床上,十指交叉置于下颌骨处,眯着眼只直视前方,念叨:“不行。”
烛台切光忠:“什么不行?是伤口没有包扎好么?”
本丸资源紧张,又不能时时麻烦审神者,轻伤基本都是自己恢复,中伤以及上才能进修复池,还得分前后,鹤丸国永就被搁置下来了。
太鼓钟盯着鹤丸的腰部,缠在腰上的绷带干净,没有一丝血色。
所以鹤丸先生在不好什么?
狠狠盯视空气起码一分钟,鹤丸国永目色凝重,他沉声道:“小光,小贞。”
烛台切和太鼓钟屏息凝神。
“——我要重新举行欢迎会!”
如此,重整旗鼓的鹤丸国永托着受伤的身体敲了左文字家的门,带着笑嘻嘻的太阁走进粟田口部屋。
进门两个人,出门一堆人。
他们大摇大摆挨个找上其他刀派的部屋,让整个本丸都鸡飞狗跳起来,但天守阁却依然安静。
想要给审神者一个惊喜的刀剑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告诉太宰,连同狐之助都被烛台切光忠一锅新鲜出炉的油豆腐售卖。
“叶藏大人不擅长应付你们直白的友善哦,鹤丸殿。”狐之助说。
“这个的话,我当然知道啦。”鹤丸国永擦掉脸上的汗水,轻轻掸去几束扎好的花束叶片上的泥土,手指蘸水再撒上几滴装作露珠,最后放到阴湿的仓库保鲜。
将处理好的花束放在一边,鹤丸国永这才抽出时间回答狐之助的话。
审神者看上去是个相当冷漠的人,就连灵力都冷到刃发抖,仿佛对刀剑们的任何行为都不会在意。
“但是我看到了哦。”鹤丸国永金瞳鲜活逼人,他摇头晃脑,手里捏的百合也一并摇摇晃晃,面对狐之助好奇的目光,他只是咧开嘴笑嘻嘻的,也不说看到了什么。
等到太阁左文字拉到更多刃过来帮他一起插花,他看着坐在不同地方,或苦恼,或熟练的整理花束的众人,嘴角勾起一个笑。
他看到了太宰微微放大的瞳孔,震颤的眼瞳中闪过一瞬的震动和无措。
那瞬间,审神者像是要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要不然就是挖个坑把他们埋了。
哎呀哎呀,他们家的审神者是‘不擅长接别人直球’派的成员啊。
鹤丸国永狭眸,所以他将第三次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