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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斑斓的尾巴蜷缩在一团,躺在一片血泊里。南陆意外,“啊?”

  他将画纸抚平折好塞进兜里,“谢谢你的礼物,先吃饭吧。”

  南陆看着他的动作,低声问,“你信我爸爸说的话吗?如果我有情感障碍,又怎么可能从事文字工作?”

  沈鹤眠说,“我知道,他没有我了解你。”

  “太自负了。”

  沈鹤眠没答话。但如果南陆仔细想一下就应该知道他是正确的。

  高中之后南陆在家待着的时间少了很多,不过是暑假寒假那几个月,大学毕业之后回家的天数更少。而沈鹤眠不一样,他每天都能见到她。

  饭后是惯例的打麻将时间,沈鹤眠也有不会的事情,不懂规则不知道什么是胡牌,细长手指迟疑地点在麻将上,浅粉的指尖和麻将的翠绿交映,像是春天的海棠花。

  另外三个人都是老手,不要脸地联起手来欺负新人。沈鹤眠求助似的向后望了一眼,南陆握住他的手,将牌推了出去。

  沈鹤眠学习能力出色,外加记性好,很快就学会了打法,联合着对家人了如指掌的南陆,很快把输出去的洗碗卡赢了回来。

  结局是南祁洗碗,但她不乐意,闹着南陆作弊,要和她一起洗。

  南陆倒也无所谓,和她一起进了厨房。

  南祁挤眉弄眼,“姐,你是手控吧。”

  “嗯?”

  “你一下午都盯着沈鹤眠的手看,就那么着迷?”

  “?”

  有吗?有那么明显吗?可能是她因那颗小痣认出他,所以格外注意。

  由于沈鹤眠忘记定酒店,南陆妈妈收拾出一间客房出来,就在南陆隔壁。她能听到隔壁的响动。

  夜里,南陆梦见了那条人面蛇身的怪物,他的尾巴是彩色的,南陆被他紧紧缠住,但也没有多害怕。

  她摸着那条尾巴,听着他的呻吟,看到脚下逐渐漫上一层层的水,阴森森暗色系的蛇尾逐渐透明,长出鱼鳍,鳞片变得五光十色,珍珠一般闪着光泽。

  醒来后有点渴,她起身去客厅喝水。沈鹤眠也开了门,倚在门框上,没了那条梦中绚烂迷人的尾巴。

  “要不要看看医生,你最近睡眠好像不太好。”

  “没关系,只是思考太多,容易做梦。”

  “嗯。”沈鹤眠注视着她,“这是你的睡衣?”

  睡衣是高中时妈妈买的,一直没换,全家每人一套,爸爸的是苹果,妈妈是梨子,南祁的是橘子,南陆的是香蕉。

  不是单纯的印了图案上去,睡衣的帽子都是香蕉梗形状,拉链可以一直拉到脚后跟,像个睡袋。南陆给他展示了一下,沈鹤眠笑出声。

  趁她行动不便,沈鹤眠走过去将她整个抱起,偷偷抱回了自己房间。

  南陆说,“隔音不好,不能乱来。”

  沈鹤眠说,“我可以忍着,不发出声音。”

  南陆还是摇头,沈鹤眠只好作罢。

  “你怎么还没睡?”她问沈鹤眠。

  “睡不着。”

  “认床?”

  “不是,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你。”他的舌头划过南陆的手腕,温热的湿漉触感外,还有一点硬硬的金属感。

  南陆想起自己曾经送他的礼物,“张嘴。”

  金属圆球像一粒珍珠躺在蚌壳里,在月色下散发着淡淡光晕。南陆的拇指按住他的唇角,“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

  沈鹤眠转了下眼睛,眼尾弯起,毫无负担地说,“等你和我亲吻时,可以肆无忌惮地扯住它,让我的舌头没办法再缩回去,只能滴滴答答的流着口水,像狗一样。这句?”

  手指压住了舌苔,沈鹤眠眼神深了些,极尽缠绵地舔允,最后被老实地夹住了舌钉。或许是有点痛,他轻轻皱了下眉。

  眼泪和口水被一起逼了出来,顺着下巴淌到脖颈,口腔深处太过干燥,沈鹤眠下意识地抗拒,想要吞咽,又做不到。

  眼泪大颗落到耳根,濡湿了鬓发和枕头。他干咳了几声,呼吸急促,摇摇头示意自己撑不住了。

  南陆把手指上的口水擦在他衣服上,”

  好脏。”

  沈鹤眠抽出纸巾擦了擦嘴,闻言顿了一下,似是无奈,“那怎么办?”

  “我想看你哭。”

  “好任性。”沈鹤眠笑着脱了衣服,“真霸道,好像真的是反社会型人格啊。”

  他最近变得很爱笑。

  她好像也不讨厌他的笑。

  隔天,南陆特意早起,还是撞上了刚晨跑回来的爸爸。

  “洗衣机换了新的,要不会用就放那,等会儿我一块儿洗。”

  “我会!”她说。

  沈鹤眠从后面换完衣服出来,神色不变地喊了声叔叔。

  南家的氛围很好,她爸和她妈是朋友介绍认识的,性子都很温和,一辈子了也没吵过几次架。家里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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