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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怀疑所看的那一串人是不是主子想找的人。

  他再次慎重地看了看房玄龄手中的画像

  郑重点头道:“一模一样。”

  “为首之人乃是一面容俊美、性子温和的青年人,身边带着一六七岁的冷脸娃娃,身后跟着两个大汉,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

  他再细细想了下又说道:“我不敢靠近,因为他们身边还有其他人跟着。”

  来人越说,房玄龄脸上的笑容越大。

  这个画像是他根据相里殷的只言片语画出的,虽不能完全还原主子和身边人的,但大体还是相像的。

  跟了主子三十多年的房玄龄自问对李世民那是了如指掌。

  主子一定是温和有礼的,身边突然出现的睿智小孩一定会随时带在身边的,唯一知晓来处的尉迟敬德和此界第一个投奔他的章邯也一定会当心腹培养随时带着培养的。

  房玄龄眼眶止不住的湿润,他终于能见到他的陛下了。

  在咸阳自然不是房玄龄一人想要见到李世民这个秦二世,还有许多人也想见到李世民,比如——对新皇尤其关注,一心想着代秦的田家。

  新皇上位大赦天下以示恩德,虽因给予黔首的好处过多引起士绅遗贵们的闲言碎语,但这只是一时的,新皇接下去的表现才是重中之重。

  有反心的人皆看着新皇上位后的反应,然后他们就看到……

  新皇自登基后就一直待在咸阳宫没出来。

  新皇连夜不休处理那堆积成山的政务。

  新皇召见三公九卿,召见博士学官,新皇……

  一个个消息被时刻关注咸阳宫的探子们传到地方,传到本就蠢蠢欲动的六国遗贵手中。

  不得不承认,各个地方的六国遗贵们,慌了。

  有人的慌张是还能镇定,静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有些人的慌张却是:

  “等不及了。”田横说。

  他面上是控制不住地紧张,道:“不能再让秦二世再如此勤政下去了,再如此勤政,秦朝必稳。”

  秦朝稳定是他们想看到的吗?

  田詹扪心自问。

  不,他们不想看到,他们只想重建齐国,重建田氏辉煌。

  可是他们田家要行动吗?

  田詹痛苦道:“可是旧韩、旧楚、旧魏、旧赵这些人都还没有行动,难道要我们先行动?我们先行动被人鸠占鹊巢了可怎办?”

  这个东西田横也有想过,怎么办呢?田横狠狠心道:“谁都想做那个黄雀,静待别人行动,我们六国之人就相互制衡,毫无行动,最后渔翁得利的只会是赢得时间的秦二世!”

  田横目光狠厉,看着手中的账本对田詹说道:“兄长,杜已经帮我们田家赚得了如此多的钱财,我们和其他五国不一样!”

  账本被砸到田詹手中,许久不见这个账本,这个账本竟然又厚实了那么多。

  田詹打开账本,看着帛书上密密麻麻的记录,每一笔记录都代表着他们田家多收入了一笔账。

  是啊,他们田家已非昨日之田家,他们是已经恢复以田代齐之容光的田家,当其他五国贵族在哀嚎的时候他们已经拥有了一笔巨大的财富。

  这是其他人都没有的。

  田詹的气势稍微被鼓励到,他道:“那我们是否要联系其他五国,共创联盟?到时……”

  “不用!”田詹的话还未说完田横就打断了他。

  “兄长,不用!”

  田横肯定道:“事败于秘泄,当年我们先祖预以田代齐之时可

  有泄露野心?”

  田横的话问道田詹心口上了,没有,他是悄无声息渗透的。

  田詹心中还有些恍然:“如此这般,那……”

  田横把田詹手中的账本拿走,珍惜地摸了摸这些账本:“阿兄不要再游移了,我们田家本就势力雄厚,家族强盛,颇得人心,有数千贤士追随。狄县就如我们后花园,现如今还有了许多金银,更是锦上添花,只要有这些钱,我们田家就有无数起死回生的机会。”

  当然最主要的是,田横笑道:“兄长,荣已经去咸阳了,他准备先刺杀秦二世,成就换成一个废物二世,不成就去救扶苏,成为扶苏的心腹!到时和我们的先祖一样,悄无声息地代秦!”

  田詹惊诧,还有些恼怒:“你为何擅自主张?”

  田横心中闪过一丝怂气,但还是回道:“兄长,我们想要再现以田代齐之景,还是早些下手为好!”

  田横拉住田詹的手:“兄长不要再游移了,等我们田氏代秦后,兄长为王,荣为相国,我为将军,一起让大秦变大齐!”

  想象中的未来总是格外美好的,田詹想象了那个画面觉得心中不断有喜悦翻涌。

  “也只能如此了,有摇钱树给我们送来的钱,收买人心不愁!”

  被田家堂兄弟热烈讨论的摇钱树杜如晦现在有点愁了。

  因为他发现他掉下山崖砸到的“陈平”,医师诊断明明已经好了,但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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